28.

　　“高中也没有想象中的好玩，多了书呆子而已。”晚上，邓小禾溜到姐姐的房间。

　　邓小苗只专注在调色与画布上，不多看邓小禾一眼，“才第一天上学就没了兴致，大学怎么得了。”

　　“反正我又不会再出国了，国内大学随便读读就行，倒是你，不上女校跑来和男生凑热闹，当心以后婆家不高兴。”

　　“婆家喜欢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娶我的又不是公婆。”

　　邓小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所高中，当心你没有和林浩爱得成，却沾染一身愤世嫉俗的气息。”

　　“比不得你，花花大少。”

　　“年轻还不疯玩？”

　　“那你管我这样多。”

　　“毕竟我以后会是一家之长。”

　　邓小苗这下放下画笔，因为没有了情绪，她转过头给了邓小禾一个大大的讽刺微笑。

　　“不然呢？在校园里喊口号？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上街游行？这不是你干的事情。”

　　“我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

　　“但是你姓邓。”邓小禾带着几分怒意出去了。

　　近期，她与他的关系又恶化起来，好像对于邓小苗不去女校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

　　邓小苗将画室收拾好，进到衣帽间试新做的几件衣服，脱到只剩内衣的时候邓小苗发现镜子前的自己胸部已经发育得明显了，穿上再宽松的外衣也掩饰不住，或许也不需要掩饰，那些舞会上的女人不管怎么扭捏作态，胸部定会挺着。

　　再早三十年，她现在就是嫁人的年龄了，只是夫君得由父亲来选。

　　梳洗后，邓小苗觉得胸闷，穿着睡裙就到花园散散步，走到长廊的尽头她看到一个人影，以及亮着的烟头。

　　“赵叔叔。”当闻到酒气的时候邓小苗认出了赵贤。

　　赵贤吸了口烟，说，“小苗，高中了吧。”

　　“是的。”邓小苗低下了头。

　　“有段时间没见了，抬起头让叔叔看看。”赵贤又说。

　　邓小苗抬头看他，在昏暗中赵贤依旧有双摄人心魄的眼。

　　“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一朵美艳的海棠。”

　　邓小苗紧张，不知道如何回答。

　　赵贤灭了烟，“只想出来抽枝烟，现在恐怕得进去了。”

　　“嗯。”她用非常轻的声音说。

　　赵贤取下手腕上的佛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在这里碰见过。”

　　邓小苗接过，那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拿着，是件吉祥的物件。”

　　邓小苗被赵贤拉过手套上佛珠，整个人昏昏噩噩。

　　回到房间再照镜子，整张脸红得不像话。

　　第二天邓小苗拿着佛珠去敲了邓通的门。

　　“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了。”

　　邓通站起来，在窗户前来来回回的走动，终于停下来，“那你把佛珠留着吧。”

　　邓小禾父亲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是在接下来的两周老带她去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军队大佬，他有个侄子赵彬刚刚留学回来，同样也是赵贤的亲戚。虽不是国色但是高高的，气质好，声音动听。

　　吃过几顿饭后他们被安排看电影，赵斌一路上表现得非常绅士，他喜欢她，从开始见面邓小苗就知道了。

　　“小苗，好像我们会做夫妻，你愿意嫁给我吗？”

　　电影散场后赵斌忽然问她，邓小苗睁着她的大眼睛看她。

　　“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这......”

　　“你可对我有好感？”

　　“我们才见过几次面。”

　　“但是我已经想娶你了。”

　　“那你和他们说了吗？”

　　“老人家们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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