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上次那姑娘不错,够味儿。”一个粗犷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淫邪之意。
另一个有点奸细的声音道:“嘿嘿,可不是每次都有这种货色。”
“也是仙使不喜欢这些破烂鞋儿,才便宜了我们,你说那些没经验的妞儿能伺候好仙使吗?嘿嘿……”又是一连串的淫笑声。
另一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躲在门后的陆幺幺对他们这些对话似懂非懂,安贤和敖拓却听懂了,两人的脸色都跟个调色板似的五颜六色分外精彩。
那两人说这话,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特别熟悉的在院子里绕来绕去的,径直奔着后院地道去了。跟在后面的三人面面相觑,鬼神神差的跟了上去,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掀开地板下去。
“要不要再下去?”陆幺幺道。
“你傻啊,那里就一条路。”敖拓道。
那两人明显是冲着监牢里的人去的,带了人自然就上来了,可惜他们这趟注定要空手而回了。人好好的在这边站着呢,敖拓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陆幺幺,无奈的摇头,什么都不懂,怎么就不让人放心呢。
没一会儿,那两人骂骂咧咧的从下面钻出来。这两人穿着一身普通的靓蓝衣物,其中一人脸上还有条弯曲狰狞的痘疤,看着就不像是道士。
可是他们刚才谈论的什么仙使,据他们所知,这仙使就是白云观来接那些有灵根孩子的修士。
“不会办事的东西,人跑了都不知道。”有刀疤的汉子声音又高又粗,听得出来心情很差。也是,到手的鸭子都飞了,能好才怪。
另一人似乎有点心机,老鼠眼睛贼溜贼溜的转了两圈:“这里肯定有人来过,咱们找找。”
“不可能,大门锁着呢。”
“有脑袋没有,大门锁着呢,从哪里出来能到哪儿去?”
“对对对,咱们找找,肯定没出去。”
“唉。”“啊。”两声痛呼后,两人没了声息。
敖拓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两个叠在一起的男人:“你就这么把他们给打晕了?”
“不然呢?”陆幺幺反问,难不成还找个酒楼,好吃好喝的供着,让他们说出来的目的。
“可是他们现在这样,你问什么有用吗?”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令人头疼的人了,怎么遇到这么个货,一对比都感觉自己特别聪明,思虑特周全了。
陆幺幺得意地甩了他一个眼神:“我可是仙人,这种小事能难得倒我吗?”
陆幺幺的办法只有一个字:吓。
怎么吓?这好办他们怕什么就用什么吓呗。刀枪铁棍,十八般武器,蛇虫鼠蚁,各色毒虫,总能找出个令他们松口的东西。
她的这些办法听得敖拓冷汗涔涔,更不用说佛家出身的安贤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念着佛号,盘算着如果她真敢出手就一巴掌呼死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那些东西都收起来吧。”敖拓赶紧把她那套拿出来显摆的东西一股脑塞她怀里,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铁义寨的那些武器给拾掇起来了。
有时候他还真好奇,陆幺幺的袖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狗蛋自从记事起就在大街上跟阿猫阿狗抢食吃,后来来了个穿的富贵的员外爷把他带回了家,给他吃好的,喝好的,住的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大房子。所以后来那人让他做事的时候,他想着只要有吃有住,啥他都干。
这些年,他拐过多少孩子,从牢房里带出个多少女子,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开始他还觉得对不起自己良心,后来听员外爷说这些人都是仙使要的,将来能够成仙,他这是给别人找的好路,是积德,他也就这么安慰自己。后来亲眼见到了仙使,那些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仙家手段,让他又惧又怕,更不敢不听话了。
因此,这会儿有个自称仙使的人怒气冲冲的怪他把事儿办砸了的时候,他的真的是心惊肉跳,那种即将逝去所有的恐惧感,差点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肠胃。
“仙仙仙人,不是我不是我,那人是自己溜走的。”狗蛋坐在地上,吓得鼻涕眼泪都下来了,眼角的刀疤看着都好像可怜了几分,“您打死我也不敢放他走啊。”
带着一张鬼怪面具的仙使,更气了:“这里只有你们有钥匙,不是你们难道她自己飞了不成?”
“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对对对,她肯定还在这里,仙使你找找,找找,听说是个女道士,说不定更符合做那个那个炉鼎。”狗蛋吓得什么都说了出来。
炉鼎一词他也是偶然一次听到观里的道长说的,他们每次带回来的女子都要学习道经,还要学什么吐纳练气。他就一直很奇怪,伺候人的女子要学这些做什么,那道长就笑话他是乡巴佬,伺候仙使的姑娘哪里能是普通女子,都是有大用处的,这样的女子叫炉鼎。
“啪!”仙使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狗蛋立刻觉得嘴里多了什么东西,还有满嘴的铁锈味。感觉吐出来,居然是几个发黄的槽牙。
“我没撒谎,我没撒谎啊,仙使您明察明察。”
“好吧,那你说说迄今为止你做了多少事,我算算够不够你将功赎罪的?”仙使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懒懒的道。
狗蛋不敢撒谎,仙使连他们在这里都能找到了,还有什么能骗得了他。于是把自己所做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嗯。”听完后,仙使也不发表任何意见,突然起身抄起一旁的椅子砸了下去,狗蛋脑袋“嗡”了一下,失去了意识。
陆幺幺和脸色不好的安贤从暗处走出来。
“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陆幺幺把手放在狗蛋鼻子下面,还好还有热气。
仙使拿掉脸上的面具,露出敖拓那张清俊的脸,一脸的戾气:“伤天害理的东西,杀了他脏手。”
“阿弥陀佛,隔壁那个怎么办?”安贤气得连“施主”二字都忘记叫了。
“一起丢到郊外去。”敖拓狠狠道,“让狼吃了拉倒。”
那个人嘴巴硬,鬼点子也多,他们从他那儿没诈出什么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才转而来吓唬这个,没想到这人胆子跟他外表一点儿也不般配,什么都没问呢,就竹筒倒豆子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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