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盼尔归来
天演战场之上,几十万的兵将都在混战,声音混杂,气息也混乱得很,若是站再高处还可以看的清楚一些。
现在战争,谁也不知道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场战争是绝对不会过早的结束,即使是两名方的头领都倒下了,也不可能就此结束。
随意自是懂得,但看墨渊的神色,却不像是将天君打败了之后该有的,不然也不会什么都没有说……
正僵持着,却听上方传来一道声音:“墨渊!”
那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的,似乎是要冲下来与墨渊一分高低。但到底是没有失去了理智,还有着一点理性,天君也只是喊出了这一个名字而已。
随意若有所思,墨渊竟是在战斗之中分神跑下来帮她解围?
这是在干什么玩意?
而那边司律伐听到了现任天君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天君到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战败的对象,就是在开战的第一天就失去了天君,那么这一场战争一下子就可以判定谁输谁赢了,彻底分出输赢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墨渊见了随意的神色,有些不悦道,“好好疗伤,别胡思乱想。你若是再敢受伤,一个月都不准出门!”
这话说得霸道,只听了后面一句话的只怕是要误会了。随意皱了皱眉,她知道墨渊是个极为霸道的人,喜欢掌控。但是她并不喜欢被别人掌控。
“这一场战争都还没有结束,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再说!”随意不耐道,这个人说话都不分场合的么?
“你还是先解决自己的战斗,别分心了。”
只是眼下她灵力尽失也不能够再与司律伐战斗,灵力恢复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第一天就变成了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过丢脸。
突然手中多了一样东西,有着些许温暖。
随意垂眸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道,“乾坤印?这不是你的灵器么?我不要。”
开玩笑,虽是看不到墨渊与天君之间的战斗究竟是怎么样,但从刚才突然传来的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看来,墨渊定是动用了乾坤印。保命用的法宝,哪能够轻易就给她了。
司律伐就如此恐怖,那个能够降下天罚的天君,更是不能够小觑,她即使没有与天君动过手,也可以猜到。能够令墨渊费时间去解决的,绝对是狠角色。
所以这个乾坤印绝对不能够要。
随意坚持道,“不用担心,我不再参战就是了。你不用将乾坤印给我,反正给我也没有用。”
墨渊皱了皱眉,还是想让随意带着乾坤印。有乾坤印在,随意也就安全许多,而且他也可以随时知道随意的情况。
方才他只是有些不安,这才看了看下方,没想到就看到了随意遇险,当即什么都没有想,就将天君撇下。要不是他赶来,也不知道随意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随意会出事,他一点都不能够冷静。
“你就知道胡闹!天界的战神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是你有能力将战神战败,我怎么还会让你们一同迎击?能力不足就不要逞强!”墨渊忽而沉了脸道,将不悦的神色全部展现出来,在随意面前,墨渊展现的真实情绪越来越多,只是他没发现,随意也没有发现。
随意也沉了脸色,她这样拼命到底是为了谁,又是为了什么,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一经过随意这样一说之后就觉得怪异。
是啊,她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在意这场战争的输赢,又不关她的事,不过是天界之间的战争而已,她是一个地界人,永远都不会与天界有什么重要的联系。这样拼,是疯了吧。
轻呼了一口气,随意淡淡道,“不逞强,所以我要回去了,战场就交给你们,成败就交给你们来决定。”
说完,随意当真不再去理会墨渊,也没有理会重伤在地的司律伐,便是往后方前行。
本就不该是由她来拼命,该拼命的就只有希望墨渊重新回来重掌天界大权的寮塬一族罢了,与她何干?
自作多情!
“意儿,不要任性,等我回来。”墨渊在随意的身后道,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得有点远的缘故,墨渊的声音有些低,也有些轻,竟是变得多了一丝的轻柔。就像是淡淡的温柔在不经意之间渗透了进来,无可奈何之时却又是不可抗拒。
竟是不太像是墨渊了。
“墨渊!”随意转过身喊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身后哪里还有人影?
随意不禁抬眼,在上空的某一个地方,墨渊正在战斗,为了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要是是不愿意回来的,还会如此执着么?
