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三十八章
一个黑洞洞麻布袋封住了口,被沉甸甸地丢在地上,里面发出一声吃痛的呜咽声,黑麻袋不甘心地蹭着地板向前蠕动了好一段距离,直到脑袋撞上一个温热的不明物体.
龙小花努了努鼻子,看不到,摸不到,她打算用嗅得搞清楚面前的物体是个什么玩意,艰难地撑起身子,她咬着嘴巴里的布条鼻子向前使劲抽搐着,突然脸上“啪”得被一个软软的平面贴上了,软软地在她脸上一阵摩挲轻薄,紧接着,麻袋外传来一抹傲慢无比,贵气多余,不可一世的男音.
“这就是白风宁中意的女人?哼!看起来真不咋的,也只有他会喜欢.”
“唔唔唔!”她滚在麻布袋里,根本没被他瞧见,他凭什么说她不咋的!
“主上,人是抓来了,可那白家少主如此狡猾,会不会这女人根本就是障眼法啊?”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那等无赖的家伙,对付他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傲慢的声音凉飕飕地说道.
“主上,那白风宁若是耍赖,不肯兑现赌约呢?”
“不肯?哼,岂是他能说了算的,当初约定,我若夺到白家剑,他便归于我麾下,与我共谋大计,为我马首是瞻,俯首贴耳,若不是看在他那脑袋对我还算有用,能为我大业所成出谋献计,那把破剑鬼才稀罕,他若不兑现赌约,小王定让他白家上下鸡犬不宁.”那把声音突得弯下身,在黑麻袋周围细细打量了一阵,却终是看不出什么究竟,随即抬身命令道,“去到白风宁的山庄送个信,就说小王我在此等候多时了,叫他带着剑自己心甘情愿地送到小王手上来换他的黑粉知己!哼!”
什么叫黑粉知己?是他把她丢进麻袋里变成一团黑的,竟然还敢幸灾乐祸,她一个不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嘴巴里的布条喷掉,张下嘴就对着贴在她脸颊上轻薄她的物体大口咬去.
“主上!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咬主上的脚!”
“噗!呸呸呸!”她急忙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喷出去,他竟然敢用脚板底踩在她这张光洁可人的小脸上,她还以为他在用手指调戏她,没想到竟然是靴子
“给我把麻袋打开了,小王要好好调教一下属下的女人,这等又看**又无谦恭的顽劣货色难保将来不会扯小王的后腿,丢小王的人.”
“是!”
几个随从猛得拥上来,抬手就要解那麻布袋口,龙小花一惊,立刻不合作地满地乱打滚,她一点也不想被拖出去教训调教虐待呀,这等美好的麻布乌龟壳她决定再多背一下,谁都不要阻止她呀!
“哼,体力倒是不错,一无贤德二无人品,若连床上功夫也没有,小王倒要重新考虑那姓白的是不是有资格跟着小王了,脑子被门夹过的,小王才不稀罕,想必看这些个**,也是那家伙的爱好所在吧.<私奔万万岁>?嗤!<今夜你别想下床>?啧啧啧,<夜夜夜春宵>,你倒是好兴致啊.”
那人每拿起一本书轻蔑地一念,旋而从高位上把她的宝贝书丢下来,很巧不巧地砸在她脑门心上.
龙小花的怒火被层层叠叠地勾引了出来,她不知哪来的勇气从地扑腾竖了起来,像根黑柱子似地杵在那里,对着那拽到天上去的家伙大嚷道:“我警告你这个猪上小王八蛋哦,敢侮辱我的**,看我不咬死你!”
纵身一跳,她对那团蓝袍身影扑上去,那人身影毫无所动地接住她扑来的身影,将她按在胸前,摸索着黑麻袋找着她的下巴,捏起来,轻松地阻止了野兽的磨牙攻击,轻蔑道:
“声音倒是还算不错,在床上叫起来应该还算销魂,怎么着?这么快就想对小王投怀送抱,攀着高枝往上爬了?可惜啊,小王绝不碰属下的女人,谁让你被白风宁瞧上了,就算你想当离间主仆的红颜祸水,也得看小王给不给你机会.小王可讨厌牙尖嘴利的碎嘴女人.”
“可我瞧着却不是这么回事呢,宫家大少爷,白某可一点也不觉得你搂着我的女人,捏着她的脸,夸她叫起来很消魂的画面是没给她机会呢.”
轻扬的声音从黑麻袋的背后传来,龙小花急忙转过头去看向站在门边的白风宁,顿时有恃无恐地推开了面前的坏配角胸膛,要往自己的白马良人那里爬,却不想被那人弯身一捞,将她重新按进怀里,还惺惺作态地勾起她的下腭.
“你脚程倒是很快,看来轻功又有长进了.”
