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教(Boni**o),这个“苯”字只是藏语发音的音译,“雍仲本教”内部已经统一使用“本教”(“本波佛教” 或者“古象雄佛法”)。
“雍仲本教” 发源于中亚的古象雄(西藏阿里地区)世界公认的神山“冈底斯山”一带,是古象雄的王子幸饶弥沃如来佛祖(释迦牟尼佛 前世“白幢天子”的师父)所传教的如来正法,也被称为西藏最古老的象雄佛法、原始宗教和传统文化。
“雍仲本教”是以显宗、密宗、大圆满的理论为基础,以皈依三宝为根本,济世救人,导人向善,有着自己圆满成佛窍诀的佛陀教育,至今已有一万八千年的历史。
“雍仲本教”既是古象雄文化的核心,也是中国西藏民族传统文化和藏传佛教的源泉,是青藏高原的人们献给世界的瑰宝和值得藏族人民骄傲的宝贵精神财富。“雍仲本教”就是以人为 “本”,将一切有情众生都作为普度的对象,令世人破迷开悟、断障除惑、解今生来世之苦、获得究竟圆满解脱的大乘佛法。
起源
“雍仲本教”的创始人幸饶弥沃如来佛祖为古象雄王国的王子,“雍仲本教”是古象雄的国教。幸饶弥沃如来佛祖创立了“雍仲本教”后,首先创造了象雄的文字(又称“雍仲神文”,象雄文至今在印度和尼泊尔等国的一些部落仍然被某些古老的民族所使用着),并传授了“五明学科”:工巧明(工艺学)、声论学(语言学)、医学、外明学(天文学)和内明学(佛学)。
内明学包括了本教九乘法、四门五库、显宗、密宗以及“大圆满”法(“大圆满”是雍仲本教教法的核心,在象雄语里称为“勒造”,在藏语里称为“佐巴钦波”,意为至高无上的极瑜珈),也包括了“戒、定、慧”等等,都是觉而不迷之法,“五明学科”堪称为雍仲本教文化的精粹。
据《赛尔米》记载:“雍”是不生,“仲”是不灭,“本”是法的意思,本教最古老的经典《佛母五部经》云:“本乃不动摇救度意”,“本” 有两层含义,不动摇和救度众生,“不动摇”就是永恒、本净、清净和本质之意。概括而言,达到“不生不灭”境界的方法就叫做“雍仲本”。不生不灭就是“佛”,达到不生不灭的“法”就是“佛法”,不生不灭就是“究竟涅槃”与“佛”,讲解这些法门叫做“本”, “雍仲本” 就是“永恒救度众生的佛法”之意。
佛教中常常见到的佛号“卍”万字符,藏语就叫做“雍仲”,因为这原本就是“雍仲本波佛教”的吉祥符号。“雍仲本教”的主要标志叫做“雍仲恰幸”,“恰幸”的两端有两个雍仲符号“卍”,象征着“显密”和“两宗”,居中的连接处象征着心识部的 “无上大圆满”。“雍仲恰幸”的字面释义为:“雍”表示胜义无生; “仲”表示世俗无灭;“恰”表示降灭邪见;“幸”表示引入解脱。
“雍仲本教”不仅仅在象雄地域流传,一直到公元七世纪,“雍仲本教”也仍是整个吐蕃地区的唯一宗教和信仰基础。为了解决人类与大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雍仲本教”创造了很多个藏文化的最初,例如生活民俗、礼仪规范、天文历算、藏医、藏文、哲学、逻辑、文学、艺术、星相、医学、科学等等,是西藏人民最重要的精神信仰,至今仍对西藏人民的信仰和生活发挥着不可缺少的作用。本教的经书
从公元七世纪印度佛教传入吐蕃以后,印度佛教与本波佛教之间各自互相吸收了许多对方的内容而各自得到了发展,因为印度佛教与本波佛教在信仰的本源上是完全一致的。印度佛教大量吸收了本波佛教的内容,使其能够更深入地根植于当时的社会并逐渐发展成为了现代的“藏传佛教”。
“雍仲本教”创造了很多个藏文化的最初,例如生活民俗、礼仪规范、天文历算、藏医、藏文、宗教信仰、政教制度,以及歌舞绘画艺术等等,“雍仲本波文化”在富饶灿烂的藏族文化遗产中是最耀眼的一颗明珠,可以当之无愧地称为藏文化和藏传佛教的源泉!
