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红利提到周星的事儿,赵闰土越说越有气,似乎把对周星的怒火都发泄到王红利头上:
“你告诉我,你除了会演点戏,还会干什么?会创作吗?会导演吗?会管理吗?一样都没一样,还当我的弟子!人家郭铭顺比我差那么多,现在收了个周星,立马跟着沾光,你呢,还得我帮你铺路,帮你擦屁’股,我是师父还是你的老妈子?这些年你都活哪儿去了!能不能用点心,能不能给我长点脸?啊?”
电话那边的王红利此刻冷汗涔涔,声音发虚的带着哭腔:“师父,我……我对不起您……”
“你个熊玩意儿,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我吗?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你自己说说,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我给过你多少机会?你把握住了吗?”
赵闰土越说话越多,似乎对这个大弟子一腔不满,对着手机唾沫星子四溅:
“现在不说别人,你的师弟崔小荣才出道几年,还没参加过央视春晚,马上人气都快要超过你了,现在的他就差一个机会,只要有了,超过你是分分钟的事情,别整天以为你自己是大师兄就觉得高人一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努力,迟早有一天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抛在身后!”
听到赵闰土的这番话,王红利心头一跳,猛然感到一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并不是怕被崔小荣超过这件事本身,而是他被崔小荣超过后师父的态度,可能会疏远甚至摒弃自己。
想到这点,王红利就感到心里发凉。
可虽然这样,但王红利并不是升起发愤图强的心思,而是把崔小荣给恨上了。
之前他就对崔小荣顺风顺水的发展感到嫉妒,平时对他横挑眉毛竖挑眼的,现在听了赵闰土的话,他对崔小荣恨意更大,心里咬牙切齿的想道:
“特么的就是因为你,老子被师父狠骂,以后我的位子还可能被你取代!你不是能吗,老子以后就死死压着你,让你还出头,出屁!”
不仅是崔小荣,王红利对周星也恨上了,当然,一开始因为周星踩下崔小荣得到相声小品大赛的冠军时,他就对周星看不顺眼了。
至于赵闰土,王红利虽然也心怀不满,但在赵闰土面前他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哪敢恨得起来。
赵闰土发泄了一通后,也说累了,没好气道:“你再去查查,周星还接到哪些电视台的春晚邀请了,尽快,查完了告诉我!”
听到赵闰土这句话,王红利一愣,才大概明白了一些什么,连忙道:“好的,师父,我现在就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赵闰土沉思了片刻,就拨通了辽省春晚总导演的电话,因为是老相识,所以赵闰土对他们都熟络的很,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老冯,听说你们邀请了周星去你们台参加春晚?”
辽省春晚总导演叫冯天成,跟赵闰土合作过不少次,听到赵闰土的话后,顿时笑道:
“你的消息倒挺灵通的,周星上午才答应,你这就问过来了,怎么,你有兴趣?”
赵闰土笑道:“没有兴趣,不过我得请你帮个忙。”
冯天成诧异道:“什么事?”
说完,冯天成立刻道:“只要我帮得上的你尽管开口!”
赵闰土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冯天成更好奇了:“到底什么事?”
赵闰土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周星,能不能不让他上你们春晚?”
冯天成顿时愣住了:“不让他上春晚?怎么了?”
赵闰土道:“原因你就别问了,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成吗?”
听到赵闰土这么说,冯天成苦笑道:“老哥,你这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虽然这么说,但冯天成还是接着道:“行,我让人找个理由把他推了。”
如果是别人,冯天成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但之所以临近过年才找周星,主要还是看中了周星的创作能力和他最近的热度,想给春晚播出时的收视率再添一把火。
而且,冯天成下午也看过周星那边传来的小品梗概,虽然周星还保留了一些,但以冯天成的专业眼光和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一个不错的故事。
不过,跟赵闰土相比,冯天成也只能心里叹一声可惜了,但也不得不答应。
毕竟辽省的不少档节目都有赵闰土旗下公司的投资,有的甚至直接是他的公司作为独立制片人来制作的,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关系,还有赵闰土的位份摆在那里,不可能不帮忙。
两相对比,周星的重量显然跟赵闰土天壤之别。
听到冯天成这么爽快,赵闰土心里非常满意,笑道:“那就谢谢了老冯,回头回沈城了请你吃饭。”
“嗨,客气什么,随手的事儿。”虽然感到可惜,但冯天成还得说成轻而易举一样。
当然,赵闰土也明白其中的事情,但周星竟然敢骂自己,要是自己不知道他上辽省春晚也就罢了,可知道了还让他上,那赵闰土可过不了心里这个坎。
放下电话,赵闰土冷笑道:“小兔崽子,跟我斗,虽然我不能封杀你,但也要折腾死你!”
挂断电话没有多久,王红利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师父,查到了,还有京城卫视、冀省卫视、东山卫视好几家都邀请了周星,不过周星因为时间关系,就答应了辽省卫视、京城卫视和江南卫视。”
赵闰土一愣,随即冷笑起来:“这小子够贪心的啊,一口气接这么多,也不怕撑死!”
王红利赔笑道:“是啊师父,我都觉得他是在逞能,就算他再厉害,能拿得出来这么多好作品嘛,到时候还不是打他自己的脸?”
赵闰土这时却脸色一板,训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还嘲笑人家,万一到时候他拿出来好作品,又打谁的脸?”
王红利虽然心里不以为意,甚至不服气,但嘴上可不敢反驳,连忙道:“师父说的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