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已走后,玉惜负责了清洁整理,小白跟着她,稍微帮了点忙。
“听小樱说,你工作很忙,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小白呵呵干笑,“工作再忙也有放假的时候,今天想做点什么不,或者还缺什么吗?”
玉惜摇头,大概再过阵子,苏已会把所有一切大大小小东西都做出来,“小白,这里有椰子叶或是棕榈叶吗?”
“做什么用?”
“我想给苏已编点东西。”
小白卡住了,帮她把洗好的碗放桌上,过了会才问,“给他编东西?”
“今天是他生日。小白你也想要吗?”玉惜稍微迟钝了些。
“今天?”小白算了下,“他连生日这种事,都要骗你?真是搞不懂,他们道家的人,到底口里有没有实话。”
玉惜彻底傻了,没有再说刚才的事,默默跟了小白去潭边钓鱼。不过她没帮什么忙,看他弄钓竿,还去挖了点饵食。
“我看你们好像没有养鱼,是苏已嫌钓鱼太慢吗?”
“他最近忙着做手工,没空。”玉惜随口辩解了句。
小白看她还没从刚才的震惊回神,却下意识向着苏已,有些堵心,把钓钩远远甩进了潭水里,“我没来这几天,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玉惜摇了头,看着碧绿的潭水,“你别想太多,他是个道士,做调和是他的工作,他不会做没必要的事。”
小白挑挑眉,看来苏已还真是个真小人,他压根都没骗过玉惜,直接是以工作需求来求欢的,结果玉惜也没拒绝他,想完这个逻辑,他憋的火更足了。
苏已做好了午餐才散步去潭边叫约会的二人,看白千湖在钓鱼,问了他,“这潭里好像没鱼,你钓到了吗?”
白千湖收了钓竿,“听小惜说你没钓过,这是下去捉过鱼?”
苏已没跟他吵,看他牵了玉惜往回走,默默压住步子跟在后头。
“听小惜说,你今天生日?”吃饭时白千湖挑起了上午的事。
苏已看了玉惜一眼,他根本没想起来这个事,“不行吗?”
白千湖给玉惜夹了菜,“我算了下,你不可能是七月生日。”
“这么说,你还知道我上一世是什么时候死的?”苏已不以为意,随口问了句。
“看来你自己也知道今天不是你生日。”
两个人和以往一样你来我往聊了起来,玉惜没什么食欲,她没想到她对苏已的了解竟然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少,或许她知道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他真的曾经是她的男朋友吗?
“不舒服?想吐吗?”苏已看玉惜脸色很差,放下碗问了句。
也就是他话音落,玉惜仿佛被说中一样,站起身冲了出去,在房子不远处找了个地儿就吐了起来,吐得撕心裂肺。苏已紧跟着过去帮她顺着背,看来他的日子算得不错,才过了五周,这就有了妊娠反应。
“把心放宽,别想东想西。”苏已蹲着身劝了两句,看看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的罪魁祸首,补充了说,“我是被捡回去的,生日是选在一年正当中这一天,所以是七月一号,并没有骗你。”
玉惜难受得不行,眼泪都随着呕吐一起落下来了,听到的内容稍微让她舒服了些,可想到他会解释不过是因为她孕吐,又吐了一阵子才停下来。
苏已扶了人去水缸边漱口,瞪了白千湖一眼,帮倒忙还尽找事。生日这种东西,随便哪天都无所谓,他自己根本都不过的,玉惜爱折腾他肯定也会由着她的,姓白的今天来得太不凑巧。
玉惜再次坐在餐桌边后,就根本吃不下东西了,苏已拿了杯子去打了热水,泡了果干搅拌了几下,递给她,“喝点。”
喝完酸饮玉惜还是不想吃,苏已劝了句,“多少吃点,不然等会没东西吐。”
白千湖帮不上什么忙,他追了玉惜无数世,可从来没有见过她怀孕,同种的妖和妖虽然能孕育后代,但那是以本体的形式,而且生下来的也是动物本身,而非妖。动物受孕和人完全不同,品种不同孕期之类的也各不相同。
“能麻烦你再去摘点这种果子吗,这个快吃完了。”苏已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白千湖猜到他有事要做,点了头出去了。
没其他人后苏已坐过去了白千湖的椅子上,“吃不下饭的话,想喝粥吗?还是,我喂你吃点?”