本教远在印度佛教传入西藏之前,早已在雪域高原广泛传播,是西藏人民最重要的精神信仰。在七世纪之前,藏地象雄地区的所有天文学家、教育学家、译师、医师、卦师、算命师、风水师、以及有文化的学者等等都可称为“本波”,当时青藏高原的所有文化和宗教信仰都可称为“本教”。
今天藏民许许多多的习俗和生活方式,也都是古象雄时代所留传下来的。比如藏民的婚丧嫁娶、天文历算、医学文学、歌舞绘画、出行选宅、则选吉日、驱灾除邪、卜算占卦等等在某种程度上也仍沿袭着本教的传统。
藏民还有许多独特的祈福方式:比如转神山、拜神湖、撒风马旗、悬挂五彩经幡、刻石头经文、放置玛尼堆(本教传统是刻有光明八字真言:“嗡嘛智牟耶萨林德 ”的石堆)、打卦、供奉朵玛盘、酥油花甚至使用转经筒等等,这些都是本教的遗俗。本教文化博大而精深,是繁衍生息在青藏高原这块神奇土地上的人们生生世世所积累的文明智慧和实修精髓。
象雄文明
据史料记载,吐蕃第一位赞普聂赤赞普是由苯教的僧团认证并加冕的。即使这一点有所分歧,但毫无疑问的是,松赞干布并非第一位藏王。西藏的文明也不是在一位君主的统治下形成的,七世纪之前的西藏历史并不是一片空白:在西藏海拔最高、气候最恶劣的阿里地区,人们发现了很多千年以前的灌溉的痕迹,包括农田、水渠等等。
藏民世代以游牧为生,种种迹象表明,这里早期存在过农耕文明,曾经有先民生活在这里并过着农耕的生活,只不过后来由于气候变得恶劣,农耕方式消失,游牧的生产方式才占据了主导。
在阿里“穹窿银城”城堡遗址,考古学者发现了120多组古代建筑遗迹,出土的大量陶器、石器、铁器、骨雕,昭示着这里曾是一个繁荣和发达的聚落、这里还发现了大片的土葬古墓群,这和西藏崇尚天葬的丧葬习俗迥然不同,在这里的出土的青铜双面的本尊雕像,其风格也与现代藏传佛教的造像完全不同……这一切都说明,在佛教传入之前,在所谓西藏正史之前,青藏高原早就存在着一个辉煌的文明,这个文明就是象雄文明,象雄属于古羌的一支。
象雄在中国历史上曾被称为羊同、杨童。“象雄”一词里的“象”在藏语称为“架”,汉语称为“鸟”;“雄”在藏语称为“琼”,汉语称为“鹏”,“象雄”即为大鹏鸟所居之地。
根据古象雄人以大鹏鸟为图腾的情况来看,上述解释是合理的。象雄国是公元前五世纪以前,就产生过极高的远古文明,并创制了象雄文(又称“雍仲神文”可能与“乌仗那文”“伏藏空行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象雄文至今在印度和尼泊尔等国的一些部落仍然被某些古老的民族所使用着。)红鹏金翅鸟是日巴(明觉)的愤怒化现,是苯教的不共本尊,红色的大鹏金翅鸟代表了火焰的能量,保护并且遣除外在,内在以及秘密的障碍,转化五毒,从痛苦中解脱众生。据说修习红色大鹏金翅鸟对于医治人身体以及精神上的疾病是非常的奏效的。
当今国内外一些藏学家竭力研究象雄史,并出版了一些文章专门研究象雄文明,如象雄的语言文字:仅象雄人名和地名而言,象雄在十世纪以前的众多王臣名、象雄境内的六十个地名均为象雄语,阿里地区至今还沿用着古象雄时代的地名,这些象雄的词汇让藏文水平再高的人来研究,也难以理解。依苯教史书记载,古羌人在达瑟文的基础上创制了象雄文。象雄文字也叫“玛尔文”,它类似汉族的甲骨文。在那时,“玛尔文”主要用于苯教经书典籍的书写,象雄文字的使用至少延续了上千年。值得一提的是:在多方的帮助下印度和尼泊尔的一些本教寺院已经可以把象雄文翻译成英语和藏文并出版了相应的对照本。但总的来说,人们对象雄文明的了解还十分有限。
