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自杀式繁衍
吴管家的神情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上官鸿云可知晓此事?”萧御寒冷着脸问。
吴总管连连摇头:“他不知,青萍当年待字闺中,虽然古灵精怪,却独独喜欢与司马家的人来往,二人之前素未谋面。”
偷看萧御寒的神色,他索性全部坦白:“当年贵妃娘娘私下里求我放过司马家的孩子,陛下为得菩提珠,强行给司马家安了罪名,我虽有心相助,但这一辈也只救下一个你。”
他煌煌抬头:“王爷可还记得当时那个把你打昏带走之人?”
萧御寒眸中杀意大盛:“当时那人是你派来的!”
“是,司马家于我有恩,贵妃娘娘更是曾经救过小儿的命,所以当时虽皇命不可违,我还是极力想保下恩人,只是上官家的势力非同凡响,当时陛下又存了要杀绝司马家的心,故而只保住一个你。”
他深呼口气,微微振作些许,继续道。
“后来,不知哪方人马泄露了贵妃身份,贵妃自绝以证清白,虽博得当今陛下的信任,小皇子却成为众矢之的,竟然被作践至死,所以才会有如今的王爷……”
再之后的事,萧御寒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帮助自己的那人竟然是当年奉旨灭司马家满门的吴旬。
各色疑惑丛生,萧御寒竟冷静下来:“既然如此,我更没有放过你的理由,当年毁我面容,断我脚筋,在宫中放了大火的人,也是你!”
吴旬颔首:“是,王爷当时复仇心切,此乃下下之举,且你面容虽与小皇子相似,却长得着实太好了些,故而我毁去王爷的容貌,断了王爷的脚筋,阻您复仇,但如此却是王爷活下来最好的机会。”
这样苟延残喘的机会,萧御寒如何会要?若非他意志坚定,只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也是这样的一份韧劲,让他坐到了即便残废了十年,也依旧拥有强大的实力,培养了众多暗中势力。
他背负如此深仇血恨,怎会只满足于活着?
“本王无需他人保命。”萧御寒沉沉道,手中两道劲风而出,打入吴旬体内,听他闷哼一声,手中一顿,两道银光闪现,又是一声低低的呻吟,那脚下流出的血浸湿了裤管。
“这是还你的。”萧御寒收了匕首,冷冷的看着他。
吴旬难以置信地看他:“王爷要放过我的性命?”
虽然萧御寒废了他的武功,又断了他的脚筋,但如此做派,已是留他一命。
本抱着必死之心的吴旬当即磕头谢恩,他奉旨灭司马满门,萧御寒如此对他,已极为仁慈。
留了一条命陪女儿的吴旬感激不尽,也不顾上自己的双脚,低低道:“当年泄露贵妃身份之人,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但唯恐暴露当年之事,给王爷带去麻烦,一直待在边城之中,多年不曾回京。”
“此事我心中有数。”他负手离去。
门一打开,外头的阳光便洒进来,吴旬看着那血流入阳光,再见萧御寒冷酷的背影渐渐离去,只觉得一身重担陡然间卸下。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睡一觉了,不用背负愧疚,不用良心不安。
玉锦绣一直等在门外,没有吴旬的命令,外头的侍卫也不敢轻易动手,何况是对长得这么美的少年。
见萧御寒出门,忙迎了上去,二人拂袖而去,两袖清风。
玉锦绣见萧御寒的神色缓和不少,一身杀气地进屋,出来时又恢复往常模样,疑问道:“你莫不是杀了他吧?”
萧御寒凉凉睨她一眼,玉锦绣当即抿唇,可安静不过片刻,又追问:“他是当年吴家的人?”
听过萧御寒开的八卦小灶,再有吴总管的姓,玉锦绣不难猜出这吴总管就是当年吴家的人,且这吴家,与萧御寒似还有深仇大恨。
萧御寒这回倒是没有不声不响,只淡淡点头,嗯了一声,却也不欲多加回答。
见他如此,玉锦绣心中了然,萧御寒怕是不愿说此事,不说便不说,她又不是强求之人。
玉锦绣转了话题:“这城主府的事查完了,接下去可还要去将军府?”
萧御寒冷静摇头:“没必要了,去苗疆取了红土便回京吧。”
吴旬这么些年一直关注着京中都没查出消息,那人定是权贵之人,实力不可小觑。
他如今双腿已好,各部势力蠢蠢欲动,也是该回报他们一番的时候了!
既然不再探寻将军府,此番来边疆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
而玉锦绣这头,也不必进入苗族之地,只需要在外围取些红土便是,丝毫不会引人注意。
但为保安全,玉锦绣还是装作苗女的样子,带着萧御寒潜入其中。
二人此番取了土便走,故而不曾易容,随了自己的模样,如此一进苗族,倒也没有注目到人人注目的情况。
“这苗族的女儿家,似乎容色比一般人都要出落得好些。”
玉锦绣看了半晌,一路而来,已经看见不少姿容出色的女子,裹得全身满满,头上戴着的首饰可以拿来当炒锅用,却依旧美得赏心悦目。
过了接壤这一块的土地,才算是真正进入了苗寨的地域。
玉锦绣这下才发现自己高兴地太早,苗寨之中,与玉锦绣以为的民族风情全然不同,虽然服饰与外头无甚分辨,但这苗寨中的行人却是畸形较多。
对,是畸形,已经不是丑不丑的问题,而是身有畸形。
有六指之人,有头颅形状异常的,有螃蟹手,甚至玉锦绣还看见了一对连体兄弟……
这就像是一个大型的怪异现场,只很少数人是正常的,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玉锦绣一圈扫下来,心中拔凉拔凉的。
“苗族不与外族通婚?”
她问,见萧御寒点头,心中了然。
近亲有了血脉,自然降生畸形儿的几率也就更大。
前世她族中这一恶习就是被她废除,如今却又见了一个活生生的“自杀式繁衍”。
而玉锦绣的苗女打扮也不起作用,众人看着她的目光不和善,看着萧御寒的目光更是敌意满满。
二人行走于似有若无的打探目光中,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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