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心神分了,下一刻昆仑剑压住破天剑,云烬的手用力将帝羽推近,自己向前一步,唇覆上了她的唇。
神与魔的枷锁从来都不会是云烬放弃她的理由。
滚烫的唇,交缠的舌头,躁动的心,都在昭示着什么?
帝羽神思嘎然停止,眼前白衣男子的鬓角越发的清晰,他的眉,他的鼻子,都落在她的眸中。
飞舞的头发交织在一块,他身上的清雅淡香闻在她的鼻中,尽是昧气。
眼里映出他眯着的眼睛,睫毛很长,眉如画。
迦楼带领神兵赶到时,冰海上空白云一分为二,一边为白,一边为红,两股法力互相对抗,而源着法力的源头看去,额……
有没有搞错!造成冰海动摇,满目疮痍的两个人,他们在干嘛?亲吻?
迦楼和一众神兵一脸懵了,其中一个神兵觉得太沉默,颤颤巍巍开口:“迦楼上神,我们现在是打还是不打?”
“打。”迦楼暗恨自己不该闲着没事跑去和玉石娘娘唠嗑,接着被天君派遣下凡看看情况。
“打谁?那是咱们的太子殿下。”
“当然是另一个了。”迦楼扶着额道。
“另外一个可能是未来太子妃.....”神兵说话十分通透,一针见血。
迦楼:“.....”
以迦楼的眼力,隔着老远就已经看出和云烬亲吻的红衣似火的女子就是帝羽,上次梨六向她禀告了帝羽之事,虽说震惊,但身为师傅,她多少有点惋惜帝羽的遭遇。
神兵来临,帝羽早就察觉到了,可是她挣扎了好几下,云烬死活不肯放下,气得她一掌打入他的体内。
云烬狼狈地吞出一口鲜血。
这可不得了,见太子殿下被打伤,神兵顿时来了气焰,得到迦楼指示后,立马举着武器向帝羽攻去。
帝羽临风而立,抹去嘴唇上云烬留下的水渍......
神兵还未靠近,就被他们的太子殿下一掌挥退两三米,紧接着一道结界横在神兵面前。
云烬一袭白衣沾了几小点血迹,犹如雪中白梅,唯生一抹红。
他邪魅笑着抹去嘴角的鲜血,凤目一片狂狷。
要说起来,云烬的凤目是极其勾引女子的,稍稍一眯,便可勾魂摄魄,不然璇祈不会在他的美色下,甘愿将仙合赠予他。
可惜他面对的是她,帝羽不可能会再为这张皮囊迷住。
“少和我来这套。”这套对付之前的帝羽有用,对她现在没用!
“我故意的。”云烬突然咧嘴一笑,像极了绽放的鲜花,绚烂美好。
迦楼和神兵见太子殿下笑得如此开怀,瞠目结舌,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是否看走眼了,他们太子殿下可是个从来不笑的人啊。
远远看去,看不清红衣女子的样貌,看其身姿和气势必然是个美人,纵使女子是绝色美人,他们太子殿下也不差啊,不至于这般笑着吧。
云烬这样的笑容倒让帝羽想起他还是少年时,陪伴在她身边的日子,他总会笑得那么开心。
“再不离开,我就拿神兵开刀。”帝羽杀意浓烈,她不希望这里被打搅,不希望玷污了冰海,这里有她思念的人。
君璃天之死,是云烬所逼,但是亲手杀死他的,却是黑衣人,帝羽分得清,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找黑衣人的下落,始终无功。
“你所作所为,我不是不知道,我没有阻止你,你也别阻止我。”云烬说道。
“你能阻止什么?”帝羽讥笑道,眼内极其不屑。
云烬笑而不语,没有明说。
这种感觉落在帝羽心头,滋味不太好,斥道:“走!”
云烬回过头来滟尔一笑,用法力在冰海各处传荡着一句话,迦楼、众神兵包括青鸟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是我的,生生世世,你我注定好的。”
帝羽听到这句话,眼瞳一缩,周身荡着红光,不知是恼怒还是兴奋。
除了云烬,众神兵、青鸟、迦楼被惊吓到了。
迦楼准备怀着这个惊天消息去找了鸢聊聊,云烬这是在宣誓主权么?定是前些日子东海太子给了他刺激。
云烬的一番话,让迦楼身后的众神兵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这是疯了?对方可是妖魔啊。”
“堂堂神族竟然爱慕魔族女子,还在此大声喧哗,实在是不合礼规。”另外一个神兵愤愤然说道。
“太子殿下一向是我族典范,如今着了魔,实在是可惜。”
“此事我定要禀告天君,尽早除了太子之心。”
“对,对。”
“我看啊,应该将那魔女打灭掉,已绝他们之情。”有一位神兵说了这话,立刻引起其他神兵的赞同。
手中武器蠢蠢欲动,迦楼一直暗听他们谈话,赶忙斥道:“我看你们还没有打灭掉那女子就被太子殿下先打灭了,回神界!”
自上次冰海一战后,迦楼心中对云烬的印象悄悄改变,那种阴厉的眼神犹记在脑海,她觉得云烬瘆的慌。
迦楼施法,一束光将所有神兵召回,冰海上云烬的身影也不见了。
帝羽回到冰川上,青鸟负伤化作人形,坐在冰块上,一双青眸看向她,里面都是嘲讽。
“青鸟,你该记得你无权过问本座的事情。”帝羽冷冷说道,自称本座是要告诉青鸟,她是它的主人!
她的话果然奏效,青鸟不甘地收回目光,不高兴道:“青鸟不敢不尊重主人。”
“本座问你,君璃天要杀你,你会如何?”
青鸟坚定道:“青鸟会奉上自己的性命。”
“你知道就好。”帝羽甩袖离开。
青鸟听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轻晃。
凡界苍穹上那一团妖息还算不是很重,帝羽走了几步心思一念,转向回来,幻成普通样貌,女扮男装走在一些小村边,贫穷的地处路上不时有一具尸体,很多是病死,却无大夫医治。
其中有一个老者不是病死,而是老了,倒在路边,帝羽上前扶着老妇人,老妇人留下遗言后,就去了。
遗言无非是老妇人有一儿子,儿子和儿媳都在小镇上做生意,几乎不归家,也没有接老妇人去城里生活,每个月寄一两银子回来当做吃食费用。
老妇人前些天病重,让村民捎信去让儿子回来,儿子一直推脱,无奈下,老妇人自己走出村子,想去城里找儿子和儿媳,但是没有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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