古象雄部曾统一了号称十八万户部落的十八国(相当于诸羌的部落联盟),建立起了威震中亚的象雄王国,象雄王朝鼎盛之时,曾具有极强的军事力量,其疆域十分广阔。象雄地域分三部:“里象雄应该是在冈底斯山向西走三个月的路程之外的波斯、巴达先和巴拉(巴达先和巴拉大概是在现在印度与巴基斯坦有争议的克什米尔一带);中象雄在冈底斯山向西走一天的路程之外。那里有枕巴南喀的修炼地穹隆银城(包括大部分藏区和印度拉达克地区),这曾是象雄王国的都城。外象雄是以穹保六峰山为中心的一块土地,也叫孙巴精雪。包括三十九个部族,北嘉二十五族,这是藏地的安多上部、康区(大概是青海和四川的部分地区)。
最初的土蕃,只限于雅垅部落,隶属于象雄(《新唐书·吐蕃传上》云:“吐蕃本西羌属,盖百有五十种,散处河、湟、江、岷间,有发羌、唐旄等。”),雅垅部落兴起于聂赤赞普,而象雄王室的承袭早在聂赤赞普以前就存在了。随着时代变迁,象雄的国势逐渐走向衰弱,到了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时代,吐蕃公主与象雄王李迷甲通婚,松赞干布利用吐蕃公主提供的情报,得知李迷甲仅带少量随从去象雄与吐蕃毗邻的边陲地区视察,遂用一万兵马设伏杀死了李迷甲,脱离了象雄脆弱的统治。后期苏毗崛起,切断了象雄王室与东部象雄的联系,以后的象雄就只限于今天阿里和克什米尔了。到公元8世吐蕃赞普赤松德赞统治时期,吐蕃彻底征服了象雄。十世纪以后,吐蕃王室后裔开始传播佛教、压制苯教,推广并通用藏语文,将象雄文明逐步同化,而后吐蕃日益强盛并逐步成为青藏高原的霸主,而象雄文明仅遗留下了一些零星的历史记载和古城的残垣断壁留给后人无尽的遐想……
原始苯教是一种多神信仰,没有明确的教主;后来发展到幸饶弥沃如来佛祖创立的雍仲本教时期,本教变得系统化并有了一套明确的教规和理论:本教的大圆满教主是普贤王如来(苯古根都绒布),苯教语教主是幸饶弥沃如来佛祖,意教主是古象雄的苯教高僧枕巴南喀。
分类
本教大体上可分两种:
1、原始苯教
“本教”并非和幸饶弥沃如来佛祖的教理同时产生,大概在石器时代,幸饶弥沃如来佛祖出生之前,藏地和中亚的地方就已经盛行着各种各样的原始信仰,那就是被统称为原始本教的多神崇拜,这个时期被藏地学者称为“多苯时期”或“笃苯时期”。有:“龙苯”、“赞苯”、“祭苯”、“占卜苯”、“招财苯”、“魔苯”、“沐浴苯”等三十多种原始苯教,原始苯教的巫师们为民众禳解灾祸,祛除病邪,拥有众多的信徒。这证明“苯教”一词其含义涵盖范围非常广,原始苯教和流传于中亚、东北亚、美洲印第安部落的“萨满教”以及云南地区纳西族所信奉的“东巴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东巴教应该属于一种原始苯教,但东巴教以幸饶弥沃如来佛祖为祖师,可能其受到了雍仲本教的“因四乘”教法的影响,关于“因四乘”下文中有详细论述)。
2、雍仲本教
幸饶弥沃如来佛祖在改革原始苯教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教法并创建了新的宗教,使苯教得以统一。这个新的宗教叫做“雍仲本教”而有别于原始苯教,一般学术上把辛绕弥沃创立的雍仲苯教也称作苯教,雍仲本教的教法又分两种:
旧苯:又称“古苯”,源自于幸饶弥沃如来佛祖古老的传承,它严格保持着纯正的雍仲传统,有其独特的大圆满传承体系。欧美某些学者认为:古苯是一种罕为人知的中亚古老佛教的存在形式。当然,这种说法不被藏地一些拥有正统思想的学者认同。
新苯:是雍仲本教后期和印度佛教(主要是和宁玛派)互相影响和交融而形成的新派传统,新苯的塑像风格和修行方法融入了一些印度佛教的元素。
一些藏地的佛教学者将新苯称为“白苯”或“觉本”,将古苯称为“黑苯”或“恰苯”,其实这是在西藏特殊政治和宗教背景中形成的一种歧视的称呼。现存苯教主要的家族传承或寺系传承如:辛、祝、叙、美乌、芭、琼等,有的虽然也融合了一些新苯教法,但他们着重传承的还是纯净的古苯教法。当然,也有一些苯教寺院是把新苯和古苯混在一起修持的。
