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姚翔与我皆有伤在身,不便于凌空飞渡,所以这几日我三人一直是步行走出了白虎堂,待我四人走出连绵不绝的大山中后才发现原因我们到了东边边界,我说怪不得怎么这么冷,这一路要不是有杨铭的灵气包裹着我二人,在山中可能早就冻死了。
你二人伤还未好,我们还是坐趟火车回句容吧,杨铭走在雪地里说道,闻言我当即举手赞同,姚翔想了片刻也觉得还是坐车毕竟好,都走了快一周了,肚子也饿得要死,“师傅,我们还是先找个小镇吃点东西吧,玄逸捂着肚子苦逼的说道。
杨铭道,“你们在这等我,待我上前找到落脚的地方在焚符告诉你们,我们三人点头赞同,杨铭当场踏地凌空往西北方位疾冲而去,眨眼便只剩一道紫芒消失在原地,此时已经临冬,杨铭刚走没多久天空便下起了鹅毛大雪,此处荒无人烟,就连颗像样的树也没看见,想找个地方避风都避不了,直把我三人冻得浑身哆嗦。
我见玄逸长发已经变成了雪白色于是打趣道,“嘿!大师兄,你头发怎么白了啊,是不是被术法反噬,年龄一下增长了几十岁啊。玄逸闻言赶忙往头顶看去,“哪,哪白了。
姚翔哈哈大笑,你被他骗了,你头顶那是白雪,看着自然是白色,哈哈。玄逸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小子是欠抽了吧,居然敢骗我,回茅山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搓着双臂取暖回道,“你敢个屁,我是你们茅山的贵客,要让杨真人知道了对我不敬你不得脱成皮我跟你姓。
玄逸眼珠子一转,“谢清,你快看你后面是什么,闻言我转头往后看去,什么也没有啊,就在我刚欲回头之际,玄逸上前捡起一把白雪迅速往我衣领处塞了进来,这一下把我冷得跳了起来,转头一脚便对玄逸胯下踹了过去,玄逸身法一晃,立马躲过,姚翔坐在一旁边咳边笑道,“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别闹了,等会杨真人该回来了。
这时,我刚好抖出了怀中的积雪,看见玄逸得意的神情上前便与他打斗了起来,玄逸被我撂倒在积雪中,这些积雪能覆盖一个成年人的膝盖,几招过后四周皆被我二人滚出了一个大坑。
就在我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时,上空忽然传来一声严厉的责骂,“玄逸,还不快放手。此时玄逸正揪着我衣领把我头部往积雪里摁,闻言赶忙松手站了起来。
我见杨铭到来,也赶忙起身拍了拍脸上的积雪对着上空回道,“没事,我俩闹着玩的。杨铭轻身落在雪地里,瞪了玄逸一眼训斥道,“为师是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茅山的贵客的,这要是让张靖那老神棍知道了不得笑死我们茅山派啊。
玄逸此时犹如一个犯错的小孩,正背手低头等待师傅的处罚,杨铭冷哼了一声,回去再收拾你,接着拱手上前对我说道,“谢真人,孽徒顽劣,有得罪之处莫怪。
我摆了摆手,没事,对了,你早到落脚的地方了没?姚翔此时也站了起来,对啊,这地方冻人得很,还是尽早出去为上策,杨铭道,“找到了,五十里外有一处县城,出了这片荒地就能抵达。
我道,“事不宜迟,咱赶紧走啊,都快冻死我了都,随后,杨铭与玄逸当场御剑载着我二人往县城方向飞去,凌空飞渡更冷,踩在玄逸的长剑上脚底就想被刀子划过一样,终于,在正午时分我四人终于抵达了县城郊区,姚翔当先与杨铭下落,随后才是玄逸与我,“师傅,我们带钱了没有啊,这里吃饭可不比茅山,什么都免费。
杨铭闻言扬手对着玄逸脑袋就是一巴掌,“这个还用你来教我?你还真把你师傅当成野人了啊。玄逸被打,我当场忍不住笑了起来,“杨真人,咱还是赶紧进城好些,我快扛不住了。
杨铭点了点头,带着我三人缓慢的往县城走了去,在城内吃饱喝足后,接着又开了个旅店休息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我们才买票坐上了开往江苏的火车。
火车在轨道上行驶了三日,第三日凌晨时分气温忽然上升,那一刻,玄逸当场激动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们快看,车已经进入江苏地界了,没多久咱就能回师门了。
次日清晨六点,火车终于抵达句容市,我与姚翔大多都是皮外伤,一路上用灵气温养伤势,此时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往句容市赶回茅山又花了半天时间,当我站在茅山门前的云梯上时,天际已经开始泛黑,一名守门弟子见前方突然站着几个人还以为又是阴山派偷袭,于是赶忙拔剑喝道,“前方何人,速报名号。
闻言,玄逸当即施展身法上前,“是我跟掌门,没事。
茅山的山门修得很是宏伟,光是守在门口的弟子都不下二十几个,走上云梯,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身形急掠,片刻后便赶到了后山。
玄逸见状指着我留下的虚影道,“他怎么一下走这么急啊,在白虎堂没看见他这么急过。
姚翔笑了笑,“他有牵挂,自然要比我们快些。
玄逸伸了个懒腰,“唉!白虎堂都快被我们灭了,现在终于可以去好好的睡一觉了,随后,三人开始各自返回住所休息,我在后山的推开了禅房的大门,见白寒此时正站立在窗边眺望赶忙上前叫了她一声。
白寒转过身,见到我后一把便往我怀中扑了过来,“这些天我好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
我轻拍了拍她后背,回道,“没事,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说完,我拿出一个瓷瓶在白寒眼前晃悠道,你看,这是什么。
白寒闻了闻,答道,“解药?
