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樱并肩站在一起而苏曼则安静的站在对面微风拂过卷起落地残叶苏曼的发丝稍于凌乱可我们却形同陌路她仅仅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很快回过身去甚至都沒有去看白樱一眼
片刻之后我随着白樱的脚步來到这家米线摊前而苏曼则是拎着一份已经打包好的米线看白樱问道:“你现在也开始吃街边摊了吗”
白樱略显尴尬之色但很快便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笑容道:“人总是要改变的嘛……”
“呵呵那也得看是为谁改变吧”
“为谁改变不重要重要的是改变了自己就行”
“呵呵……”苏曼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能看到你从那段阴影中走出來我很高兴……”
“也希望你能从这段阴影中走出來……”顿了顿白樱咬着嘴唇说道:“曼曼对不起……”
“事情过去就再也不会回头从前……有些事情也是一样我不想再提了……”
白樱轻轻点了点头而对于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我听的云里雾里但介于苏曼此时对我的态度我又不太方便去插话寻个所以然有时候我真不明白苏曼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给我的感觉很是飘渺她总会在我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身后又会在我最想抓住的时候每一次的冷落
最终在那寒风中苏曼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而我的内心也随着她的离开似乎少了一个缺口原本我以为这个缺口很小但当我努力的去填补这个缺口时才发现自己丢失的是一个世界
寒冬之日街头的人员流动量明显的减少而坐在街边摊位上我一共要了两份米线白樱沒有像从前那般排斥这些东西甚至吃到最后连汤都喝的所剩无几但我却从始至终沒有去吃一口
下午我回到公司简单处理了一些事务实际上就是与陆辉达成的协议上签字罢了我们属于互利关系也沒有理由去拒绝
忙完一些事务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五点钟左右而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來公司规定的是五点半下班所以我还剩下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沒事可做而沈茴却已经给我打來了电话问我晚上回不回去吃饭由于我根本沒有吃饭的心情便以加班为由回绝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便叫來了业务部的刘伟商谈一些业务上的问題我们公司目前主营蔬菜配送所需的必须是足够的客户资源简单的看了看业绩之后我放下了手中的汇总表皱起了眉头问刘伟道:“你们这几天一个单子都沒给我签到”
刘伟一脸为难的姿态道:“也哥这个事情我已经很努力的在争取了……”
我有些愤怒的看着他:“你自己去老李那边看看配送中心可工作的时间每天只有不到足足四个小时而我却给他们开满了一天的工资……如果公司业务上不去照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都得倒闭”
“也哥……”
我瞪了他一眼便随手甩了根烟给他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來吗”
刘伟尴尬的挠头道:“上班时间睡觉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光我來回出去看你睡觉都不止五回了”
刘伟低头沉默不语但饶是如此我却更加的困惑便用烟盒砸了砸坐在我对面沙发上的他道:“跟你说话呐”
刘伟伸手从地上捡起烟盒又将烟盒上的薄膜撕扯下來來回的牵扯道:“也哥……我想孙天真了”
我因为他的回答而下意识的停止吸烟的动作当孙天真这个名字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耳边时我的心底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于是慌忙将香烟放进了口中狠狠吸了几口來掩饰自己的失措问刘伟道:“好端端的沒事儿提她干什么”
“我也不想提啊……”刘伟眼眶微红哽咽着说道:“我夜里做梦了我梦到她一个人拉着行李箱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在茫茫的人潮中她的背影却是那么的孤独……我还梦到许多年以后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她们娘俩每到日落之时都会坐在某个山坡上晚霞的美她的忧伤……”
我的泪腺似乎再一次被触及但我却不能因此而落泪就这么沉默着抽烟……
刘伟紧紧握着拳头带着祈求的目光问我道:“也哥我相信你肯定不知道孙天真去了哪里……但你绝对知道她离去的背后纠结隐藏着什么故事对吗否则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了……”
我狠狠咽着口水极力控制着自己那随时可能爆发的情绪道:“对于我们而言谁都不希望她能离开但对于她而言……离开或许也是解脱谁让她爱上了一个混蛋”
“哪个混蛋”
“一个叫王八蛋的混蛋”说罢我便撇嘴道:“行了……这两天你带薪休假在家吧业务上的问題我自己去做就好了”
刘伟有些难为情:“不用了也哥我知道自己不该因为感情方面的问題而影响工作……我会尽快调整过來的保证这个月完成你给我们定下的目标”
“随你吧……”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摆手道:“你们都下班回去吧”
“你不回吗”
“我想自己在公司静一会儿”
刘伟又欲言语但我却再次朝他摆了摆手无奈之下他最终选择了离开……
而在刘伟离去之后我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泪水却早已模糊了双眼这段时间我不断的给自己寻找事情甚至连孙真真所住的公寓都不敢去本以为这样便不会想念但只要提及到她我的脑海中马上就会浮现出那个沒头沒脑的女生叽叽喳喳的在我耳边吵闹个不停还有那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的身影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动容……
我不自觉的拿起了手机看着孙天真的名字静静的躺在通讯录里我下意识的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道:“玩累了吧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