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两侧相距不过30米,两边是连绵的山脉。山壁上长着许多低矮的灌木,灌木上的树叶不时的抖动,似乎有某种小动物穿梭其间。
我看了看指南针,峡谷是南北朝向,除了中午的一个小时,其余时间阳光都无法照进峡谷。
早晨的空气有些湿冷,加上峡谷中一直刮着过堂风,哪怕在8月,我也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寒意。
越往里走,峡谷两侧山脉的距离越来越小,走了2个多小时,峡谷已经变成了一线天。
在峡谷一侧还出现了一道小溪,溪水是从山壁上一处暗洞中流下。水很清澈也很冰冷,里面没有鱼,阿峰好奇的尝了尝溪水,他表示水很甜。
中午的时候阳光照进峡谷之中,我们就地支起了铁锅,峡谷的地上有很多树叶枯枝,我们捡了一些当做柴火。
煮了一点挂面和腊肉,这些都是谷师傅拿给我给的,简单的吃了点,味道比压缩饼干好多了,最后锅里的食物一半都进了阿峰的肚子。
吃饱喝足,我们休息了一会,我看了看时间,从入谷到现在我们已经走了3个小时,按照阿峰所说走完整条峡谷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那我们现在应该走了四分之一的距离。
下午一点,我们继续上路,随着深入峡谷深处,两侧的山壁上不时出现或大或小的暗洞,有些暗洞还有水流流出。峡谷之中的小溪也逐渐扩大到2米宽。
“你们还真别说,这里开发出来绝对又是一处旅游胜地啊!”阿峰走在前面感叹道。
的确,这里不管是自然风光还是生态环境都保持着原始的风貌,远比现在一些开发过度的旅游景点好上太多。
走着,走在前面的阿峰突然回过头来,一脸惊讶道:“我去,前面好像塌方了!”
听到阿峰的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走到阿峰前面往前看去,前方崖壁上突兀的长出一颗大树,就这样横在峡谷的半空之中。透过稀疏树叶,只见前边约100米的地方,峡谷一侧的已经山壁垮塌,挡住了整条峡谷。
“我们走近点看看,翻过去应该不难。”我身后传来心雨的声音。听到心雨的话,我心里微微定下心,只要心雨能爬上去那就没什么问题。
我们来到塌方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景象我感到有些奇怪,两边的崖壁上全是灌木,这种植物的根系很深,能将泥土和山石牢牢抓住,照理说不会出现如此大面积的塌方。
我看到一侧的山壁上有着一个大坑,堆积在峡谷上的山石泥土就是从坑中而来。看着这个大坑我有些心惊,这他娘的不是用*炸出来的吗?
心雨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她爬上了山石堆,然后从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爬上去。
我和阿峰手脚并用,爬上了山石堆,心雨看到我们上来,用手指着山石堆的另一面,道:“峡谷两边的山里有东西,这个坑很可能是楚家的队伍炸出来的。”
“楚家的人有毛病吧,谁挖坑用炸的。”阿峰在一旁咋乎乎道。
这时我仔细看了看心雨用手指着的东西,似乎是一个石甬。看到心雨已经爬下了山石堆,来到塌方的另一面,正在查看那个石甬,我也赶忙跟了下去。
我走近看了看,发现的确是一个高约1米6左右的石甬,刻画得惟妙惟肖,甚至连头发都勾勒了出来。
“刻得这么逼真,这是什么朝代的东西,你知道吗?”我看向心雨问道。
心雨没有回答,仍是眼也不眨的看着石甬,接着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这时心雨终于将视线离开了石甬,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不是石甬,而是人蛹。”
阿峰听到心雨的话好奇的说道:“石甬和人甬有区别吗?”
心雨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人甬,而是人蛹,蚕蛹的蛹!是蛊术的一种,将活人种下蛊术,目的一般都是将人体做成培育蛊物的器皿。”
听完心雨的解释,我十分震惊,“蛊术不是苗疆的产物吗,云南应该不是苗族的聚集地吧?”
