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黄的灯光下我呼吸出來的气体随着烟雾久久不散缓缓的上升最终一点点消失在我头顶那微弱的照明灯上而我的情绪也是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这是继我从这套房子搬出去以后第一次看见从这里散发出來的灯光即兴奋又莫名的感伤
沒有经过太多的思虑我终于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爬上了眼前这个熟悉的楼层而眼前这带着些锈迹的保险铁门也不像我上次來过那般落满了灰尘这证明在这段时间里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透过从客厅内隐射出來的灯光我知道那个租走我房子的房客回來住了直到來到这里我也才猛然的想起來这套房子已经是被那个房客买走了而她上次说会替我问问另一个朋友答不答应把房子租给我的事情到了现在都沒再给我过联系不过虽然她曾经说替我询问但决定权却始终在人家手中我即使心中充满怒火却又不能把此作为导火索去向她讨个说法
将手中的香烟掐灭之后我很快敲响了保险门带着莫名的情绪等待着那个女人來给我开门说实话我仅仅只是想再次看一看这里的一切而已在不在这里住都已经无关紧要
在较为焦虑的时刻我还在担心屋内会不会有人但保险门终于被人打开那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从未幻想过在这里居住的人会是她但她却偏偏如此真实的生活在这里
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我像个傻逼一样愣在原地而她也似乎根本沒想到站在门外的人会是我以至于同样像我一样惊慌失措
最终是苏曼最先从恍惚中回过神來在见到此时站在门外的人是我之后她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随之顺手下意识的反应就想把保险门给关上
我此时自然不可能会让她如愿于是见势慌忙就把一只脚伸进了门缝里阻止着她的关门行为怒问道:“你他妈不觉得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苏曼仍然沒有放弃关门的机会用力的把身子挡在保险门上大声道:“我凭什么给你解释”
“就凭此时住在这里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苏曼狠狠咬着嘴唇丝毫不肯让步的堵在门后不让我进去而由于我的一只脚被门死死夹住几乎沒有着力的点儿所以只能忍着那钻心的疼痛情急之下顺势耍起了无赖把胳膊也伸进了那条门缝里去
见我以这样的姿态跟她耍起了无赖苏曼怒视着我道:“王也你要是再不把胳膊与脚拿出去会被夹废的”
我咬紧牙关道:“心都废了还在乎什么身体”
透过门缝的空间我看到苏曼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怨气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千刀万剐一般……随着她猛然的离开门后我一个跄踉就从门外摔趴了进去而她则是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袍头上带着发带双手插在腰间的口袋里站在我的身前低头俯视着我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两条雪白的细腿但还沒來得及细看苏曼便直接把睡袍的底摆拉紧了一些怒声道:“看够了吗”
我有些尴尬的面红耳赤为了显示出我的君子之风我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了起來但不曾想才刚刚站起身來脚踝处马上就传來一阵剧烈的疼痛导致我失去重心的瞬间直接朝苏曼的方向倒去……
周围的空气似乎完全静止几寸的距离间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呼吸气体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着而不施粉黛的她皮肤白皙如透出水一般但随着沙发上我俩以女下男上的姿势保持的时间越久她的呼吸也开始急剧的加重脸色渐渐呈现出红润的姿态我们已经有将近十天沒有见面了而在这十天里她的身影几乎每天都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就在这一瞬间我发觉她美得真的就像是一个人间不存在的女子那么的虚幻、飘渺
在我还沉醉在眼前的世界中欣赏她的美丽时我的头部却遭受到了一记重创使我慌忙间捂着脑袋从她的身上爬了起來
这时苏曼放下了手中的凶器“薯片盒”又起身理了理睡袍愤怒的瞪着我道:“王也你还有完沒完了”
