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糯凯吩咐一人站在高处点起狼烟,要有路过的船只好发现我们。救生艇不可能在这么波浪滔天的大海里前进的,只有等有船只经过,救了我们。
大家简单吃过,发现面临着一个问题,没有淡水。
没有食物可以存活七天,没有水恐怕活不过三天。最后大家商量一致认为一起去寻找淡水,这么热的天气,化骨蛇只会躲进阴凉里,不会出来。
早上日头也很毒,天上没有一块云彩,太阳如同下火。昨天晚上一直不知道蛇岛处在什么位置,现在观察起来,根本分不清楚。
茫茫大海没有一个坐标,已分不清东西南北,蛇岛上左面小山起伏,中间是片平坦的草原,树木稀疏,野草肥美。
右边一公里处就是大海。一处靠近海边的草丛长的格外绿肥,一条小溪从山上流下。附近的草长的青的发黑。
看到有水周双全高兴坏了,上岸时就碰到化骨蛇根本没来得及带着,弃在草丛里,而糯凯更不用提了,船撞在峭壁上直接进大海了。
和另一名雇佣兵兵抢过去用手撩水喝,水到嘴里又猛吐出来,喷出一片水雾。说:“这什么水酸酸的像尿。”
水从山上流出,这里化骨蛇太多,也许已经感染蛇毒。大家不禁悲从心来,要是整个岛上无淡水,又没有船只经过,只能渴死在大海里了。
大海就在眼前,沙滩上化骨蛇早已躲开毒毒的太阳,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再一次进入沙滩,波涛卷起浪潮把裤管打湿,海浪的力气也到了尽头,不复来时的猛烈,悄悄的退去。只一刹那又聚集力量,卷土重来。
大自然真是神秘莫测,充满力量。
人都说,南海一半海水一半鱼。
阮大勇砍了几根细而直的长棍,削尖了分给我们插鱼。到了海边,说着王八来个海龟。那大海龟静静的伏在沙滩上,沙子已经埋住了一半,阮大勇把它从沙子里刨出,大的惊人,磨盘一样。身上老纹纵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年。
这里的鱼根本不怕人,任你随意插,鱼肥的流油,看到足够吃上好几顿的,这才住手。
离开沙滩周双全打了个喷嚏道:“谁在想我。”
接着又来了一个。
我说:“一个喷嚏是想你,两个就是在骂你了!”
阿依古丽笑道:“那要打三个呢?”
“三个证明感冒了。”
话没说完周双全脚步浮乱,一头栽倒下去。只见周双全印堂发黑,口吐白沫鼻孔流血。
怎么回事,周双全也没什么急症,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到了这个蛇岛,怎么就好端端的晕倒呢。
昨晚一直还活蹦乱跳的,今天...
除非刚刚喝过了小溪里的水。一定是了,小溪里的水不知从哪里流出,也许里面有化骨蛇的毒液也说不定。
我们来时应急箱里我记得有几只抗生素,什么也不说了,赶紧回去给周双全注射。
周双全已经完全昏迷,回到了山洞地下原油还在燃烧。满山洞都是黑烟呛的人掉眼泪。
我把周双全轻轻放下,杨过海立刻给周双全注射了抗生素。地下铺了干草,周双全静静的睡躺上面。
阮大勇把海龟开了膛,里面提出几十个海龟蛋 ,交给我几只说:“给他吃几个,可以解毒。”一碗海龟蛋勉强灌进半碗。已经不知往下吞咽了。
看着自小玩到大的兄弟,又一起经历许多事情,很担心就此挂了,脸上不免愁云上头。
在这地方缺医少药的地方,或许山间就有活血化淤的中草药,多少对周双全有些帮助。
我说:“你们三人留在这里,我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中草药,捱过一时是一时,等遇到船只在想办法解毒。”
蛇岛上未知的危险太多,我取下周双全那把ak47背在身上。临走前阮大勇塞给我一把短刃,我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对我特别不放心要一同前去,我说:“咱们走了,留周双全一人我更不放心,你们还是留下吧,我去去就来。”
我出了山洞,阿依古丽也随后出来了说:“留下他们两人足够,张市民,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路上要是有什么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我不再多说,把短刃交给江小婵出了山洞。
此时日头正中,把人影子照得缩成一个疙瘩,山坡爬得热的像个泥鳅。
阿依古丽体恤被汗贴在了后背上,不时掂了掂被汗打湿的衣服。走路时一扭一扭的,不觉意乱情迷,收了收心神不敢再看下去。
我们下到那片草原。一路还好,没有一条蛇出来活动。这里的草很少有其他动物破坏长的特别高,两米多高一片,像株株小树。
不时草丛里惊出只兔子,跑出几米回头看看我们。我做势要抓它,天上胆小的兔子,撒开四条腿跑远了。
人有时候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东西会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前方一条宽宽的河流静静的淌着,一直延伸到对面大山脚下看不到尽头。我跑了过去,嗓子里实在渴的冒烟。
对阿依古丽说:“这里的水应该没事了吧,要不然不会有这些小动物。”
“要不然我喝一口试试?”我蹲下捧了水准备喝,又给撒掉了。
深情的看着阿依古丽说:“我还是先把遗言说了吧!”
江小婵故意装做不高兴:“瞎说什么呀你!”
我捧起水咕咚喝了下去,清清凉凉的,无任何味道,心想死了也来个饱饮,咕噜咕噜喝个水饱。
我说:“要不等我没事了再喝吧。”
阿依古丽也是自昨晚滴水未进口渴难奈说:“你都喝了我也喝点吧。要是死了,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走到河旁两口水刚喝下,一声尖叫,坐倒地上。
我寻声看见一条筷子粗细的化骨蛇在阿依古丽脚边钻入草丛,。
我一脚把那小蛇踩扁,虽是小蛇阿依古丽的脚面还是立即紫黑浮肿。
我连忙从阿依古丽手里拿过短刃割破伤口,一股黑血流了出来。趴下直把黑血全部吸出,流出鲜红色的血为止。
我嘴巴也渐渐木了,水里漱了口才慢慢好点。
阿依古丽的脚还是不听使唤,我说:“看来只有先回去了再想办法。”我把江小婵背在身后往回走。
心想我们出门是不是没有烧香,一路这么倒霉。先是和尚中毒一个就够受的了,阿依古丽也被蛇咬了,糯凯近在咫尺,而我们却是他的阶下囚。倒霉到姥姥家了。
回到山洞,徐教授看到我背着阿依古丽回来,已猜到什么,很是一惊,让她挨着周双全坐了下来。
看着旁边我的好兄弟和尚静静的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一个未好,又一个也中了蛇毒,心里好生难过,心里像有把针扎了一样。
老黑船长看到两人这副模样,走了过来:“要我说啊这位小兄弟中的毒可能就是蛇秽,现在想起来,那条小溪一定是化骨蛇的排泄物,山上蛇太多,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条小溪。粘上即死,要不是被水稀释了早化成血水了。”
“这位姑娘也中了蛇毒,哎...”
“不过万物相克,一物降一物。互相制约才会生出世界上千奇百怪的生物...”
我一听他话里有话,好像知道怎么解蛇毒。
激动的拉住了他的胳膊说:“老黑船长你能救他?”
刚好扯在了他骨折的右臂,疼的翻白眼,直吸冷气:“你先离我远点。”
说起了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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