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比你年长了十几岁,而他去当兵时却和你一样大的年纪。那一年西南兵犯我境,我儿子被拉去战场,可别说这小子天生就是打仗的料,在家时就是远近闻名的神枪手,任凭你天上飞只大雁,要它下来它就得下来。
“后来得到上级的赏识,跟在首长身边警卫。那一场战争惨烈呀,身旁的人越打越少,敌人越聚越多。知道他们变成强弓之末,那个疯狂呀,不知死活的往上扑。打退了这边,那边又冲上来,打退那边,这边招架不住。
“万万没想到在紧要关头,营首长受了伤,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移动不了分毫,眼看逃不了被活捉的命运。
我儿子慌了神,营长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啊,平时虽严厉却很和蔼。对自己可以说是格外照顾,亦父亦友的关系啊。
我儿子蛮劲儿上来了,让后面几个人掩护,两下爬到他身旁。敌人就在前方,眼里狠毒的目光都能看得分明。
营首长那一两百斤的体重,硬是给背了回来。回来才发现头上被打了一弹,鲜血直流。”
“最后他们宁死也不落在敌人手里,跳下山去,合该命大,下面是条河流,游上岸后,在营长这位活地图的帮助下,几人穿过大山,才回到了祖国。
“我儿子一直在大西北,可惜啊,听信馋言走了弯路,再大的功劳也抵不了所犯下的罪,死在了监狱里。哎,死了好 ,死了也好,不死不知又造出什么孽来...”
我越听越觉得他说的和我想的是同一个人 ,禁不住问道:“丘老伯,你儿子是不是叫丘名山?”
丘德一听,磕着的烟袋不动了,抬眼看着我,眼睛里带点疑惑:“噢~?这么说你和我儿子认识?”
我叹了口气:“我和他是一个队伍上的。哎~!丘文书罪不该死的,也算是我间接害了他。”我把事情始末慢慢说出。
画舞听到是我害了他爹,父女情深,取下弓弩逼到我面前,声音嘶厉的叫道:“快说!你为什么要害我爹,我说我爹怎么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原来是你害的!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手里的弓箭不客气!”
我看着画舞愤怒的表情,也难怪她这么激动,放在谁身上,好好的父亲,变成一撮黄土,突然见到杀害父亲的仇人,任谁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我把抵在眉心的弓箭视而不见,抬头看着画道:“我非常敬佩丘文书,虽然我和他相处不长,也看得出他是个讲义气的汉子。正因为他太重情谊反被其害。丘文书的死多少和我有些关系,要替你父亲报仇,请动手吧。”
丘德连忙挡在我身前道:“画舞,不可!你爹他是罪有应得,要怪就怪他走错了这一步!”
“爷爷!不管怎么说,是他害了我爹,我就要杀了他!”
画舞不理会丘德,想从他爷爷身旁穿过,我坐在木箱上被丘德护在身后,画舞慌乱中射来一箭。
哪知丘德大叫一声,捂胸不动。
画舞惊叫一声,扔了弓弩双手去抱渐渐倒下的丘德。
丘德随时注意着画舞的弓弩,用自己的胸膛替我挡了画舞的一箭。
丘德坐倒地上,画舞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丘德道:“小伙子,你们的事我已听说,你们是对的,我不怪你们,是他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画舞,你听话,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这事了。”
“爷爷~”画舞一个劲的抽泣说不出话来。
忽四周的石墙开始抖动,我赶紧起身,不知又触动什么机关,把丘德扶起架离一旁。
石墙抖动越来越厉害,慢慢升起一条缝,我警惕的注意四周,生怕又来一发劳什子的暗器。
石墙升起,不再有什么危险,渐渐看见他们五人站在石墙外,周双全激动的在我当胸捶了一拳:“兄弟,你还活着呀!”
当看清丘德受了伤,才愣了一下道:“丘老伯,怎么...”