我有些心虚的咽着口水却沒有在第一时间与她争执而我的行为似乎触动了苏曼的底线她一脸认真的姿态说道:“这房子本身就是你自己租出去的我只是成全了你的意愿把它租了下來我不觉得自己哪里需要有用的着跟你解释的地方而且也沒有必要跟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解释太多……所以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注意自己的行为否则我马上就报警了”
说着她便很快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机对我进行威慑但我本身就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放狠话只会更加的激怒我的情绪所以在她不经意的瞬间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手中的手机夺了过來并按下了关机键
“王也你到底什么意思”苏曼依旧是那副冷漠的姿态说道
我不以为然的坐在沙发上环顾着眼前这片似曾相识的空间整套房子都被她进行了不小的改造不单单是重新按照她的意愿装修了一遍甚至连我最经常待的那个阳台也被她在那里摆设上了一个竹制的吊椅上面放着一米多高的抱抱熊旁边还有一个摆满盆栽的木质的花架而地上也铺上了女生最喜欢光着脚踩在上面的那种毛茸地毯
狠狠咽了口口水我终于直视起苏曼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物质世界所以不存在金钱解决不了的事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曼冷漠的回了我一句便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來
“呵呵听不懂……你不去做演员真是白瞎了这项技能啊”我用充满讽刺着味道说完又继续说道:“不是……苏曼你觉得我们曾经算是朋友过吗”
“你自己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吗”苏曼目视前方却给了我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
我自嘲的笑着道:“我觉得……我他妈感觉自己一直就像是你圈养的一只宠物一样想起我时你会过來看上几眼你心情不好时就马上会变换另外一种姿态把我踢的远远的……难道你自己不是这么认为的”
………………
面对着我的质问苏曼保持的很冷静不起一丝波澜的脸颊上淡漠到我有些恐慌就好似我真的犹如一个陌生人般闯进了她的生活世界中而她的冷静却是对于我最致命的审判
正是因为她这种毫不在乎的姿态让我清楚明白了她的态度也更加会感到痛苦对于我而言之所以死皮赖脸的追寻问她要一个解释是因为我始终相信事实是与我的幻想有所出入我最期盼的画面就是在这一刻她能告诉我那一天的夕阳下我们的背影沉幻在洱海边她对我说的那一句“Jet'aime”是來自内心最真实情感的表达……
可眼下她却保持沉默并未给予我想要答案这让我在看到希望的那一瞬间却破灭了幻想我是失望的但可能对于她这样的人來说这本來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玩笑所以也根本沒有去解释的必要
室内昏暗的灯光下气氛也随着我们的沉默开始变得压抑我几曾想拿起香烟却又最终克制着抽烟的欲.望眼前的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我最曾熟悉的地方包括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我真的很难拿她去跟我曾经遇见到过的那个苏曼对比因为此时的她不会哭、也不会笑更不会像从前一样跟我嬉闹随我奔跑
时间渐渐的流逝而去我终于在她的冷漠中得到了答案所以也沒有继续留下來的借口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打破了这寂静的空间说道:“你知道吗有一个女人曾经乱入了我的生活她给过我失望但同样也给过我无限的希望……我很喜欢与她一起嬉闹也对于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身边而感到惊喜与兴奋可是对于我而言她就像是一只穿梭在鲜花儿丛中的蜜蜂她产下的蜂蜜很甜但我却不能因此而爱慕上她因为我每一次的靠近她都会在我不经意间把我蜇的遍体鳞伤……你说我怎么会傻到去爱一只蜜蜂她的翅膀可以任由她跨过山和大海、越过人山人海飞向每一个她想要去的地方而我却只能赤脚盲目的奔跑在这满是被欲.望所笼罩的世界里原地打转她的气息微弱、也会使我因此而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她曾走过的路”
“心有多大路有多宽你连走路都不会怎么就知道哪一条才是你最想走的”
我有些意外苏曼会在此时跟我讲话但她从始至终都沒有改变过那满脸的冷漠甚至连声音都是那么的冰冷、不夹杂丝毫的情绪更让我猜不透她说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