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坎坎坷坷,曲曲折折,他没经历过?
这点儿伤势,看起来什么骇人,到时候吃点儿生肌丹就好了。说修仙界的丹药能活死人,还是有点儿夸张,但,肉白骨,还是很轻易就可以做到的。
紧绷着,没了一大块皮肉,鲜血淋漓的手臂上的的肌肉,月逋一阵狞笑,眼中尽是无法言喻的诡异与蔑视。手臂上刀口的切面不断有鲜血流出,看着人头皮发麻。
脚下发力蹿出,两人同时以对方的心脏为目标,眼神狠厉,以一种刁钻的形势迅速出动。
雪亮的刀光闪过,半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寒光。
“滋~~”
还没等月逋亲眼目睹江宸一掌被他给拍死,一声淡淡碎裂声,传开同时,伴随着胸口的剧痛。
望着从自己手掌中的淡淡符文,在他还没挥出掌时,便化成一缕黑烟儿,消散在眼前,毫无踪影。而江宸,丝毫没有像月乐那样,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与影响。
一脸不可思议,月逋愣然,举着手掌,浑身僵在了原地。
夜魔居然耍他......
噗呲!
鲜血狂涌而起,月逋胸口的血珠在空中飘荡。
江宸伸回手来,拿着无夜的手里,多了一颗沾染着血色,仍在跳动的心脏。江宸惊恐中带着点儿放松之意,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大的,泛着莹莹青光的愈合来,瞬间放了进去,收入储物袋里。
一般,比较珍贵的灵植,灵草,都会放入这种玉盒中,跟冰箱一个道理,可以保鲜。但是,玉盒没有改变所放之物的任何性质,可以说,此时最为合适......
那是?
望着江宸手心多出来的,血淋淋的东西,月逋一脸惊恐中,埋下了脑袋,看着自己胸前,多出来的,带着碎肉,空空的大洞。
不敢设想,刚才那个,好像是他的心脏......
瞪大了满是诧异与惊恐不敢的眼睛,轰然倒地,溅起一地尘埃,没了气息。
云煌一阵木然,没想到,徒弟说不敢提前告诉他的办法,跟这有关......回过神来,按着原计划,云煌衣袂翩翩的脚下转动,瞬间登上比武台,揽过江宸的腰,便不顾一切的带着江宸离开此地。
江宸这挖心的一招,带给了在场众人无尽震惊与不安,那跟切豆腐一样的刀法,如恶魔一般的手段,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长老席上,暴怒的月家当家人,也就是月逋他爷爷,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
不顾形象与规矩,满面除了愤怒而无别他的月通,如闪电一般从座位上惊坐而起,举着鹰爪,如鬼魅一般,眼神凌厉,向着江宸与云煌而去。
他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了。
卫风看着新鲜出炉的小师弟这么生猛,俨然一愣,之后,便记起云煌交代他的事儿,拦住了怒火中烧的月通。
带着笑意,卫风挡在月通面前,“月师侄,这不太好吧~”
“掌门!此子凶残邪恶,残暴似魔修,我等正派修士,觉容不下这等魔鬼!”两条怒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月通心头那一把无明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
“咳咳~,这手法,确实是恐怖了点儿,但比试台上,输赢生死无论,月师侄坏了规矩,就不好了吧!”
一阵汗颜,卫风继续辩解道:“虽然这孩子是你家子孙,但月师侄,你后代子孙无数,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何况,这孩子天赋一般,恐怕不是月家重点培养对象吧。”
月通收回了干枯的手抓,一脸铁青。
“何况,那个月乐,也是你孙子吧!你这个孙子害死你那个孙子,先前,也没见你怎么关心......”卫风颇有深意,小眼睛闪过一丝不屑,同时带着悲悯,但语气平和至极,“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兄弟相残,族内不和,总不是什么好事儿~”
两人就这么空泛而平淡的交流着,内容却让人触目惊心,心冷至极。
不管是月逋还是月乐,都是可怜人,在一些他们最尊敬钦慕人眼里,为家族荣耀实力而存在的工具棋子罢了。
估计月逋现在复活,听到这话,恐怕又被活生生的气死......
躺在云煌怀里,一阵轻松下来,江宸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便开始叫嚣疼痛起来。强忍着要晕过去的想法,吞下一瓶疗伤丹药,这才好了一点儿。
“怎么样?”
云煌江宸被洞穿的胸口,一阵担忧。自己衣服,都被徒弟身上不断外涌的血液,浸湿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看得人刺眼至极。
“没事,师傅,麻烦你了,先回落梨院吧。”
蜷缩在云煌怀里,江宸因血液流失而体温下降,直打哆嗦。虚弱如如猫叫的声音,听得云煌心疼不已。
“到了!”
江宸从云煌身上慢慢下来,吞下一大把暂时能控制住自己伤势的丹药,感觉浑身精气神好多了,急急地冲进了月乐房间。
“我回来了,让一下,空出位置来!”
边走,江宸边脱下身上的外套,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定制的白大褂套在身上,以及为了怀旧,而随意打造的两三样工具来,正好用上,放在一边儿的桌上。
白衣大褂被医院广泛使用,还得从19世纪中期间说起。以前,欧洲医院仍然沿袭着中世纪的陋习,不讲卫生,不采取消毒措施。因此,医院每年都有大量的病人因此而感染,甚至死亡。后来,法国生物学家路易·巴斯德发现,微生物是各种传染病的起因,并用消毒法成功地防止了啤酒变酸。1868年,英国着名外科医生罗斯特把“巴斯德消毒法”应用于医学,在他主持下的格拉斯哥医院进行了改革,医生、护士由原来戴灰礼帽传达礼服,改为戴白布瓜皮帽穿白大褂。由于这项改革的施行,医院的死亡率大为降低。
从此,医务人员便荣膺“白衣战士“的美誉。不过,在当时,法国医学界对这一变革嗤之以鼻。直到19世纪80年代,法国医生才真正穿上了白大褂。
江宸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了的。
云煌耸拉着眉毛,看着江宸熟练而怪异的行为。
“陆师兄,你站那边去,胖子,你站我右边,师傅,就在旁边应对突发情况!”
火急燎燎,江宸洗过手,带上有点儿像21世纪手术手套的冰蚕丝手套,冰蚕丝柔韧十足,细密光滑,戴在手上,服服帖帖,毫无感觉。将无夜简单的清理过江宸扒开了已经完全昏迷的月乐胸口,取出月逋身上挖来的心脏放在一边.
只有她一个人,而且,自己还是一个半吊子,完全没有经验,这些助手连什么是手术都不知道。何况,这种手术是很大的,需要很多的器械,最主要的是体外心脏循环机,心源等。
她的把握,真的不大......
拼了!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挽救师兄的生命!
江宸咬着牙,举起了无夜。
银白的刀光,在江宸手中第一次变得柔和起来,划上柔软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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