……
地界,随府。
此时正是入夜时分,稍有点凉意,花草之香随着轻风飘散到遥远的地方。
随清月走出房门,抬眸看了看天空。
意儿如今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随清月心中想着。天界在地界之上,两个世界的人都不能够轻易见面,即便是王族的人也是一样。
天界与地界之间的通道在随意离开不久之后一并关闭,帝都上空出现的奇异天象也随之消失了。随清月并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更加不知道随意此番是要做些什么,只是那位大人所要做的事情,必定是关乎天界的大事,但随意为何也跟随着前去……
他其实也看出一点异样,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也许是看不出,但是自从遇到了繁浮之后,一些事情似乎就开始懂了。他懂得那位大人看向随意的眼神,也懂得随意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信任与亲昵。
这些都昭示着随意与那位大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
随清月暗暗叹了一口气,那位大人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意儿的安全,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多求什么,只是祈愿他唯一的妹妹可以安然无恙罢了。
“意儿,你若是过得还好就回来,让哥哥放心。”随清月自语道,转身推开了隔壁的房间。
房中有着烛火在燃烧,将一室都照得通明,室内并没有多少装饰,一切都是简简单单的,只有窗边的一瓶花草略显得有些生气之外,其余的有种死气沉沉的气息一般。
随清月轻轻踱步进来,唇边带了一丝微笑,眸中也多了一些色彩。
他望向床上的人儿,笑道,“浮儿,今夜的月色不错,你若是早日醒来,也就可以见到了。业不知道是意儿先回来,还是你先醒来。你们二人,总是那么令人担心。可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随清月最后加了一句。
并不是不愿意等,只是害怕等太久了,就不再相信随意会回来,繁浮会醒来。一个不知情况,一个沉睡不醒,就只剩下了他而已,如何度过漫长余生?
随清月在房中呆了许久,有时看向窗外,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沉眠中的繁浮,不知在想些什么。
“浮儿,如果你能醒来,我定会……”随清月低声在繁浮的耳边说道,微眯起了眼眸,不再说下去。
他定会不再犹豫。
这些日子以来,他经历的事情不算太多,但是也绝对不少,想过许多,最后决定的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存,而不是像作为墨渊的一魂的容器那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以墨渊作为优先,将随意与繁浮都放在了后面。
随清月在繁浮的额上轻吻了一下,说了一声“晚安”便退步出去。
再待下去,他可不确定自己还可以走。
“清月,意儿的消息了么?”
随清月抬眼一看,便看到了随觉一身家主服饰,神色有些凝重,一开口便问起了随意。
以前最为深刻的记忆就是随觉对待随意的冷淡与疏离,但好像自从随意离开之后,不应该说是进入落天书院之后,随觉的态度才发生了改变。
那时候他并没有去想为什么随觉的态度会变更,只是为随意感到由衷的高兴。
随清月摇摇头道,“没有。”
随意临走之前,没有对任何人说到底去了哪里,但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那位大人的神色都像是在告诉着他,随意此行是要到天界。
“意儿,受的苦难太多。作为父亲的也有责任,清月,若是意儿见了你,你便对她说,父亲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不要流落在外,秋实丫头一直都在染竹院等着。”随觉沉默了一会道。
他曾经对随意做过的事情,他其实大多数都已经忘记了,但是随意定是没有忘记,所以才会一直都没有原谅他,变得如此冷漠。
随意如今定是不会再主动有他相见,当年自己造下的孽,依旧是由自己来偿还,这是注定的。
随清月不知如何回答,仅是点点头,应承了下来。随觉那神色,他懂得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些事情都不是他可以改变,主要是看随意究竟是如何想。
“父亲不必忧心,意儿她一定会回来,到时候清月将与意儿一同来见父亲。”随清月道,言语中含着宽慰。
他虽不知随意为何对随觉有着难以释怀的怨恨,但从随意从小就是孤身一人来判断,定是随觉一直以来的冷漠与疏离将随意伤得挺深,若然可以将彼此之间的芥蒂都消除掉,那么随觉与随意都不必再介怀。
本就是一家人,不应该如此生分。
随觉温和一笑,拍拍随清月的肩膀,也不多说,只道,“这些时间来,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不要呆到太晚……对了,那位姑娘的情况如何?”
那一天随意将繁浮的一切交给随清月,也与随觉说了一点原由,虽说只是为了让繁浮可以在随清月身边安全而已,随觉答应得十分痛快,心底也是有些高兴。
能够令随意与与他说话,怕是很难了。
如今的随家,时因为随意才重新活了过来,即使随意的离去令随家受到了多方的谴责,但随觉却依旧觉得随意为随家做到了这个地步,倘若还将随意的自由束缚住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的结是永远都解不开了。
如今的状况,也许是最好的。
随意不愿意回来那么就是谁都劝不住了,若是能够偶尔回来也是不错,随意毕竟还是随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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