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想见她的念头便无法抑制。他太想念她了,午夜梦回,总会以为怀里揽着她。
他再坐不住,大步出门去。
差一点,他就想认了命,老老实实地从了父亲的安排,自己不过掐断一段情缘,至少保得宋攸然一生安然。
他亲眼见识过父亲的狠——一名跟随他多年的属下,被对手利诱收买,偷偷泄露公司标底,因为预先有防范,公司并未遭受损失,但父亲仍然设了一个小小的局,让那人在一份有问题的合同上签了字,然后立即以公司名义控告他,轻易把那人送进了监狱,其时他妻子刚怀孕,因此引发早产差点大出血死掉,而他的母亲,经此打击一病不起,不久即去世。他那时年纪尚轻,私底也觉得父亲过份,但父亲冷冷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从此一直心有余悸,父亲一抬出宋攸然,甚至连她与沈天的一段纠葛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他就怕了……
可是,宋攸然那句轻飘飘的,“我走了。”一直回荡在他心间,像是心头钻进了蚕虫,不停地蚕食着他的根筋,让他不得安宁。
那一晚,他回到家里,在母亲的房里坐了许久,屋子的东西摆得很是整齐,也很干净,但无声无息的,像她仍然在世的那些时光,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他突然就害怕了,害怕从此以后的将来,自己也将孤独地捱过每一个夜晚。
第二天,他就去找了个私家侦探……决定一下,心里顿时轻松多了,接下来的便是等待,等待他可以理直气壮地重新站在宋攸然面前的那一刻。
楼下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大灯也关掉了,他轻轻地打开门,一阵冷风扑来,让他不由得精神一振。天光很暗,一颗星也没有。
他一路疾驶,直奔宋攸然家。
她竟然不在。
他皱皱眉头,看看腕上的表,已经凌晨一点了。这么晚了,她竟然还没回家,他不由自主地恼怒起来。
走廊上安装的是声控灯,他无声无息的,灯光很快便自然熄掉。他在暗夜里吸着烟,极力控制想要去昨日重现寻找她的念头,她那脾性,他宁可与她一同关在家里,她要打要骂,都由得她。
腿都站麻了,电梯终于亮起来,沈航站直身子,很快,电梯门打开,宋攸然出现在眼前,她的第一动作便是狠狠蹬一蹬脚,路灯立即应声而亮。
她立刻看到了沈航。
她猝不及防,大大吓了一跳。
身上有微微酒味。
她很快镇静下来,目光垂下来,伸手去包里摸钥匙,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慌了,老半天也没摸着。
沈航不耐烦了,劈手抢过她的包,三下两下掏出钥匙开了门,自己倒先进门去了。
宋攸然像是知道拿他没办法,也没试图撵他。顾自在卫生间里洗了个脸,胡乱地刷了牙,再丢了鞋子进房去,倒在床上就睡。
这样的漠视让沈航有些难以忍耐,他跟在她身后进了房,半俯在床边叫道,“宋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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