“蛊术的分支有很多,其中以苗族为盛,但是其它一些少数名族也拥有自己独特的蛊术。”心雨解释道。
我看着泥土中还露出不少的人蛹,有些吃惊道:“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用意?难道就为了培养蛊物吗?还是说······”
我话还没说完,耳中就听到阿峰的干呕声,我疑惑的看向阿峰,只见他脸色苍白的看着一处地方。
我好奇的顺着阿峰的视线看去,只见泥土里露出半截人蛹,脑袋已经裂成了两半,半个脑袋都被山石砸碎了。我能清楚地看到人蛹中的头骨,同时我也知道了阿峰干呕的原因。在人蛹的头骨之下,竟然能清楚地看到大脑组织,脑组织已经完全干枯成了黑色,而且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空洞,像一座蜂巢一般,同时无数的肥蛆在孔洞中钻来钻去。
“妈的,太恶心了,这是什么玩意!”阿峰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问道。
我虽然觉得恶心,但是也没到反胃的程度,这可能是我的一个怪癖吧,大学的时候在寝室,我还一边看着下水道的美人鱼一边吃饭,恶心了整个宿舍的人。
我正准备凑近点看看这些蛆虫到底长什么样的时候,心雨突然将我拦住,道:“蛊术千奇百怪,而且诡异残忍,最好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不要接近。”
我点点头,放弃了去看蛆虫的念头,“你说,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被埋在峡谷之中?而且楚家的人为什么要用*将其炸出来?”
心雨想了想,道:“我猜测这可能是古人设计的机关,但凡经过峡谷的人都会被这人蛹种下蛊术,而楚家这么做恐怕是知道峡谷中有蛊术机关,于是用这种办法来清除这些蛊物。”
“不对吧,那以前我爷爷他们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去清除这些机关?而且据之前谷师傅说,他们村里也有人会来石谷采药打猎。”我对心雨说道。
“会不会因为时间?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篇介绍蛊术的文章,里面说时间对于蛊术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阿峰尽量将视线避过人蛹,对我们说道。
听到阿峰的话,心雨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是因为时间,而且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楚家的队伍会来这里两次,恐怕上次就是因为时间不对,导致他们毫无收获。”
我补充道:“所以上次楚家才派楚河去沙漠地宫之中找寻玉佩,玉佩上记载这一个密元盒的制作方法,而密元盒上不仅能显现出地图还能表明时间。所以他们才知道何时进入峡谷。”
说到这我有些担忧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很被动啊,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时间的节点。”
阿峰突然拍了我一把道:“老规矩,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上次在沙漠地宫中我们怎么做的,这次就怎么做。”
我对阿峰笑道:“你没想到你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接下来我们又研究了一会人蛹,但是对于这种诡异莫测的蛊术,我们毫无头绪,在心雨再三提醒不能靠近的情况下,最终只好放弃探寻。
我们沿着峡谷继续往前走,果然又在前方不远处看见一处塌方,只是这次塌方的规模很小,只占了峡谷小半侧。
我感到有些奇怪,看着崖壁上的大坑规模只有上一处的四分之一都不到。难道楚家的队伍,第一次炸山的时候没经验,*放多了吗?
塌方下来的泥土里仍旧有些人蛹,只是数量没有之前那处多,看来更多的人蛹扔是埋在山里。
我们没做停留,继续往前,走了快走一个小时,看到了第三处塌方。
更准确的说,这并不能叫做塌方,因为崖壁上只是被炸开了一处1米左右的圆坑,坑里露出半截人蛹,人蛹的头部却是不知所踪。
看到这,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前的猜测恐怕是错的,楚家根本不是在破坏机关,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就藏在人蛹的脑袋里。
人蛹的脑袋已经被拿走了,不管楚家到底在找什么,我们都不可能得知。傍晚的时候,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但是峡谷里已经漆黑一片。我们吃完了晚饭休息了一阵,一天不停的赶路,我的脚上已经磨起了水泡,峡谷中湿气重,脚上的水泡被湿气一冲,越发的奇痒难耐。
我从背包里找出一根细针,准备将这些水泡全部挑破。刚准备动手,一旁的阿峰却叫道:“唉,小花,你先帮我看看,我在背上都摸到了水泡,这湿气也太重了吧。”
听到阿峰的话,我觉得有些奇怪,湿气再重也不会在背上长水泡啊,他又不是在地上爬。于是我让阿峰将背上的衣服掀起,然后打着手电去看。
只见阿峰背上密密麻麻全是水泡,起码有20多个,每个水泡大小都有一厘米左右,看得我有些心惊,“阿峰,你他娘的一路上都在蹭树呢,不然怎么长这么多水泡。”
这时心雨听到我们的对话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阿峰背上,突然脸色一变,说道:“这不是水泡,阿峰中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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