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坐下吧!”欧阳明锐双手拉开了一把椅子,非常绅士的等待着女人的落座。
赫连清雨一张小脸冷冷落落的,身体有些僵硬,迟疑着缓缓落座。
到底是穿了一条膝盖以上的小短裙,好看归好看,可是,坐在椅子上却难免有些不方面,在落座的同时,忙用一双柔软的小手轻抚着裙摆,动作优雅,姿态万千芳华。
“真的是曼妙佳人!”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餐桌的对面响起。
闻得声音,赫连清雨猛的抬头,看向对面,这才发现,说话的是一个男人,还不等她看个清楚,却听见对方惊呼出声。
“梅琳达!”景天卿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睁大一双眼睛,一脸的惊愕。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踏步就从椅子的位置跨了出来,景天卿以风一般的速度来到了赫连清雨的面前,还没有等女人反应过来,就已经是用一双大手死死的抓住了赫连清雨消瘦俏丽的双肩。
“梅琳达,你是梅琳达,你竟然没有死,你回来了。”景天卿的声音颤抖着,悲喜交加,一把将女人拉到了怀抱里,死死的搂住。
景天卿虽然没有多么卓绝的功夫本领,可也是一个勤于修炼之人,手下的力道自然不是赫连清雨所能够比拟的,只是那么几秒钟的功夫,女人就在男人的怀抱里露出了喘不上气的状态。
欧阳明锐一直都站在赫连清雨坐着的那把椅子后面,即便他想到了景天卿看见赫连清雨一定会有所异常,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的唐突,简直就是忘记了他还在场。
“景天卿,景先生,麻烦您放开我女朋友,好吗?”欧阳明锐的声音非常的爽朗。
“不!”景天卿从女人的肩头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盯着欧阳明锐,摆出了一副不肯屈从的样子,就好像是要迎接一场大仗一般。
欧阳明锐眼眸一闪,宛若鹰一般的视线直直的迎向景天卿的目光,四目相交,两个男人都没有退缩的意思,反倒是欧阳明锐在彼此僵持了一会儿后,悠然一叹,“她不是梅琳达,她叫赫连清雨,是我的现任女朋友。”
景天卿愣住了,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他也感到自己的行为过于唐突,又恰好赫连清雨因为喘不上气的缘故咳嗽了几声,男人忙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臂,放女人以自由。
后退了几步,景天卿双臂依旧是悬在半空中,脸上的神情却已经是恢复如常,可一双锐利的眼睛却上上下下,将赫连清雨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逐一浏览了一遍。
景天卿是男人,没感到有什么不适,反倒是,赫连清雨这个女人变得面红耳赤,忙仓皇的躲避到了欧阳明锐的身后。
“欧阳,我们回去吧,我不喜欢这个人。”赫连清雨低声在欧阳明锐的身后嘟囔着。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站在对面,有着几步之遥的景天卿是听不见的,可是,近在咫尺的欧阳明锐却听的一清二楚。
赫连清雨身材也算高挑,可是,却到底是纤细一些,躲在欧阳明锐的身后,显得格外娇小。
见女人如此的不喜欢景天卿,欧阳明锐心下对景天卿越发平增了一分不爽。
说来,这个景天卿也真的是太过唐突。
他一向也是狂傲三分,荒唐七分,否则,怎么会成立了那么一个阴不阴、阳不阳的组织,招揽了一群江湖人士在麾下,做着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不是太过荒唐,又是什么?
欧阳明锐忙伸出手来,爱怜的拉着身后的女人,将女人搂在怀抱里,用手心轻轻的拍了拍女人的后背,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景天卿,你仔细看清楚了,这个人不是梅琳达,她是赫连清雨。”
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下口气,不再似方才那般的生硬冷漠,而是多了一丝温度,“这个人......就是你刚刚解救出来的那个女人,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景天卿侧着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这两个表现的还真是足够亲密,难不成想要上演羡煞旁人的戏码吗?
