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清了清嗓子,说:“其实,当年你妈妈离开你,是为了保护你。”
“为了保护我?”林欢疑惑地问,随即摇头否决:“不可能!她那么狠心的离开我,连个理由都不肯说,还骗我,你不用替她说好话,我决不会原谅她的!”
云飞扬无奈地压低嗓音,轻声说:“我说,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别再轻易下决定,听完我的话你再发脾气吧。”
“好吧。我就看你能编出什么故事来。”林欢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你还记不记得你爸爸突然去世的事情?”
“爸爸去世?”林欢蹙眉,直视着云飞扬:“记得。可是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云飞扬,我应该先问问你,你是从前的那个云飞扬吗?”
看来不先把自己的事情解释清楚,她是不会相信自己了。云飞扬苦笑:“我当然是,一直就是你认识的云飞扬。千年之前,你离开之后,凤耀国与蓝月国联手,发展的越来越强大。后来,王后的儿子长大了,我把王位传给了他……这些你知道吗?”
林欢点头:“稍微听星星讲过一些。他说你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云飞扬轻笑:“你还真是笨!我师傅是秦半仙,我从千年前活到现在,你说我失踪是怎么回事?”
“哦……”林欢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跟随你师傅来修道成仙了,怪不得呢!”
“是埃只不过,修炼千年,我道行还不够,师傅说我离成仙还有一段距离。”云飞扬苦恼地抓头。
林欢感兴趣地凑向他,问:“成仙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啊,当然了!”云飞扬不容置疑地说:“成仙了,才能实现我的梦想,帮助更多的人一统正道!”说着,他脸上一股正气不由得感染了林欢,使得林欢也不好意思笑他,诚恳地说:“那么,我预祝你梦想成真!”
“谢啦!”云飞扬继续说:“还是说你妈妈吧。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
林欢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点点头。这时侍应生送来餐点,林欢不客气地吃起来。
“当年你爸爸突然去世,你妈妈说是车祸,其实,是因为你妈妈,他才会不幸死去。”云飞扬神情悲悯地看着林欢大吃特吃,声音不咸不淡地说:“在你妈妈的血统中,有一半是吸血鬼的血统。在吸血鬼的血统不发作之前,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跟普通人类没什么两样。可是,一旦吸血鬼的血统在某个时刻复苏,她就会立刻拥有了第一代吸血魔王的属性,嗜血。而且,这种拥有人与吸血魔共同血统的……”云飞扬在脑海里搜索着词语,本来想说怪物或者妖魔,看看面前的林欢,最终小心翼翼地说:“……人,与别的吸血鬼不同。别的吸血鬼只想吸血,而这种……吸血鬼,会在发作的时刻失去理智,魔性大发,只吸自己最爱的人的血。因此,你爸爸……其实是被你妈妈吸尽鲜血而死的。”一口气说完这段话,云飞扬看了看林欢的反应,生怕她动怒。
“唔……好吃。”林欢嘴里嚼着食物,忙不迭地说:“这是什么东西啊,真好吃……你继续编,我听着呢。”
云飞扬摇摇头,无奈地说下去:“而且,这种吸血鬼不会满足,在清醒之后,你妈妈发现自己竟然想要吸你的血,她害怕悲剧再次发生,于是,她只好编了个谎言离开你,来到这个世界。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不会害了你。”
林欢继续头也不抬地吃东西,恍若未闻。
云飞扬食指轻轻叩击茶几,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欢,问:“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所以我说,你妈妈的离开,其实是为了保护你。你还要怨恨她吗?”
“所以你是说,我也拥有这种血统,将来也会吸食自己最爱之人的血吗?”林欢忽然抬头,大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云飞扬问。
云飞扬看着她满含希望的眼神,知道她期待自己摇头否决。可是……事实的确就是那样埃云飞扬沉重地点点头,说:“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的原因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你在编故事?”林欢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一想到将来自己有可能会在某个时刻魔性发作,令夜星莫名其妙丧命,就难过地嚷道:“好,我不恨她了,你编故事不就是为了让我不恨那个女人吗?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不恨她……可是你告诉我,我不是魔,我不是啊!”林欢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摇晃着云飞扬的胳膊。
云飞扬为难地看一眼四周的客人,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别这样,欢欢,你别激动!”
“你叫我怎么别激动?!”林欢吼道:“云飞扬,你也是个骗子!就连你,也在编故事骗我对不对?”
云飞扬无奈地看一眼四周杀人的目光,只好用法力隔开了众人的视线,强行让林欢坐了下来,说:“欢欢,事情还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带你来到这里,就是要帮助你的。”
林欢一怔,停止抽泣,仰脸望着云飞扬问:“对哦,你还没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时间会静止?”
“这是琉璃仙境埃”云飞扬笑着说。
“什么?!”林欢再度尖声高叫,这次声音提高八度,连整个店的客人都忍不住怒目而视了。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求求你安静点好不好,别再引人注目了!”云飞扬头痛地拉着林欢坐下,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这可太不像你的性格了。”
林欢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在做梦!就算我是吸血魔,我大不了以后……大不了不再跟星星在一起埃可是你说这是琉璃仙境……琉璃仙境如果插手我的事情,是不是一定要将我和星星置之死地才肯罢休啊?求你们,放过他好不好?”林欢再度落泪。
看着她的眼泪,云飞扬知道这眼泪是为那个男人而流,心中一痛,却强颜欢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愿意像你说的,放弃北辰夜星,也许还会有一丝转机。”
“转机?”林欢冷笑:“什么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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