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毅，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茶楼特别多啊！”小雨抬头看着街道两边随处可见的茶字，郁闷之极。

　　“嗯，这不奇怪！莫城最出名的就是茶，这里可是浮云大陆产茶最多的地方！”这里的氛围，司马毅十分喜欢。

　　随处可见的茶楼，还有那飘逸于空中的茶香。如果可以，司马毅还真想定居于此。

　　“这位公子，请止步！”当司马毅路过一个茶楼时，楼里的小二忽然开口叫道。

　　“嗯？你，说的是我吗？”司马毅看向楼里的小二，问道。

　　“正是！”楼里的小二走到司马毅面前，“公子，掌柜的请您进去品茶！”

　　“哈，这——在下，似乎并不认识你家掌柜！”司马毅陈述道。

　　“确实如此，但公子显然也是茶道中人！”小二不卑不亢地答道。

　　“那又如何？”小雨将司马毅跟小二隔开，扬眉挑衅道。“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这位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掌柜见小二未将人请上楼，于是便亲自出门来迎。

　　“话虽糙但理不糙！”司马毅上前朝掌柜施礼道：“在下跟掌柜确实不相识！”

　　“不瞒公子，我茶楼今晚正好有斗茶的节目！遥看公子似乎对茶很感兴趣，故而冒昧相邀，唐突之处，还请见谅！”掌柜彬彬有礼地解释道。

　　“斗茶？”司马毅眼睛一亮。“在下曾在书上看到过，但还从未身临其境的体验过！”

　　“那个，很有趣吗？”除了黄金，小雨对茶的兴趣还是在司马毅处心积虑地影响下培养的。至于斗茶，从未听过！

　　“嗯，对茶道中人而言，应该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司马毅斟酌着说道。

　　“啊，这样啊！”小雨听后，立刻没了兴致。但她却发现，司马毅似乎对这个所谓的斗茶十分感兴趣。“要不，我们去看看！”

　　“好啊！”司马毅原以为小雨会调头离开，没想到她居然也有兴趣。

　　“请！”掌柜让到一边，做出请的手势。

　　茶楼格局很简单，上下两层。一楼是给散客用的，在最里有个小台子，是用来说书或弹唱的。二楼是包间，显然是给贵客用来品茶议事用的。

　　大概因斗茶之故，一楼的散客衣着也十分考究，二楼因为是包间，一时半会看不出什么。但司马毅猜测，二楼的包间里坐的应是参与斗茶的茶商。

　　在掌柜的引领下，司马毅随掌柜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更让司马毅惊讶的是，包间里居然没有人。显然，这个包间似乎是特意空置的。

　　“掌柜的，这，是何故？”司马毅牵着小雨站在包间外，不解地问道。

　　“不瞒公子，我们莫城斗茶时，素来有空置包间的习俗！”掌柜的解释道。

　　“为何？”司马毅心生好奇。

　　“莫三公子曾说，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循其一。而莫城的斗茶亦是如此！”掌柜解释道。

　　“原来如此！多谢了！”司马毅施礼道。

　　“公子请！”

　　了解清楚空置包间的原因，司马毅终于放心地拉着小雨走了进去。

　　单电和鲍雷紧随在司马毅身后进入包间。掌柜的则接过小二临时递上的热水，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包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长方形的大桌上摆着一整套相应的茶具。椅子不多不少正好五张。

　　掌柜的将热水置于桌上后，对司马毅道：“公子可先品尝一下本茶楼特制的红茶，暖暖胃。茶点稍候便到！”

　　“不急！”司马毅笑了笑。“掌柜的有事请便！”

　　“请慢用！”说完，掌柜的便退下。毕竟，斗茶还有很多事需要掌柜亲自去安排。

　　待掌柜一离去，小雨就将椅子挪到司马毅的身旁。她看着桌上的各种茶，问道：“司马毅，这些都是免费的吗？”

　　“应该是的吧！”斗茶，司马毅也是第一次经历。

　　虽然司马毅在书上看到过斗茶，但书上描述的都是斗茶的状况，却并没有提到所斗的茶水是否要收费。

　　“我觉得也是。要不然，那掌柜的若是拉上来一个穷光蛋。那可就有得乐了！”想一想那情景，小雨都觉得特别好玩。

　　司马毅听后，只是笑了笑。他挨个将桌上的茶一一观察了一遍。对茶的品种，他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司马毅，这斗茶斗得是什么呀？”小雨原以为会是一群人围着茶转，谁知那掌柜的居然将他们引到一个包间里，然后就闪人了。

　　“斗茶啊，是茶客茶农对新茶通过比赛而确定高下的一种习俗。”司马毅解释道。

　　“新茶？”司马毅所有的话中，小雨只听到新茶二字。

　　“嗯，怎么了？”司马毅抬头看向小雨，他就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记得，你好像才说过，现在不适合采茶的！”小雨指着桌上的茶，问：“哪来的新茶？”

　　“小雨啊，这个新茶呢，所指的并不是刚采下来的茶！”司马毅解释道。

　　“那所指的是什么？”

　　“新的品名！”司马毅道。

　　“品名？”小雨眨眨眼，让司马毅继续说下去。

　　“嗯。茶界中有句话，说‘天上的星星数不清，地上的茶名叫不清’！因为不同的制作手法，其茶的品相和口感也各不相同！”

　　“不懂！”小雨摇摇头，只觉得那东东太深奥了些。

　　“好吧。是我说得太复杂了。斗茶就是根据茶叶的色相芳香，茶汤的香醇，茶具的优劣以及煮水的火候来确定茶的高下！明白么？”

　　“司马毅，我觉得吧，你说这么多，还不如泡杯茶给我止止渴！”小雨扎巴扎巴嘴，道。

　　“呃——”司马毅一愣，笑笑，“是我的失误！渴着你了？”

　　当司马毅正准备提壶泡茶时，楼下忽然一阵喧哗。

　　小雨听后，立刻凑到窗边往下看。只见一楼的正中架起高台，最里的小台子上也摆上了乐器。

　　“司马毅，不是斗茶么，怎么还有乐器？”

　　“规模大的斗茶一般都有六艺助兴！”司马毅没有理会楼下的喧哗，专注地泡着茶。

　　“六艺？”

　　“书画，诗词，音乐，焚香，花艺与棋艺！”单电唯恐小雨扰了司马毅泡茶，抢先答道。

　　“啧，想不到，你一个暗卫，知道得还蛮多的嘛？”

　　被单电抢了话，小雨有些不高兴。但当她看到专注泡茶的司马毅时，最终还是没在这事上纠缠。

　　单电默默地立于一边，没再说话。而鲍雷则完全在看司马毅泡茶，压根就没有听到小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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