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弱华,一猜就知道自己受到帝羽的算计,怒气而聚,妖息如一条条毒蛇反咬铺天盖地而来和剑雨僵持不下。
见目的已然达到,帝羽收回法力,弱华亦跟着收回妖息,呼吸急促地瞪着帝羽,似要将她千刀万剁。
帝羽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罐丢给弱华。
“给你养养伤。”
弱华感觉自己的一口精血都快喷涌而出,自己是被气得无力说话,硬是道:”这是人族常说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意思吗?“
帝羽状似思虑了一番:”差不多。“
只听弱华咬牙切齿的恨恨声而起:”那你也不该给我人族的药,本座要了有何用,喂我的弱水河么?又或者看看那些死去的人族怨灵能不能用上?“
有道理啊,帝羽恍然大悟般:”也行。“
“你赶紧滚。”弱华捂着胸口,气急跳入弱水河,重新修补元气。
洞门口走出来一男子。
帝羽和弱华纷纷警惕的望过去,见是云烬,云烬走至他们身旁,看到弱华躲在弱水河里可怜的模样,不禁唇角微勾。
“今夜真是热闹,神、魔、妖三聚一堂,从古未闻啊。”弱华捂着伤口立在河水上。
帝羽有点不自然地说道:“你来此为何?”
“你在我便在。”云烬说起情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的受到帝羽的白眼一番。
弱华笑得阴阴柔柔,眼里引出戏谑:“深情不渝又如何,你心目中的爱人早已是他人身下的玩物!”
此话一出,难听至极。
云烬迅速甩出一股法力,袭至弱华胸口,弱华直直受了一掌。
“你若想早点超生,我不介意送你。”云烬脸如冰霜,双眼噙着怒火瞪着弱华。
“你们两个如出一辙的暴力啊。”弱华不怒反笑。
帝羽不语,云烬不语。
弱华又道:“云烬,你知不知道她已不是完璧之身,你又知不知道她在别的男人下如何的娇喘不停!”
煽的火越大,弱华就越喜欢看,有怒火就代表有怨念,有怨念的地方必然可以助她快速的恢复元气。
迎接弱华的,是帝羽的法力,她一剑将弱华劈成双半,掉落河中。
出了九天石洞,帝羽闷闷不乐的走在前头,云烬默默无声跟在身后。
“走开!”帝羽心情不佳的朝身后斥道,是恼羞成怒,或是其它,分不清了。
云烬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他快步上前,拉住帝羽的手,问道:“你因何而恼,我告诉你~”
“你不用告诉我!你是神,我是魔,即使我洁身自好,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帝羽打断云烬。
“神魔不重要,帝羽,你该面对一切,一味的逃避没有用。”
“怎么面对?君璃天死了!”帝羽吼道,甩开云烬的手。
他们第一次这样对话,却是将心里寄存的怨恨说出。
云烬眼神黯然,帝羽苦苦念着的人还是君璃天,他冷道:“难道你要永世孤独吗?”
“我生来就不可能欢喜。”
“我用我的命去换君璃天,那样你就不会痛苦?”云烬质问着。
帝羽和他对视,见他神情不变,说的是真话,若是她应一声是,他一定会将元神供给弱华提炼。
她别过脸不语,她怎么可能会让云烬去换君璃天,她要用自己的毕生法力换回君璃天!不希望君璃天回来了,她又要面对云烬的离去,终日郁郁寡欢。
死亡,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以说,支撑她活着的信念是父亲、哥哥和君璃天他们,若干年后,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君璃天回来了,她就可以离开这个世间,再也不要踏进来。
云烬扳回帝羽的脸,低头欲亲吻她,被帝羽推开。
“云烬,你若沾了我,你便被整个神界唾弃。”话毕,帝羽化作流光,坠下九天。
四海八荒,诸天神魔,我心昭然,矢志不渝。
这段话,出自神界的太子殿下,听说他在云霄大殿中,对着所有的神仙宣告他对魔尊帝羽的爱恋,天君发怒,将他禁足于云天殿中。
除去凡界,五界皆收到了此消息,包括正在石之天边和温梓聊天的帝羽。
石之天边士兵听到这个消息后,看向帝羽的眼神都不善了很多,他们苦苦在前线奋战,魔尊倒好,和神界的太子殿下谈起情来。
令魔伤心啊。
眼见着石之天边呆不了,帝羽告离一直在打趣她的温梓,愤然离开。
“梦做几时,不醒可否。”
“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废石边,传出女子凄切的哭声,帝羽顿住脚步,四处张望,这里是神魔交界远处,四处堆满石头,鲜少神魔踏足。
本着好奇心,帝羽靠近废石边,看得一角银色铠甲。
“为什么啊,痴心一片换来尘埃。”女子又哭又笑,听起来是伤心到极点。
靠近后,帝羽听出声音是何人发出的了,再看看银色的铠甲,石之天边穿着银色铠甲,可以自由走动的,除了汤芜还会有谁。
帝羽现身汤芜面前,汤芜手下歪倒着五六个酒坛,手上还拿着一个,使劲的喝,脸上一片水泽。
“汤芜。”帝羽柔声喊道,见汤芜这般模样,她心里不太好受。
汤芜放下酒坛,望着她,哈哈大笑:“帝羽?我是不是喝醉了,你不是在魔界吗?”
一眼就可以认出她,汤芜其实表面上不在乎一切,实际上心里藏着心事不少,帝羽夺去汤芜的酒坛。
“你醉了。”
“我醉了,是不是永远不会醒来了?那样我就不会听到殿下爱上你的消息,我还可以自欺欺人为他守卫石之天边。”汤芜说到最后,已是大哭。
“汤芜~”
帝羽不忍心蹲下身子,缓缓抱住汤芜抖动的身躯,心里十分难受。
“帝羽,你告诉我,一切都是梦,对不对?”
“不是梦。”帝羽不会顺从汤芜,事实如此,何必撒谎。
心中唯一希望破灭,汤芜倒在帝羽怀里崩溃大哭,千年来的执念,碎了!
“汤芜,别哭。”
大概哭了一炷香时辰左右,汤芜情绪好转,神智清醒了一些,扯着帝羽的衣裳,请求道:“帝羽,你帮我好好照顾殿下,他心里太苦了。”
汤芜自认为陪在太子身边,知他何时开心,何时伤心,知他冷酷,知他心苦。
“我陪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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