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结丹呢,怎么就会这个法术?是你师父教你的?”表哥刨根问底。
“是啊。”陈小诚承认道。高山爷爷算是半个师父,这个法术确实是他传给自己的。
“能给我看看吗?”厚脸皮的表哥继续不耻下问,知道看人家的师门法诀是大忌,却还是要问,张嘴三分利嘛,这年头不就是撑死厚脸皮的,饿死死要面子的嘛。
陈小诚想了想问道:“你金丹期了?”
“没错。”小骄傲。
陈小诚一伸手,周子麟立刻心领神会拿过纸和笔。
陈小诚把口诀要领写上,交给周子麟。这个土遁术,是高山爷爷随手给他的,再教给表哥应该没什么问题,而那片树叶,是高山爷爷留给他的珍藏版,不会给人的。而且就在刚才,想到高山爷爷的那片树叶,让他突然产生了一个灵感,如果用树叶做符纸,在上面刻画符纹,效果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个想法让他有点兴奋,好像是可行的办法,回去自己试一试。
“嘻嘻!谢了。”
周子麟把那张纸细心地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然后继续发扬厚脸皮的精神说:“我还没谢谢你的聚灵丹呢,对我和周心的修为提高帮助很大。你要是还有的话,再给哥哥点呗。你要的那些药材,我都派出人去满世界买了,保证满足你的需求。”
陈小诚点头说:“只要有药材,我会尽量多的帮你炼丹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事,表哥你放心,我会做的。”
大手“啪”地一拍小诚的肩膀,“行!兄弟一心,其力断金。咱兄弟俩没说的,以后哥罩着你。”
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小诚甩出一记眼刀,又有人要罩自己了。
外祖母家的宅院就在市区里,是标准的四合院。但是,环境周围都是平房,从外面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绿树成荫的小路上,高大的树木将庭院围绕。
在门口向门卫介绍了自己,就放行了,看来外祖母已经有了交待。
进入第一进的小院,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很明显这地方的功用不是住人,只是用来接待来客的,摆放的家具很古朴大方,融入的是一种厚重的文化沉淀。这是现代派的家宅完全不一样的腔调,是有积累的老派燕城家族,才会具有的特殊味道。
进入第二进院子,里面的人多了起来,今天是元旦,新的一年的第一天。
事先周子麟就跟他讲了,按照林家的规矩,所有在外有分管项目的家人,都要回来进行新年述职。
这与春节的老传统节日不同,那是回来拜年,话叙亲情的;这是回来述职,总结工作的。
这就是林青珊任族长后,为族人设立的新规矩。
陈小诚和周子麟是踩着六点钟的时间点进来的。
这个时间应该是所有在外工作的家人都已经述职完毕,开始新年宴会的时候。
陈小诚用不着执行大人们的规矩,他来看看外祖母,吃顿饭就完事了。
看着面前这一庭院子人,陈小诚用了点神魂之力,都不认识,主要是找外祖母。再向纵深的后院看去,外祖母还在后面三进的院子里和人说着话。看来是述职还没有进行完。
他们俩个一进来,就像是两个与这里人完全不和谐的因素,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离他们最近的两个接近门口的人,最先关注他们。
其中一个瘦如麻杆的男子用生硬的语气问道:“你们是谁?”
周子麟没有说话,他是陪着陈小诚来的,奉行的是观而不语的行事准则。
陈小诚也没有回答,问人是谁之前,你是不是先报上自己的大名,不懂得做人的道理吗。
其实人家是把他当小孩子的,对着一个小孩子要先报自己的大名,是不是有点过分?而陈小诚是习惯了把自己当大人的,有时候他的思想和外形的错位感,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陈小诚直接往里面走。
“哪里来的野小子,问你话呢。”
麻杆有点恼,一个小孩子不搭理他,让他很没有面子。上午因为述职不利,被族长狠狠教训了一顿,这心里还不平衡呢,如今连这不知哪家的野小子都不拿自己当回事了,这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哎——”
麻杆还想说什么,但是脑袋里有根针扎了他一下,把他想要说的话噎了回去。
“聒噪。”周子麟轻轻的两个字飘到他耳朵里。
麻杆被后面一个人拉了下衣服,他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堂弟。
“那个人不好惹,你别多事。”堂弟小声告诉他。
“那个人?是谁?”
“长得特帅的那个高个子,是林贞玉的儿子,听说——”
两人切切私语,麻杆的脸色微变,不再多话。
林贞玉他当然知道,嫁给燕城周家做了填房,本来是平淡无奇的角色。只是她的这个儿子,可是个狠毒角色。前阵子说是杀了人被抓,没两天就放了出来,在西北据说没有半年,就已经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其手段狠辣,行事乖张,一些事在家族中传扬得很邪乎。
这可不得了了,这消息马上漫延开来,周家的那个纨绔来了,很多人的八卦神经开始蠕动,叽叽喳喳的声音就随着陈小诚和周子麟所过之处,传了一路。
所谓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有过杀人记录的周子麟立刻就披上了不能惹的外衣,他走过的地方,人们避之,倒也就少了啰嗦的问话。
不过,这条通往三进院子的路上,还真不太平,有个人就凶巴巴地挡在前路上,看那样子,来者不善啊。
那是个中年女人,长相有点尖下巴,窄长的脸,细柳眉毛和丹凤眼,看五官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只是如今这年纪,怎么看都像是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那两条长腿,就像是圆规般挺且直,却没有什么美感。
在陈小诚的眼里,对这个女人的评价就是两个字:刻薄。
这是他一眼之下,就做出的判断。
相由心生,这副尊容的人,一定不会是心宽大度之人。
果然,这女人一开口,尖细的嗓音让人耳膜都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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