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的功夫,面前的这栋木屋就在烈火中彻底崩塌。
怎么会……怎么会……
秦柯用力地敲击着风墙,不放弃地使出所有力量,全力往风墙上一击,结果却遭反噬,被自己的力量弹到了十米开外。
正在跟风墙作斗争的谢老看到这一幕,忙收力朝躺在地上的秦柯跑去,徐洛祁看到后也撑着身子踉跄赶了过去。
“秦小子!”谢老拍了拍秦柯的脸,看他还有意识,忙把他扶起来,结掌给他疗伤。
秦柯晃了晃脑袋,伸手随意地把嘴角边的血迹擦掉,就推开谢老,“你不用管我,快,她还没出来……快!”最后一声,他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秦小子……”
谢老紧绷着张脸,脸色难看地看着他。
“你们都让开,让开!”秦柯拨开他们来帮扶的手,靠着仅剩的气力站了起来,看到面前满目疮痍的屋落,张了张嘴,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突然感到眼前一黑,秦柯整个人朝前一倒,只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来,代替的却是一股柔软,伴随着鼻息间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芝兰的香味,是……
秦柯抓着来人的衣服,渐渐收紧,眼睫毛一颤一颤地,就是不肯睁开。
“笨蛋!还不放手。”感受到额头上被轻轻一拍,秦柯手上的力道非但没有放松,更是抓紧了来人的衣襟不放。
“不,我就不!”
“那我走了。”听到走字,秦柯立刻敏感地睁了眼,不经意就对上了上方之人的眼。
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
将他的眼角眉骨都描绘了遍,秦柯嘴里才发出一阵阵的低笑,“咳,咳!”这一笑却扯到了刚受的内伤。
只是笑容维持不到几秒钟,秦柯眼角余光终于注意到他挽起的少年髻,五官中除了那熟悉的眉眼再也找不到能够与她重合的地方。
这分明就只是一个少年郎,怎么可能!
失望、懊恼、惊诧等情绪填充着秦柯的内心,竟让他一时组织不起语言来。
而看到他抬起的面庞后,谢老这才看清了这少年的模样,瞬时瞪大了眼。
这人的眉眼与脸部轮廓为何与周宁院长如此相像?!只是兴许是性别的不同,他眉眼间多了份少年英气,少了份女子的温柔恬淡。只看他简单地外着了件青衣长衫,宽袖大襟,腰间用一条长带束起别在腰间,无任何挂坠。
玉朗清风的气韵,端的是一温润少年郎的样。
只是还未等谢老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这少年就将怀里的秦柯轻轻一推交给了他。
看着面前这一片废墟,他凤眸一闭。黑暗中看到一缕幽绿色的光,将其锁定后,手缩在宽袖中暗暗结了个诀。
就见一缕火焰从废墟的东北角落里升起,而后似被什么力量揪着硬被拖到了众人面前。
只是还没待它蹦哒多久,那拢在袖子里的手掌微微一握,火焰顿时就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众人睁大了眼,都不知发生了何事,转头看向火焰来处,却发现原本烈火中倒塌的屋宇正完好无缺地屹立着,那面诡异的风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
“你们之前去了药池?”
看到他们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周文甯才开口解释道:“这火灵通过修行,只要一接触到人,吸收了人的精气,就可以摆脱药池下的禁制。它最擅长制造幻象,刚才房子着火都是障眼法。你们一旦进去,都会成为它的食物。”
说完,周文甯才将视线落在了徐洛祁的身上,视线往下,目光锁定在了他食指上佩戴的戒指。
三纹星戒?
如果我以后有了徒弟,我一定将这枚星戒送给他。
“你是凌韵长老的弟子?”
“你认识我师傅?”
少年从回忆中晃过神来,视线从徐洛祁的手指上移开,来到他的脸上,直视他的眼睛。
“……听说过。”
“那你是…”面前的少年看起来年纪虽小,穿着简单朴素,但总感觉有种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沉静。
总之,是个令人难以忽视的对象。
“周文甯。”
周文甯是谁?徐洛祁侧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谢老二人,发现他们也正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你来这里应该是要找院长的吧!”
听到院长,徐洛祁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瞬间有了些许红润。“你知道院长在哪里?”
“她在哪里?!”
他和秦柯几乎同时问出了声,只是相较于徐洛祁,秦柯的脸上更多了分紧张焦虑。
“师傅没事,只是闭关去了。”见到对方还想问什么,周文甯开口就堵了回去:“她不愿让人打扰她。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看到徐洛祁一副大受打击、萎靡不振的表情,她好心地又开了口:“她老人家还没死,你不用这幅表情。”
“我,我不是……”徐洛祁发现,他在这个叫周文甯的少年面前,舌头就没捋直过。
“院长说,你们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可以了。”顿了顿,周文甯摸了摸鼻子,咳了咳,双手背过身后,神态认真道:“我是院长的……嫡传弟子。”
听到这话,谢老猛地抬了抬眼,看了眼他后又下意识看了眼秦柯,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秦柯反应却大了许多。嫡传弟子,为何他从未听说过宁姑姑还有个嫡传弟子?他心下警惕一起,“我为何从未听她提起过你?”
见他没打算继续谈下去,秦柯转而看向站在身侧的谢老。“宁姑姑她……真的收了一个弟子?”
谢老心下一颤,看着面前这个叫周文甯的少年,眸色渐深。“他说得没错,院长确实收过一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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