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刀一划缚住阿依古丽的绳索应声而断。正要卸下压在那人身下的步枪,前面有人发觉不对,一排子子弹打在我的脚下,已经被他们发现,眼看到手的枪是捡不成了。
连忙捉住阿依古丽的手腕向山下奔跑,密集的枪声在我耳边呼啸。为了躲避子弹,我不得已用上了段家的凌波微步,不过十分狼狈。他们的目的是去往对面追了几步也就不追了。
我们藏在一株灌木后,已经看不到他们的人了我轻声对阿依古丽说:“你从这里下山或许能碰到程连长,然后让他们把你送回去。我要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带着我们的东西离开!”
阿依古丽双手拉着我的胳膊:“你这样去十分危险的,解放军大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我不能让你这样送死!”
我看着她说:“阿依古丽,我是名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捍卫祖国的一切,我能为我的祖国尽自己的力量我死而无憾!”
我用手去拨阿依古丽拉住我胳膊的双手。阿依古丽似乎被我说服了或者是认为这种精神不应该去打击,手上没有了力道。
我轻轻从她身旁站起,阿依古丽仰视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无声的冲她笑笑:“我有一个普通的名字,我叫张市民。”
她重复道:“张...市民...”她微笑的看着我,露出一排碎玉。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美丽无瑕的脸庞,纯真无邪的笑容瞬间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箭步再不回头冲上山去。
他们一应物事太多走得不快,我轻装上阵不大一会儿就追了上。我紧紧的跟在后面,想着等哪个落了单,干掉一个抢把枪再说。
昆仑山天气变化莫测,忽飘来一块乌云,刮起一股妖风下起冰雹来。真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鸭蛋大的冰块子砸在脸上生疼,我疼的呲牙咧嘴也不敢叫出声来,前面的人不同了,哇哇直叫,日娘捣老子的骂起来。
忽然丘名山仰天倒地,身体不寒而抖,手脚一时不听使唤。凯儿不屑道:“这个病秧子鬼,带着真麻烦。让他自生自灭吧,咱们走!”丘名山抽搐不止,众人得了命令绕他而过。
我等他们人走净了伏身去看,丘名山已经清醒了一些,只是头皮摔破了。看见是我指着他们道:“这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算看清他们了!”
我看他有悔过之心也不是十足的恶人,只是一时善恶不辩。我把他衣服撕了包扎住磕破的头算是止了血。起身欲走丘名山道:“臭小子,我身上还有把枪,拿去替我出口恶气!”
我从地上捡起他的枪,连那颗*也顺了来。把他拉到一颗高大些的灌木树下免受雹砸之苦,注视他一下转身离去。
此时海拔已经超过三千米,后面的士兵离我只有几百米了,也许阿依古丽已经被他们救下了。
我来不及等他们,再过几十米就是边境,只要他们翻过山峰我们就无可奈何了。
冰雹已经停了。飘起了雪花,不知不觉出现了冻土。眼前一片空旷再无遮拦:山顶是银白色的,白的耀眼。一望无际与天相接。积雪经过千百年的冻化已经变得硬如铁石,被风吹蚀的冰川角峰嶙峋,尖锐无比。
雪峰比之青山多了一层壮观,多了一种脆弱感。让人有种冰山难靠,呼之欲断,随时坍塌的可能。附近更是几个冰崖,斧劈出来一样的陡峭,眼一望让人头晕目眩,心惊肉跳。
他们发现了我,我喊道:“你们已经进入边境线,赶紧放下武器不要再往前一步!偷渡出境一切后果自负!”
迎接我的是子弹,打得雪地里冒热气,我回了几枪滚进了一个雪坳里,他们打不住,没了枪声。
在我身后被雪覆盖的岩石下面一个人出现了,看到我兴奋的直摆手,那人脸上冻得红扑扑的。
我故意责怪道:“阿依古丽,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阿依古丽瞪着她那会说话的眼睛说:“哎呀!我回去会受到我心里的谴责的,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回报的。”
看着这位不离不弃天真的塔吉克女孩,心头一热,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举手之劳不需要你报答的。你看上来多么的危险,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阿依古丽被我说得低下了头说:“我也是一片好心么,你就这么不近人情呢。”
我被他说的心肠一软,人家的好意不好拒绝既然来了又说她不去,看她步履蹒跚我只好伸出手来拉她。她立即去愁换喜,笑逐颜开,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来。
我们尽拣些能躲藏人的冰凹子里走,眼看他们离山顶只有一步之遥,跨到对岸就不是我们的地方了。
冰天雪地里我急的脑门子沁出汗来,怎么办?躲在安全处是无济于事的。
眼下再无他法,只有豁出性命一搏!
也合该偷生不生,抱死不死。刚离开冰凹子一颗*在里面爆炸了。吓得我们抱头趴在地上。身上落了一层冰块。
好哇,这是下死手哇,这是把我们往死里整啊!老子还给你讲什么仁义道德,先礼后兵。
我一跳站起,下盘扎稳了,双手握枪,挨个连开六枪,如打靶一样枪枪命中,山顶一阵鬼叫,骨碌碌顺坡滚下,鲜血染红了雪地,几人被冰岩挡了这才停下。那几人吓破了胆,趴做一团纷纷还击。我和阿依古丽早跳到了一块冰岩背后。
还留这颗*有什么用,一道白烟送给了他们。*炸塌了一片冰川,冰块顺势滚下砸得他们人仰马翻,不得已往回退了十几米。
他们也不容我喘息,枪法太烂打我不住,*像不要钱似的扔来。我和阿依古丽东躲西藏,遇到扔在脚底下的,一脚踢到了冰崖里,轰隆隆的震天响。
山下出现几个小黑点,走的近了原来是周双全他们四人率先爬了上来。人离老远枪口火苗四起,打得他们挪不得一步。
他们疲于应付,*也扔不来了,我和阿依古丽暂时安全了。兄弟之间不必言表,万千话语化为一道坚强的眼神一闪而过。
周双全甩过来一条八一杠,我伸手接住。阿依古丽像个尾巴跟在后面,这时跟着不是为了报答我了吧,应该是看我如何擒敌的飒爽英姿吧。
阿依古丽那崇拜的目光把人看得没力也能生出三分来,有劲更是用不完。哈哈!我心里一高兴有意在美女面前卖弄,抢先一步要打个先锋。
五人枪声齐鸣冰山如履平地,疾走如飞,霎时到得近前那些人看我们生龙活虎,如神兵天降,早吓得把枪扔了双手举起跪在地上投降。阿依古丽躲在冰岩后拍手叫好。
我们原以为一切就此结束,靠在一块讨论接下来怎么办,脚旁滚来一颗*马上就要爆炸,跑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
王小斌舍身取义,趴在*上,以身阻雷瞬间爆炸。巨大的威力炸穿了他的腰腹。
那伙人眼看时机成熟,顺手抓了地上的枪,一股脑儿朝我们射来,我们来不及悲痛,各人在地上滚了一滚躲开子弹。
慌乱中李大富不知哪里中了枪,惨呼一声。哪还能给他们客气,一时打得他们鬼哭狼嚎,彻底没了招架之力。
笑面虎多桑和凯儿已经一脚跨过了山顶,我一枪打过去,步枪卡了壳没了子弹。
我腰间一摸,军刀当做暗器甩手过去,正插在多桑的咽喉,多桑使劲把凯儿推过了山顶,多桑看着凯儿几乎说不出话:“糯...凯!替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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