玉惜惊讶看着他,脸上微微泛红,他还不曾做过这种事。
苏已看她没反对,端了碗调匀了菜,拿勺子喂给了她。玉惜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吃不吃得下,惯性吞咽而已,很快也吃下去不少,而且一直失神看着面前的人。
“是该养点鱼,鱼汤比较养人。”苏已随便说了两句话,也没指望她搭腔。
他说自己对照顾玉惜颇有心得,可不是糊弄白千湖,他很清楚她,知道怎么哄她高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最低限度地理会她或是逗她。只要她心情好,孕吐这种事应该会减少,而且即便是吐起来,也纯粹就是生理反应,不夹杂多余的情绪,就不会变成刚才那样。
白千湖下午回来时,苏已正接替了他上午的活,在潭边钓鱼,而且看来他是很认真在做这个事,钓竿增加到了五根,并且带了水桶打算有所收获。
他不知道的是,苏已为了哄玉惜开心,跟她说累了可以靠着自己,然后让玉惜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度过了不短的时间。可能也因此,玉惜下午没有再吐起来,心情不错一直带着笑容,身子有些僵了才结束了难得的光天化日亲密接触。
平时大多只有晚上睡觉时苏已才会习惯性抱着她的,玉惜满心里都是喜悦,把其他不开心早就抛光了。
“有钓到吗?”白千湖洗了果子递给玉惜,看了看桶里似乎还是空空如也。
苏已摇了头,“这潭里应该有鱼,可实际上却没有。”
虽然可见的地方没有看到游鱼,但根据自然规律,这样的潭水,既没有毒又没有污染,也说不上过清,还可以饮用,没有鱼太奇怪。
“你是忘记放饵了吗,跟你那个师弟一样?”白千湖没能忍住,还是跟他斗了嘴。
苏已看了他一眼,放弃跟他正常交流了,反正玉惜在场的情况,姓白的就没法跟他好好说话。想想之前和橘一起三个人计划捕获欲时,就没出现这种情况。
晚上苏已做饭时,让玉惜去床上躺会,本来小白也要跟进去,苏已给他使了眼色。
“还是要说食物残骸的事吗?我去看过了,会不会是樱上次带你们参观时吃了扔下的?又或者是巧合有妖从天上过去时落下来的?”
苏已发现他并不特别上心,或许对食物残骸的来源其实心里有数,“肯定没有半兽,对吧?”
“兽你见过吗?现在自然界所有的生物不是被你们人类分为动物和植物吗?说到兽只能觉得是千万年前的称呼方式吧?”
苏已当然没见过,他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妖都是这样的口吻,他才二十几年生存经验,能质疑他什么,“她身体不舒服,你适可而止。”
看他并没有其他内容要聊,白千湖就起身进去了,并没有要帮苏已下厨。
对于下午没钓到鱼,苏已其实有些想法,但他放弃跟白千湖沟通了,很显然对方会无视,他满心里只有躺在里面的王后殿下。
帮不上什么忙,满脑子只有男欢女爱的白痴妖王,就是苏已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对白千湖的评断。
白千湖进去后,没有再攻击苏已,他意识到了那样不好,给玉惜说了不少妖山的事,很想带她去各种地方参观,虽说以前带她回来时去过,可这一世的她还没有。
听旅游景点介绍的玉惜心情还不错,笑着问了许多傻问题,关于为什么瀑布会中途断流,以及深邃的洞穴里会传来奇怪的声音之类的。
看她笑了,白千湖选择合适时机就把孕检给做了,顺便占了会子便宜,这次玉惜完全配合了他。
苏已端菜进去时听见一两句不连贯的景区故事,因为除了进来的大门,里面并没有其他的门,为了避免撞上非礼勿视的事,他后来就把菜搁料理台上,准备齐了才敲了门说饭菜好了。
晚饭后白千湖还一直腻歪着不肯走,苏已反正要回避,就先去潭边洗了澡,回来后就在门外给玉惜烧洗澡水。
玉惜劝了好久白千湖才终于高抬贵脚告了别,出门后他却没有直接走,“你为什么没按我说的在客厅打地铺?”
他很早就看到床上有两个枕头只有一床被子,一直没有发作。
“我说了我要的是她肚子里的东西,你管好自己就行,我不会擦枪走火。”苏已不想跟他吵,总感觉说多了会不小心交上手。
白千湖眼里的火苗和古老灶台里的火苗一样不停往上窜,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消失在小木屋前。
苏已把热水一桶桶提进去,看看等在一边望着他的女人,还是放弃了收取生日礼物的想法,毕竟他刚答应白千湖不会乱来,一天都没过就反悔,稍微有些过于无耻。
那晚玉惜又跟他搭了话,“苏苏,你大一那次说的那些,是讲真的吗?”
苏已抬手捂住了她的口。他改变了既定计划,现在忍得有些难受,她就不要再添乱了,这些话他都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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