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那从来都是一片艳阳高照的天仿佛被一层灰蒙上了颜色,可此时此刻却无人顾及那么多,眼前这情况似乎再发生点什么都不稀奇。
面具掉落,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脸美的太过惊心动魄,见过的、没见过的,皆屏住呼吸失神的望着那人。
晁灵怔怔的望着那个挡在她面前替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浑身疼的不行,还是忍不住想要动一动,就…挺想站起来戳戳他抱抱他,感受一下他的体温和心跳什么的…
一千年来,她将自己关在那座房子里,始终迈不过去那道坎,想不通,他好端端的怎么就能变成堕仙,直到君萧芜拿着水镜过去之前她都处于那种纠结里。
可当看到水镜中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他时,她又瞬间释然了,无所谓了,变成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还能这么鲜活的站在这世上就可以了。
她走了一条不归路,回不了头。
她该想到的,他回来了是一定要报仇的,他向来不是那种大度的人。
与她有同样无奈心境的还有天帝,他只是在看到那把泛着银光的剑时陷入了沉思,那把剑太引人注目了,明明只是普通模样的废铜烂铁,偏偏生了灵长了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就冲了出来,像它主人那般愣头愣头的与全世界为敌。
甚至,他在定定的盯着他看了几秒,发现那张脸是一点儿没变后,心里那颗自喝下百花枯就没放下来的心诡异的平静了。
总不可能更糟了。
他轻轻叹气,带着股尘埃落定的叹息,“你来了。”
仿佛是在说你终究还是来了。
苏禾卿冷笑,他这幅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态度让他很不爽,好像他很了解他似的。
可他还是咧开嘴,笑得甜丝丝的,跟糖葫芦外面裹着的那层薄薄的糖是一个味儿,“是啊,我来了。”
来要你命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君清泽竟然还笑的出来,他嘴角往上翘了翘,低低笑出声,“我当时逼你死时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要是不回来…那多没劲啊。”
“可是…我不后悔呢…”君清泽也没什么顾及的了,他中了百花枯,轻易恢复不了灵力,没了灵力的他就如同一个废人一般,随便谁来都能轻易杀了他。
宛如破罐子破摔般。
“你还那么年轻,又那么厉害,又浑身上下都是弱点,我要是不拿你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所以…”他露出个恶劣的笑,怪邪气的,他这样别说天帝了,就算说是魔族怕不是都有人会信。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都是你的错,是你不好啊。”他悠悠然的下了结论。
苏禾卿:“……”
牛逼噢这也能怪到他身上。
“您可真不要脸,比之千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是吧,千年了,总得有点东西有进步吧。”君清泽居然还挺大言不惭的承认了。
苏禾卿哼笑一声,不想再跟他瞎掰扯,提着剑就动了,他是打算用慢悠悠走上去的方式,仿佛凌迟一般,就这么一点点磨着你死。
要是能用剑像割肉那样一点点割断他的脖子,看着他从痛苦挣扎再到发不出半点声响就好了。
什么?残忍?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残忍,反倒还正直的很呢,从来都是跟你直接肛,也不屑那些阴谋诡计。
奈何凌迟计划刚刚起了个头就胎死腹中,他方才踏上那阶云梯一步,背后就冲来一阵凌厉的风,能把人耳朵割断的那种。
他下意识的往旁边退了一步,堪堪与身后偷袭的人拉开了距离。
等看清偷袭之人时他笑了,“呦,这是哪家的狗在吠呢?”可不就是狗吗,还没动他主人就这么急急忙忙的出来护主了。
“像你这种自甘堕落的人就合该死个一千一万次。”柏狞咬牙切齿道,那双快堪比铜铃的眼睛瞪的溜圆,看样子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说不定真会冲上来咬死他。
苏禾卿扯扯嘴角,没笑出来,浑身气质一凛,终于有了点身为世外高人的风范
这一个个都是怎么想的呢?我自甘堕落所以合该死?怎么也不问问我是为何堕落的?一个自甘就将所有东西撇的一干二净,谁给你的自信?要不要点脸。
柏狞二话不说的冲上来,一双大锤舞的虎虎生风,远远望着就是一座小山忽然活了,苏禾卿眼尖的注意到那锤子上面还有几滴未干的血渍。
他舔舔唇,忽然就笑了。
笑的含义有很多种,也是要分场合地点的,而他这个笑是纯粹的、带着恶意邪气的,他望着柏狞的目光说不出的嗜血,冷冰冰的不带感情。
接着,他动了。
如果说柏狞是一座山,那苏禾卿就像一只灵动狡猾的猫,还是带着杀伤力的那种。
只见他极快的冲了上去,两人化作两道光在空中不断交汇,高手过招就是这样的,轻易不眨眼,一不小心就容易漏掉非常重要的步骤。
苏禾卿的剑是利的,无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他的剑都是一往无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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