我把情况和他们说了一遍,周双全也是一阵唏嘘,忽又把我们拉回两年前的时候,不胜感慨。
小黑又一次看到主人,围着两人亲昵的转圈。
我问道:“怎么明明被困住了,怎么石墙又自己打开了。”
周双全说:“你们被困住的一瞬间,我们身旁也相继落下道道石墙,我心想要是大家都被困住了,那还不吃风屙屁。我在石墙落下的一刹那,滚出了石墙。”
“这道石墙刚刚落下,前方又是一道,幸好我手里还有火把。小黑回头看着我叫,动物都有灵性的,它们知道哪里不危险,这是它们作为动物的本能反应。”
“还好石墙下落有个时间差,我一路翻滚,到了最里面,石墙也已落完,每四道石墙围成一个四方格,只剩最外围被石墙堵的变成长长的一条路,身边只剩我和小黑,狭长的道路乌漆麻黑的,心想这下完了,同来的八个人,一转眼就剩一人一狗,这叫我怎样给未来的小孩娘交代。”
“一路上每隔几米就是一个木箱,我不敢再开,这他妈都是陷阱啊。也不知你们困在哪里了,要是一路问下去,也不知你们能不能听到。”
“转了半圈毫无头绪,我蹲下问小黑,哥们现在怎么办,想不到小黑还真能听懂人话,回答道:汪汪。”
“我说,你也就会汪汪,你要能知道怎么办,你也不叫小黑了。”
“我随手拍了下身旁的木箱,准备站起,却发现这只木箱与众不同,入手处异常坚硬,看似没什么两样,却是精钢打造,围着转了一圈,这个是不是启动什么机关的所在,想把他打开,又怕它放什么毒招。”
“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不怕痒,再有什么毒镖暗器一齐来吧,我两脚把箱子踢开,想不到轧轧声又起,大地开始抖动,石墙缓缓上升,竟被我找到打开石墙的机关。”
我说:“嘿!周和尚你还真有一套。顺带也把宝藏找出来吧。”
周双全说:“看着吧,等我找到了,你就傻脸了。”
我说:“半路捡个避孕套~该你吹。不过我倒想看看打开石墙的铁箱,或者会有什么发现。”
周双全说:“要有什么发现,我早发现了,还会等着你!”不过还是向刚才打开石墙的铁箱走去。
我看此箱外表并无特别之处,里面却大不相同。
铁箱没有底部,与地面相连,箱内地上写着“九地”
二字。
我拿火把靠的近了说:“丘老伯你看,这儿就是九地。”
“神奇泉中洞,藏于九地下!难道这里就是入口?”
丘德忍着疼痛,箭并没有穿透胸膛,也没有因为失血而晕厥,正常走动并不碍事。
我用手摇晃一下铁箱的地面,发现有些松动,用力一按,“九地”二字沉了下去。轰隆隆的前方石壁上打开一道石门。
想不到入口真的在这。
石门内室顶一颗碗大的夜明珠发出自然的光辉。亮如天空,所有东西一览无余。一堆堆金银财宝闪着刺眼的光芒,堆积如山。
整个石室地上完全按照八卦图挖成一丈宽的壕沟横竖相连,壕沟里水流清澈,波纹平静。水流缓缓的从一暗处流进。
宝藏就在最中间阴阳鱼里。
我说:“丘老伯,既然宝藏你也亲眼所见,不易之财不可得,不如咱们赶紧回去吧,我总感觉这条河流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画舞也说:“爷爷,你又受了伤,咱们还是出去吧。这堆宝藏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虽近在眼前,我看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您也了了心愿,还是先出去治好了伤在说。”
丘德又从身上掏出瓷瓮说:“画舞,把你爹一部分的骨灰放在这吧,也算是我把这个秘密传给了儿子,没有在我手里丢失,下去了也好有个交代。”
画舞接过瓷瓮,来到河流旁,看着水并不太深,一只脚下去想趟过河流,好把瓷瓮放的更近些。
等画舞一脚踏进水中,我才看出她进入的正是八卦中八门中的惊门。伤门,休门,惊门一入即伤。
我大喊一声为时以晚,八卦金锁阵已经催生。画舞身旁的水底钻出四个木甲人,木甲人有手有腿,活生生一副真人模样,身上浸过黄油,与水不沾。
木甲人好似长了眼睛一样,一个个向画舞身上招呼。
这是八卦第四阵法,四门兜底阵,四个木甲人分别代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方向,下面阵法还有变化,会变成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
阵法一变化四个木甲人已把画舞围在中间,随时要丧生在木甲人乱拳之下。
石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闭,四面八方又从水底钻出无数个木甲人。我们脚下就是水面,这些木甲人手持长矛单刀,好像生了眼,对着我们就是一阵乱砍。
杨五魁自己身处危险,还能顾得上画舞。把她从四个木甲人缝隙里拉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又被忽然钻出的木甲人缠住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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