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茅山东边二十里一处竹林内,一黑袍道人正在与两名茅山弟子商讨如何陷害正道两名掌教之事,黑袍道人道髻高挽,面庞戴着一黑色魔鬼面具让两人看不清面庞,叶安福问道,“我二人要是成功,你能保证我们能顺利坐上掌教的位置吗?黑袍人用沙哑的声音回道,“只要张靖杨铭身亡,那掌教不是你们的还会是谁的?
常乐游闻言不屑道,“说得倒轻巧,你可知我正一门内有多少长老想坐上掌门的位置,就凭你,能行吗?
叶安福乃茅山派执事长老,常乐游乃正一派长老的孙子,二人早就对杨铭二人不满,此番便是勾结阴山门人准备陷害张靖杨铭二人,黑袍人道,“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二人好处,你们也知道,现在茅山跟正一迟早会是我们阴山派的分支,你们二人若是杀掉正道掌教再配合我们攻入茅山,那么,你们将是我们门派的大恩人,掌门肯定会把那两个位置留给你们的。
叶安福二人相视一眼,咬牙道,“我可不想一辈子就坐在长老的位置,做就做,大不了一死。常乐游年龄也就二十来岁,见叶安福都答应了,自己也不好推辞,于是二人便开始计划如何下毒一事。
黑袍人临走时给了二人两瓶用黑色抹布塞好的瓷瓶,瓷瓶拇指大小,里面装着的乃是可以令人五脏六腑尽数被腐蚀的毒虫,这种毒虫如尘埃大小,除非医仙在场,不然寻常道医绝不会发现有蹊跷之处。
二人打量着手里的瓷瓶,常乐游甩了甩长发说道,“这小瓶子能行吗,张靖可是地仙修为的道人,若是失败的话,我二人在道家定会被追杀至死。叶安福拿着瓷瓶心里也是紧张无比,道,“接都接了,如果我们现在退出,那黑袍人要是把我二人想陷害掌门一事告知天下的话,你认为我二人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常乐游思考了片刻,道,“也对,阴山门人狡诈无比,此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愿祖师爷保佑吧!
这时,我刚好闲着无聊走到了离山门二十里外的一处竹林内,见不远处有两名道人在嘀咕赶忙躲了起来,这俩人不是茅山长老跟正一弟子吗,他们两个在这干嘛,怀着好奇心,我轻手轻脚的藏在了离二人稍进的一片紫竹内。
叶安福道,“明日午时,杨铭二人会在三清殿打坐,按照他们的习惯,每次打坐完都会喝上一口清茶,那时,咱就有机会了,常乐游回道,“明天,这会不会有些快了啊。叶安福道,“怎么,你怕了啊,怕就别想做掌门,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在紫竹丛中听见二人的谈话顿时愤怒无比,道家现在正面临着强大的威胁,而眼前这俩人居然还想着谋权篡位,这要让他们成功了那茅山不得乱翻天啊,本来我是想退回茅山告诉杨铭二人的,但就在我刚起身往后方退时,二人又开始说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怕的话今天就不会跟你出来。常乐游年轻气盛,容不得别人轻视,闻言对着叶安福一通乱骂,随后,二人不欢而散各自返回山门,见二人远去,我当即起身往三清殿赶去,就在我刚站起身准备施展踏地凌空时,身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他二人发现我偷听又回来了,于是赶忙拔剑回击,身后的白寒见我右手搭在后背的剑柄上,轻笑道,“这才几天没见,拍你一下都要拔剑跟我一决生死了?
听见白寒的声音我才收回了右手,转身道,“你不是在山门里面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白寒道,“这茅山之内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我道,“好吧!那你随便逛逛,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说完,我便准备借力往三清殿掠去,白寒一把拉住我手臂道,“这么久都没跟我一起出去走走了,今天哪也别去,陪我出去逛会可好?
