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天空上星星渐渐隐去,月光已经黯淡无华,这一夜马上就要过去。天,就要亮了。
暗淡的月光下野人山静静的伏在不远处,这条碎路生在野人山脚下,由于靠近山脉,已经快接近岩石地貌。路绕山而开,端的是九曲十八弯,十转九回,高坡低谷,叠荡起伏。
我们很吃力的爬过一个小坡,一眼瞥见不远处下坡道上,趴着一个庞然大物。几人正围绕着他活动。
周双全同时发现,嘴里低声说道“趴下,有情况!”
只见对面一人显得极不耐烦,站起身对着庞然大物就是“咣咣”两脚。向正在地上转动扳手的一人说:“广,这是什么破车,这又是什么鬼山路,轮胎都能跑爆,广,我的屁股都要颠成几半了,我真的受够了!”
那人停下手里的家伙说:“老K,不要急躁,这不是一场意外嘛,车后就有备胎,换上不就马上可以走了。”
那位老K继续抱怨说:“来时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想不到比我想象中还要破烂,广,我只想知道,我们停了这么久,他们会不会追来?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到时要是还没修好,我们就要麻烦了!”
周双全一放松说:“原来是刺杀季千里的那伙人,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黄脸老怪干的!看来这伙人不是季千里和黄脸老怪一伙的,那我们就安全了!”
“什么人!”
那叫老K的反应真快,听到这里有动静,一句话还没说完,枪已经从车里拉出,“突突突”子弹跟着扫来。
我们连忙低头躲避,前面枪声不停,两颗*扔来,炸得火光冲天。
同时奔来两人,我们还没来得及还击,已经奔到眼前,那二人子弹打光,*不换,甩手扔掉,手里一转多出一把利刃。
老K欺身到我面前,倒攥刀柄,在我眼前一划,我来不及躲避,只好身体后倾,只见寒光一闪,只差那么一点就要割破我的喉咙。
我只得再退一步,同时拉开架势,防他再来一击。这家伙本来就比我高出半头,他又站于上坡,愈发显得我的单薄。
周双全也不好过,对方是一位黑人壮汉,上身只穿条背心,胳膊肌肉暴起老高,青筋外露,比周双全整个大了一圈,两眼怒睁,样子骇人。
这两人很看的清形势,大眼一扫就知道我们两人才是厉害角色,一上来就全神贯注的对方我们二人,其他人根本没放在眼里。
周双全惊叫道:“张市民,这哪来的两只妖怪,根本不按套路来,小爷我的少林拳法根本使不出来!”
我拆了两招说:“周和尚,别提了,这个黄毛绿眼的家伙也是个硬茬,这身高体重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只顾说话,一个疏忽,腹部挨了重重一记,痛得我差点晕死过去。
我还很少遇到这么能打的对手,不服气的心理上来,我叫道:“停!”
那家伙一愣,不知我耍什么诡计,果然一停脚步,看着我的动作。
我揉揉被他一拳打得吐酸水的腹部,拉了枪带,从背上取下随手扔在地上,你不是要玩功夫吗,我今儿还给你杠上了!
枪扔掉浑身一轻,活动活动拳脚,顺手一摸,缅刀在手,慢慢拉开架势向他靠近。他双眼不动,看着我的动作,腿脚上却暗暗用力。
两人不到一步距离时,我突然发难,一个侧踢,不等脚步沾地,缅刀挥舞成风,在他胸前一扫,那人左脚不动,右脚只退回半步,我缅刀已经在空中一划,一招已经用完。
他不等我中途换招,右脚一迈,踢我中下二路。我早有防备,右脚同时踢出,两人腿碰腿在空中连拆三招,我只觉腿上被他骨头硌的火火的疼。他也是血肉之躯,料想也不会好哪里去。
我忍着疼,装作没事,这才哪到哪,要想让我服气还早着呢!
我轮圆缅刀向他脖子削去,他看着刀片飞过,还了一击,两人一来一往,谁也伤不了对方分毫。
周双全两人也打个旗鼓相当。
黑人高大威猛,周双全也勇不可挡。两人赤手空搏在一起,黑人一拳一势,无不招招带风,拳脚普实,却指人要害。
周双全在他面前显得异常灵活,硬碰硬中也不见落得下风。两人递拳错腿,谁也占不到多大便宜。
四人伯仲之间,就要比耐力和耐心了,谁先犯错或者谁先乱了脚步,马上就会转为颓势。一招出错,招招错,马上就能败下阵来。
所以四人全神贯注,心无旁鹜斗在一起。
忽远处射来一道强光,我眼光被刺到,只觉眼睛出现一道黑晕,立时光盲了半秒,心里一惊,拳法慢了半拍,心想这下完了,想不到对方使出这等诡计,老子输的不服。
说这时,眼前这位金发碧眼的老K抓住机会,不再容我喘气,左拳一拨我的胳膊,我空门大露,一拳当胸捣来。
我把眼睛一闭,心想就算吃了这一拳,老子一口鲜血也要吐在你脸上。
“快停手,停!”