“没办法,谁让宫家大少爷连掳我女人这等高干的法子都使出来了,白某只得飞身来救她.”
“哦,看不出,这女人对你如此重要.”
“视若珍宝,还请宫大少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家龙儿.”
“那我们的赌约?”
“白家剑,谁拿着我便为谁奔走效命,白某绝不反悔.”
“铛”
一把家传银剑被白风宁毫无所谓地丢在地上.
一名随从急忙捡起剑细细打量道:“主上,是真品.”
“好!这东西还你.”
那人毫不留恋地一把将黑麻袋甩开,她跟着麻袋口飞了出去,直到撞到一个白衣胸口,这才惊魂微定,她正打算拜托白马良人帮她把麻袋给解开,让她呼吸期盼了好久的新鲜空气,却只听他笑得很是阴冷,对着那主上淡道.
“白家剑在谁手里白某就是他的人,所以,宫少,你可要好好保住这把剑,若是它易了主,白某可就要跟着倒戈了.”
“……白风宁,你到底意欲何为?若真志在朝廷,放眼皇城还有谁比我宫曜凰更适合那位置?我若一朝飞升定要整顿整个朝野,造个盛世出来,不会让你失望便是!”
“放眼整个皇城的确没人比你适合那位置,但是皇城以外呢?”
“……你莫非是指十年前…”
“整顿朝野你要从何着手?不巧白某就刚好认识一位比你适合那么一点的人,整顿朝野非他莫属!告辞!”
白风宁旋而将那黑麻袋往肩头一丢,飞身出门,却在片刻后又笑着窜回大门.
“……你又回来做什么?”
“呀,刚才说太多正经事,差点忘记了我家龙儿的书呢,如果不顺着她,她又要同我闹了,那本<夜夜夜春宵>是极品,宫少若闲来无事可以一看.”
说罢,他脚尖点地,几个回身将散落一地的书本摞在手上,如入无人之境地一手扛着黑麻袋,一手端着一叠**飞身而出.
还是白马良人深得她心,体贴入微,知道她心疼那几本书,竟然还不顾危险地将它们拿回来,唔,不过,这么温柔的他为什么不把她解放开来,非要扛着她这个麻袋到处乱跑呢?她听着耳边呼啸而过,很没安全感的风,她还是比较中意在地上行走呀.
“我好象有点晕船了,放我下来好么?”
“恩.”
他轻应一声,并不多话,将她轻放在地上,这才解开了麻袋上的绳儿,让她从里面钻出来,她伸着懒腰,第一件事就是去扑她的宝贝**,见到它们完好无损,这才四下打量这是哪儿.
唉?城外溪边?
白马良人带她来这很有奸情的地方做什么呀?
“书在这,我先走了.告辞.”他将手里的书推进她怀里,转身就准备走,仿佛跟她多说一句话都嫌多.
“唉?你…你就走哦?”她捧着书腾不出手同他打招呼,糟糕,他好象在生气,其实也对了,他们俩非亲非顾的,只是有那么一点小暧昧就逼着人家把家传宝剑拿来赎她,还要答应卖身,换了谁都会很不爽哦.
“对…对不起哦,是我太废柴了才被那个猪上小王八蛋抓到,那个剑,等晓乙回来,我求他帮你拿回来吧,那个家伙很强大的,什么都能弄到手,你先安心啦……”
“龙儿,你还真是能说让人火大的话呐.”他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用去管那把剑了,它今天晚上就会回到我手里的.”
“唉?那把剑不是…”
“偷回来便是.”
“……哦…真的不用管吗?我看你好象很火大的样子耶.”
“恩,我是很火大.”
“因为剑?”
“你.”
“我让你火大?”指着自己,她立刻会意,“哦哦,我就…难得放松一下嘛,算盘书我每天都有看呐,你相信我呀!”只是看算盘书和看**的比例严重不对等就是了.
“龙儿,你做什么要躲我?”
“唉…我…”
“我在问你理由,没问你是不是.”意思就是,他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在躲着他,所以龙晓乙走的第一天,他听到家丁通报她在睡觉,第二天是身体不舒服,第三天是不在家.怎么看都是很推脱的借口,让他有些错愕,然后……严重不舒服!
“我…加法口诀表没背好,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跑出来**书?”怎么看都构不成因果关系.
“……”
“龙兄不在,所以你就觉得没见我的必要了?还是龙兄不在,所以你就觉得不想要与我偷情了?”
“……”
“变心了?恩?”
“……”
“你的表情真是让人火大.”
他深叹出一口气,发出一声轻轻地嗤笑,转身走开,留下一个还站在黑麻袋上捧着**做思考状摇摆不定三心二意的小红杏,任由她的妇道因子发着酵.
红杏若想归墙去,他也无心苦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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