“卍”雍仲,这个古老的符号有“永恒不变”、“善妙”、“吉祥”之意,在古老的雍仲苯教传统中,雍仲就是不坏的象征,而在今天的苯教这个符号有着与密宗里“金刚”相同的含义。“卍”雍仲这个符号象征着集中的能量。“卍”是藏地十分常见的吉祥物。“卍”常与“卐”(右旋万字)和“十字金刚杵”一起出现在藏传佛教僧侣法坐下面的唐卡图案中。
“卍”不仅仅存在于西藏和象雄地区,也存在与其他地方的文明中。参照印度文化,这个左旋雍仲的符号可能来自古老的巴利语字母中的“阿”字。同样的在象雄语也如此,左旋的雍仲符号也与其字母中的“阿”字非常相似,比如这个雍仲的符号也在古希腊的花瓶纹饰中存在、另外在意大利Paestum的博物馆的一件文物上也有这样的符号, 因此,很难轻易地下结论,说某些事物属于一个特定的文化。
“苯”这一个字,是藏文,从象雄文“吉”,意译过来的,简单地说就是“念”和“读”的意义,就像念经读书。“苯”有许多释义,“苯”有八大类别,即有为苯、无为苯、轮回苯、涅盘苯、道谛苯、法处苯、所知苯和福德苯。苯与在汉传佛教里所谓的“法”、古印度梵文中的“达磨”(音译)、象雄文中的“吉”(音译)、藏传佛教经典中的“秋”(音译)等意义基本相同。
总而言之、它涵盖了有寂含有的万事万物,如在苯教的《般若智慧经》中就有云:“轮回苯与涅盘苯、有寂诸苯为空性。”万事万物都可以叫“本”。
幸饶弥沃如来佛祖创立的雍仲本教与原始的本教的区别还在于:当幸饶弥沃如来佛祖从象雄来蕃地传教时,他已经有系统的理论和相应的教规,而这时原始苯教还不是一个成熟的宗教。
幸饶弥沃如来佛祖并没有直接废除原始本教,而是善巧地吸收原始苯教并对其进行大量改革。比如原始本教中包括藏医、天文、历算、地理、占卦、超度、梦兆、招财、招福、石碑铭文、雕刻以及沐浴等仪轨,直到现在仍然被藏地的一些村民以防止来自人和动物的疾病,或者用于带来日常生活中的利益。以上世间法被雍仲本教列为“因四乘”(又称斯巴苯),幸饶弥沃如来佛祖还融入了他自己创立的教法“果四乘”和“无上乘”共为“九乘次第”。
另外,原始本教中杀牲血祭等劣习遭到了幸饶弥沃如来佛祖的反对,他采用糌粑和酥油捏成各种彩线花盘的形式来代替原始本教中要杀生祭祀的动物并取得了成功:叫做“堆”或“耶”,这就是朵玛和酥油花的最初起源。
朵玛和酥油花不仅被本教徒而且被佛教徒广泛用来做供品并成为藏传佛教的一大特色。虽然杀生祭祀的劣习至今在藏区及其周边还存在,但这并非辛饶的教理所允许的。因此,幸饶弥沃如来佛祖的改革不仅减少了当时藏地大量杀生祭祀的劣习,还对西藏后期的文化产生了深远和有益的影响。
雍仲恰辛
本教的主要标志为“雍仲恰辛",它由两个“卍”连接在一起组成。这个金制雍仲钤记,表示“苯”无变无灭,象征证得雍仲之藏及具十八文义。”据苯教《雍仲业尽》一书记载:“从太古斯巴传来的恰辛,由通晓十八藏之辛绕,常持不离身、旋绕诸宗之上,能使雍仲本教立胜幢,常断邪见疑惑皆威慑。
“雍仲恰辛”的字面释义为:“雍”表示胜义无生;“仲”表示世俗无灭;“恰”表示降灭邪见;“辛”表示引入解脱,恰辛两端6的雍仲符号,象征显密两宗,居中的连接处的两朵莲花包象征无上大圆满。早在印度佛教传入藏地以前雍仲本教的经文中就有对此法义的多种解释,因此说“本教为了对抗印度佛教而采用与“卐”相反的“卍”作为标志”的这一说法是不客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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