“对,我的女人,我心爱的女人。”欧阳明锐神情庄重,说出的话更是斩钉截铁,摆出了一副不容人辩驳和冒犯的架势。
这么多年了,景天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欧阳明锐,不由得,他心头一惊,睁大眼睛,双目凝神的注视对方,“她真的不是梅琳达。”
“我最后说一遍,不是。”欧阳明锐断然说道。
就是在这么一个瞬间,景天卿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凄凉和失望,他转过身躯,走了几步,又重新的坐在了座位上。
不是!想欧阳明锐还不至于卑劣到欺瞒他的意思。
再者说,从这个女人进来之后,就不曾和景天卿打过招呼,面对男人的热情,非但没有回应,反而吓得瑟瑟发抖,甚至于,直接就躲进了欧阳明锐的身后。
如果她是梅琳达,绝对不会如此冷漠的拒他于千里之外的。
想到这里,景天卿本能的摇着头,而手臂则是缓缓的抬起,将手送过了肩膀,对着身后,头也不回的打了一个响指。
不多时,一个轻微的脚步传了过来,赫连清雨透过灰暗的光线,还算能够清晰的看清来人。
这是一个比她的年纪恐怕还要小上几岁的男孩子,男孩子身穿一身白色相间的黑色制服,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里面托着一杯酒,是一杯调制过的鸡尾酒。
大约是从对面看来,这面的光线会更幽暗一些,而赫连清雨又恰恰是躲在欧阳明锐的身后,男孩子走过来,只是注意到了欧阳明锐,对着欧阳明锐就是阳光般的一笑。
赫连清雨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男孩子分明就是一个侍者,而他微微显露出来的淡淡微笑,将他原本英俊的脸庞渲染的更有朝气。
这个孩子,好些面善。这个笑容,好些熟悉。
突然间,赫连清雨只感到有些头晕目眩,非常的不舒服。她抬起手来,用手心轻抚着头部。
欧阳明锐细心的察觉到了赫连清雨的不适,忙搀扶着她,坐在了前面的椅子上。
“你怎么了?”欧阳明锐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眼睛里迸射出紧张的目光。
“头有些不舒服”,赫连清雨低声的说到,声音很弱,暴露了她不舒服的程度。
最近一些时日,自从赫连清雨被从农家解救出来之后,她就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这一点,欧阳明锐很早就有了察觉,只是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微蹙着眉头,欧阳明锐帮着女人轻揉着额头。
“好些了吗?”男人的声音很轻,轻到了只有女人才能够听见。
赫连清雨点了点头,当她略微抬起头来,目光触及到刚才的方向,却没有了方才那个英俊小男孩侍者的踪迹。
当她略略滑动了一下目光,却正好就看见了端着杯子自饮的景天卿,忙慌乱的移开目光,刚刚发生的那些荒唐事情,还让她心中有所余惊。忙忙的移开目光,看向桌面。
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最近总是会感到一种对人对物的熟悉感,而到底又是怎么一个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每一次努力的想,都会头晕发作。
此时,见赫连清雨已经没有了大碍,欧阳明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心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即便这样,依旧是有些不放心,时不时的会投来目光,幸好,女人没有再发生任何的异样。
经过了一番有些不愉快的前奏,终于,三个要见面的人坐在了同一张餐桌前。
欧阳明锐非常有礼貌的对着赫连清雨介绍着,“赫连,这位是我的挚友,景天卿。这一次,就是他的手下解救了你和小冬瓜。这顿饭,也是我们对他表达的一种感谢。”
至此,赫连清雨才知道,原来,这个一上来就让她非常不喜欢的家伙竟然对她有着如此抹杀不掉的恩情,真的是太过失敬了。
好在,现在挽回,尚不算晚。
赫连清雨忙变换了一个神情,脸色柔和,笑容迷人,生意温柔,“谢谢景先生,刚刚......是误会了,我真的是太过失态了,让先生见效了......只是,这里的光线太暗了,误会,误会。”
有些语无伦次,好在赫连清雨到底还是把话的内容表达出来,也算是还好吧。
景天卿在沉默的浅饮中,耐心的听完了赫连清雨的每一字每一句话,神情却不曾有变化,依旧是方才那般的冷漠,目光则是紧紧的等着手中的杯子,就仿佛此刻,除了这杯酒,在没有其他能够吸引他了一般。
见他如此这般模样,赫连清雨只当他还在生气,也不好继续说些什么,有些怯怯的闭上了嘴巴,抬起手来,用绵软的手背,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微微沁出汗珠的额头。
欧阳明锐察觉到了赫连清雨的尴尬,忙伸出手来,用手心亲切的盖住了女人放在餐桌上的另一只手,拍了拍,算作是一种安慰。
抿着小嘴,赫连清雨对着欧阳明锐投以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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