我道,“改天,我现在真有急事要找杨掌门,放开我。白寒一下起了脾气,任凭我如何说道愣是不肯放手,最后,我没办法了,被白寒拖着一直走出了茅山,出了茅山后,又被白寒带着在句容玩了一整天,直到第二日凌晨方才赶回山门内,当我带着白寒走到茅山山脚时,门内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道场琼楼上的弟子此时都慌忙的往三清殿赶去,见状我上前问道一名守门弟子,“里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往三清殿赶。
守门弟子拱手回道,“谢真人,白姑娘,你们终于回来了,掌门昨晚突然中毒,生死不明,大师兄派人找了你们一夜,你们去哪来啊。
完了,完了,这下事情大了,白寒见我神色焦急,问道,“什么完了,你在说什么啊。当我把白寒拉到一旁把昨天我在竹林内看见的事情说了一遍后,白寒立马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这么大的事昨天你怎么不跟我说。我道,“昨天他们说中午才行动,哪知道提前了。
白寒道,“那你当时应该立即前往三清殿告诉他们的,你为什么没有去。闻言我苦笑不得,回道,“昨天你拉着我出去玩了,本想今天回来再告诉他们的,唉!现在先别想那么多,还是先去三清殿看看再说吧。白寒见我转身,一把拉住我道,“待会见到叶安福等人你先别慌说出实情,我怕他们会陷害你,再说现在我们也还没有证据,这事现在最好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点了点头,随后上前敷衍了守门弟子赶忙往三清殿走去,抵达三清殿外道场时,四周皆是持剑警戒的弟子,玄逸此时也在其中,见我仓皇走来赶忙在人群中跟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近前,我问道,“里面怎么了?玄逸苦着脸摇头道,“掌门中毒了,现在五脏六腑全被毒性侵蚀,恐怕难以回天了。
我道,“先带我进去看看。玄逸点了点头,穿过偌大的道场,我终于踏入了三清殿内,此时殿内香火仍在延续,三清祖师神像依旧跟之前一样,只不过现在殿内突然多了两具气息极其微薄的道人。
二人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双手漆黑无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毒气正往三清殿蔓延开来,见状,我并未上前查看二人伤势,因为我已知晓,查看的话也只是多此一举,绕过二人,我端起法坛上的两杯清茶闻了闻,玄逸见我动作奇怪,走上来问道,“你闻这茶干嘛,难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品茶啊。
我没有回答玄逸,而是把一杯茶水递给了身边的白寒,“你乃异类幻人,这茶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白寒点头接过清茶,用纤手轻点了杯中茶水尝了一些回道,“没有,这茶里面没毒,跟寻常茶水无异。
见水中无毒我当场便思考了起来,这不可能啊,昨日我明明听见他二人说会在茶中下毒,现在水中怎么可能会没毒呢,难道是白寒的味觉失效了?这也不可能,白寒乃千年蛇妖,若是连毒物与灵药都分不清楚的话那她可就白活这么些年了。
就在我思考陷入迷茫之时,殿外的叶安福与常乐游突然押着两名火房的道人往殿内走了进来,两名伙夫都是没有什么根基的修道之人,所以入门后只得从事做饭那些琐碎之事,两名伙夫突然被长老押来三清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二人见到地上中毒的两名掌门方才反应了过来,“大长老,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负责做饭沏茶,从未出过厨房门口,这...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二人啊。
叶安福左手往门外一吸,站在殿外左侧的一名弟子佩剑当场被吸入殿内刺穿说话那名伙夫手臂,叶安福喝道,“还敢狡辩,掌门昨日还好好的,为何喝了你二人沏的茶水后成了这般,不是你二人所为难道还能有谁。
被长剑贯穿手臂,伙夫当场在地上打滚哀嚎了起来,霎时,殿内鲜血流了一地,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令人作呕,就连白寒见此场景都直接把头斜到了一边,玄逸见状本想上前阻止,奈何自己在门内的地位没叶安福高,最后只得埋头装作没看见。
听闻叶安福所言,我顿时便想通了为何茶中会无毒,肯定是昨晚他二人下毒后把带毒的茶水给掉了包,然后在陷害给伙夫,这种心思着实慎密,若不是我之前在竹林内听见他二人的谈话现在肯定也还蒙在鼓里呢。
见对方仍在卖力的演戏,我嘴角往上一扬,“叶长老,我看他二人这副嘴脸也不像什么好人,两名掌教中毒一事肯定与之脱不了干系,咱先把他二人关起来,等两位掌教的后事办完在处决二人,你们看,这样处置可还行。
常乐游闻言对叶安福投了一个眼色,叶安福早在前些年就过了半百,也是半个人精,哪会不知道常乐游此时想对自己表达什么啊,叶安福当场手结剑指,在灵气的带动下长剑迅速拔出伙夫手臂,见状我赶忙上前把伙夫手臂包扎了起来,同时轻声道,“别慌!你们顶多受些委屈,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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