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孙真真便嘟着嘴坐起了身來看着我说道:“还能因为什么俩人性格不合呗”
我长叹了口气说:“俩人谈恋爱之间哪有沒有摩擦的这是一种很正常现象的体现如果俩人之间和和睦睦你谦我卑的过日子这是一种潜在的危机一旦有一天被触碰很可能轻而易举的便被撕裂就好比娇生惯养的孩子受不了一点气似的被人一顿臭骂就会觉得整个世界崩塌了……可是你们现在已经不是第一天接触了怎么还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哎呀感情不合就是感情不合就算两个人勉勉强强坚持着把生活过下去到后來就算结了婚到时候不还得离婚吗我这叫及时发现病症并对症下药……不然以后痛苦的还不跟你似的如果当初米琪不回上海找你你顶多也就是有点失落可现在呢你看看把自己都折磨成什么样了难道非得让我走上你现在的这条满是荆棘的道路吗”
“咱俩情况不一样别拿你的事情跟我比”
“所以说啊既然你知道咱俩的情况不一样所以就别拿着自己的套路让我身上绷啦……”顿了顿她又扣着指甲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说:“老大……其实我跟他真的沒可能了我承认起初我是有尝试过去接受他但经过这段时间我才发现即便我真的已经原谅了他可此时对他已经完全沒有了感觉我已经心意已决认真的去爱我所爱之人……你知道每天面对一个自己毫无感觉的人是多大的煎熬吗”
从孙真真身上我再次看到那丝特有的固执她是那种一旦认定一件事儿就绝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女人……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从烟盒中取出了一根香烟最终沒有下定决心点燃换上了衣服便匆匆离去
一个人孤寂的行走着那看不见尽头的道路在夜幕的深邃中变的神秘昏黄的路灯把我的身影逐渐拉长一阵寒风如刀割般从我脸颊划过我驻足将嘴中叼着的香烟点燃抬头看着那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又看了看路边无家可归天地为床被的流浪人心也开始变的格外平静……
此时的我的确已经一无所有了但我坚信在这个平行时空下我一定不是生活的最糟糕的人至少他们即是最好的证明阿火曾对我说过上帝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我之所以活的痛苦那是因为我始终活在自以为是的成熟中我不能再理想主义我想真正成为一个内心强大的男人然而这一切将会让时间來证明……
回到旅社之时阿火似乎是与苏曼一起从楼顶下來的边走边聊着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題
我平淡的看了一眼他们便很快打开了房门也并沒有与他们多做交涉倒是苏曼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时间便笑了笑对阿火说:“火华哥我明早还要上班等明晚下班之后我再來找你吧”
阿火复杂的看了一眼我随即点了点头说:“那你回去开车慢一点”
苏曼微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同样将视线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便与阿火挥了挥手转身下楼离去……
回到房间之后但阿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重重于是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中问我道:“你小子做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來”
我端了盆热水泡脚又从桌子上的烟盒中取出了一根香烟点燃之后才说:“对了火哥孙天真今儿过來找我了就住在旁边的那家快捷酒店里要是你明天沒约的话就一块吃个饭吧”
阿火接着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吸着片刻后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我就告诉了她你的地址但可真沒想到她会來的这么着急啊”
我将洗脚水甩他一身瞪着他道:“你他妈嘴里就憋不住话”
阿火无语的扑了扑身上的水迹并不计较的说:“其实你也别这么说只是我觉得现在的你正经的需要一个女人照顾着不然万一什么时候压抑过久傻逼似的做了什么想不开的事儿……我这是为你着想啊”
我重重吐了口烟雾却不愿意在想这些烦心事儿将盆中的洗脚水倒进卫生间里然后回头将烟头掐灭对阿火说道:“火哥你身上有钱沒”
“临來时刚取了一万怎么你要用吗”
我点头:“嗯前段时间做生意问人借了些钱现在人需要用钱可是我投资的钱一时半会儿又拿不出來你看你最多能帮我多少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还你的”
阿火沉吟一声片刻之后才说:“目前最大限度我能拿出四万块前几天刚交完门面房租身上就剩下这么点钱了你要是需要的话我明天就给你取去”
“沒多的了吗”
阿火疑惑的看着我连续吸了几口香烟之后才说:“哥们儿我知道你是个不轻易开口问人借钱的人说说这一次到底遇上什么难处了”
我咽了咽口水心中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阿火自己所做的这些荒唐事儿可眼下我需要赶紧把沈茴的这笔钱还上否则我的心中会有很大的负罪感……片刻之后我还是决定一五一十的把这些事儿全部告诉阿火因为此时的我身边几乎已经沒有什么朋友了我不该对他隐瞒真实
花了大概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终于将自己所做的这些荒唐事儿跟阿火讲明白……而阿火在听完我讲的全部内容之后面色十分的阴沉却很镇定的用指尖不规律的敲打着桌子对我说:“眼下无论再怎么批评你鲁莽行事儿也都无济于事了……那些钱肯定是要不回來等天亮我们就去报警吧让警察解决这事儿然后再想办法凑出那十万块钱毕竟那是人家姑娘未來的嫁妆这钱尽快给还上……”
我痛苦的撕扯着头发但很快心中的痛便转换为感动很庆幸身边还有人陪伴着……
这时阿火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说:“不过这些钱指望我是肯定拿不出这么多了眼下我倒是有两个人选可以推荐给你说不定从那里可以一次性拿到这些钱而且拿的钱还有可能是不用偿还的”
我疑惑的看着阿火:“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