我道,“聪明!
白寒直身回道,“在你走后,张掌教已经用修为帮我把毒性压了下去,现在已无大碍了。
“毒性虽被压制,但终有复发的一天,见白寒嘴唇微动,我赶忙拔开瓷瓶口打断道,“别说了,先把解药服下吧。
白寒接过药丸,喝了些清水一口便吞了下去,随后,白寒的手臂也开始变得正常了起来,毒性全解,我便回了屋子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此时,身在地府的杨妹永正在鬼门关抵挡着鬼兵,守城鬼兵不肯放他通过,杨妹永便在城外与之僵持,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刻钟,鬼门关内的阴差此时正成片往城门口赶来。
“我没有恶意,就是想见见阴天子,跟他商量些事便会回阳,此时,黑白无常已经带领着人马赶到了城门口,闻言黑无常高喝回道,“你以为你是谁啊,阴天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赶紧滚,不然咱俩兄弟就动手了。
杨妹永踩在空中前行了数丈,离城口关卡不过百米距离时才停下了身法,城内鬼差见状赶忙拔剑戒备,生怕当年谢清一事再次重演,“你们别慌,我说了,我就想见见阴天子,这件事对你们地府有益,秦广王肯定会感兴趣的。
此时,身在修德殿内的秦广王正在与判官商讨着要不要接见杨妹永,先是崔判官发言道,“这道人法器也没带,我认为可以让他进来。
罚恶站在秦广王左侧,闻言回道,“不可!当年就是因为有道家弟子入关才会发生屠杀鬼差一事,现在坚决不能再让道门中人进入鬼门关,我们不能让当年的惨状重演。
秦广王眉头紧锁,一直在考虑应不应让杨妹永入关,片刻后,秦广王眉头忽然松了下来,转身道,“别说了,让黑百无常二人带他进来。
崔判官躬身领命,迅速出殿传达命令,崔判官走后,罚恶说道,“秦王,这样做真的妥吗。秦广王拂晓上前走了几步回道, “怕什么,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你们认为那道人能在修德殿胜过我等?
此言一出,罚恶顿时没话说了,于是只得退回了座椅上等待着崔判官的到来,片刻后,崔判官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脸上有疤痕的道人,“秦王,人已带到,崔判官躬身说道。
“退下吧,崔判官退会左侧座位,杨妹永赶忙拱手说道,“贫道阴山掌教杨妹永,今日.....
秦广王打断道,“好了,你是何门派,是谁我都不感兴趣,说说吧,找我作甚。杨妹永见对方直入主题,于是也不绕弯了,“我想请你们派阴兵攻打茅山派。
刚一说完,左右两侧突然传来了几位判官不满的话语,秦广王抬手让左右两边安静下来方才走下台阶问道,“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可知道茅山乃道门的大派,开山祖师为三茅真君,此事若是让天庭的茅山祖师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杨妹永早就料到阴天子有此一问,“这个你不用担心,当年屠杀你们地府阴差的谢清此刻就住在茅山,地府若是以这个理由出兵的话,茅山的祖师还能怪罪到你我二人?
阴天子闻言心动了起来,谢清一事让地府脸面尽失,他身为地府的老大却让谢清给逃了,现在有这个机会能找回脸面他又如何会拒绝,秦广王回道,“你准备何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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