一人慌里慌张拦在我和老K身前,忙又到了周双全和黑人面前,把两人拉开说:“不要打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老K,老路,他们也是张司令的人,你们搞错了!”
老K和老路,看了看我们几人,慢慢撤回了架势。
我一看这不是广生吗,怪不得刚刚听到他们说话有些耳熟。
广生到了我们身边说:“市民哥,双全哥,这两位是张司令从东南亚请来的雇佣兵,刚刚刺杀了季千里,这不吉普车走到这儿抛锚了!”
两人一听是自己人,老K伸出右手说:“误会了,兄弟,我是老K,是恶魔军团的总指挥。”
我握住他递来的手掌说:“我叫张市民,叫我市民好了,幸会幸会!真是不打不相识!”
那黑人对着周双全哈哈一笑,张开双臂给他来个拥抱,说:“中国功夫,真棒,真棒!我叫路易斯,他们都叫我老路,你们也叫我老路吧!哈哈...”
我伸手去握老路的手说:“老路,你好!”
又和他们介绍了阿依古丽几人。老路张口在阿依古丽手背上咬了一口,看得我心里酸溜溜的。
妈卖逼的,这什么礼节,只亲女的不亲男的,还不是纯粹占便宜么!
我们翻过山坡,爆胎已经换过,车子往前开走了两步,没有什么异样,吉普车里挤满了人,向琼邦开去。
广生看到我们来了兴致,告诉我们,张司令其实早在琼邦军背叛时,暗地就已经开始招兵买马。这些人是张司令花了五千万美金买来的三百名雇佣兵。要是帮他消灭对手,后面还有一笔巨款。
这些人得了钱财对张司令那是言听计从,个个打了鸡血一般。而这些钱对于张司令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季千里和黄脸老怪太小看张司令了,以为把张司令
身旁的士兵买走,张司令就任他们宰割了?人家张司令见过的风浪比你坐过的船都多!
这些雇佣兵昨天刚到,想在张司令面前露一手,今夜就悄悄的暗杀了季千里,而黄脸老怪这家伙贼精,四处找他不到,根本没有睡在医院里,要不然连他一块做了,什么事儿不就解决了!
广生看到我们很亲,依旧说个没玩没了,不知不觉吉普车到了琼邦寨。
琼邦寨戒备森严,住竹搭的瞭望台上来来去去的晃动着几个荷枪实弹的人,我们还没到早已看到,并不紧张,应该一定知道是广生他们回来了,一声唿哨,一人带着一队兵走来,大开寨门,兵分两队而站,静立不动,鸦雀无声。
我们把吉普车停下,车灯下看的分明,那人手臂缠满纱布在脖子里里吊着,正是阮大勇。
我们从车上下来,阮大勇出乎意料,随即笑容满面,兴奋的走到周双全身旁,使劲的拍了他一下肩膀说:“周双全,你小子厉害啊,凭你们两人之力在大军中救人毫发无损,真乃常山赵子龙也!”
周双全被夸得哈哈一笑,说:“我能有他一半勇猛,做梦都能笑醒,这次能活着回来实属巧合,要不是金来财,恐怕早已横尸街头了。”当下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阮大勇,阮大勇也是听得长叹一声,说不出话。
我们一路随阮大勇进了琼邦寨,琼邦寨虽说名字好不起眼,却是张司令的一处兵营。既是兵营里面设施齐全,防守坚固。
单见一个诺大的练兵场,体操,双杠,跑步场,越野障碍,应有尽有,无一不全。练兵场后是一排排房屋,全是竹木搭就二层竹脚楼。
穿过排排竹脚楼,中间一座竹楼里灯火通明,有条人影在里面来回走动。
竹楼下精兵密布,看到阮大勇一个个军姿站直,敬的礼刚劲有力,对阮大勇充满尊敬。
阮大勇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说话中气十足:“报告张司令!老K两人已经回来。事情圆满成功!”
里面人影一停,随即矮了下去,像是在凳子上做了,传来一声:“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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