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两杯柠檬汁。”乌风说。
赵夕瑶很快弄好了两杯柠檬汁：“两杯一百块。”
舞台上，花黛抱着一把吉他，唱着一首民谣，歌声温暖、柔美，惹得几个文艺小青年不住地掉眼泪。
“只有妖怪的歌声，才这么打动人心吧。”高城哪壶不开提那壶。
几个人冷眼瞪着他，握紧拳头：“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揍扁？”
“信不信我把你关进动物园？”高城语重心长的说，“小动物是不可以袭警的！”
疾光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恐吓道：“本少爷是凶兽，可不是呆萌愚蠢的小动物。”
乌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那两颗小虎牙好可爱。”
疾光浑身寒毛直竖，打开他的手：“死变态，本少爷的头岂是你随便摸的，小心我吃了你。”
赵夕瑶冲高城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你不回家陪你老婆，居然带着好基友来酒吧调戏我家疾光，你信不信我打电话给你老婆，让她来教训你啊！”
“你知道我老婆电话吗？”高城咬着吸管邪邪地笑着。
赵夕瑶气成了色子脸。
“我老婆加班，所以我才有机会和朋友一起来酒吧看看你。”高城认真的说。
赵夕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已经结婚了，调戏我家疾光也就罢了。若敢调戏我……”她的脸顿时黑下来。
“你想多了。”高城双眸如同月光下的湖泊，“我就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毕竟我们曾经是校友。以前我总是气你，是我不对。”
赵夕瑶冷笑：“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啊！”
“雪无泪呢？这家酒吧不是他经营的吗？他这个护妻狂魔应该跟着你才对。”高城在酒吧里搜寻雪无泪的身影。
“你还有脸提他。”想到他重伤雪无泪，她顿时火冒三丈，“你忘了那天你对他做的事情吗？”
高城一脸迷惘：“你是说你和他结婚那天的事吗？”
“既然忘了就算了。”赵夕瑶的眼眸中闪着泪光，“你向来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一直很讨厌你！”
她转身向洗手间走去，丢下一脸蒙逼的高城。
“那天的事情我记不清了。”高城问疾光，“我只记得我到了她的婚礼现场，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我听赵尊说婚礼出了意外，雪无泪受了伤，是谁伤了他？”
疾光瞪着他：“喝完柠檬汁赶紧滚蛋，这里不欢迎你！”
高城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问。
自这日之后，他很长时间没有踏入妖怪酒吧。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正是黄昏。花黛用慵懒的嗓音唱着一首英文歌，窗外白雪飞舞，落在檐角上。整座城市安静下来，仿佛回到了遥远的唐朝。
赵夕瑶心不在焉收拾着客人留下的酒杯，一个黑衣男子披着一身风雪走入店中，黑色的爵士帽下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
赵夕瑶的心跳突然加快，这个人身上有股让她熟悉的气息。他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来，摘掉帽子，露出一头雪白的长发。
赵夕瑶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眼前这个人和雪无泪太像了，以至于她差点以为他就是雪无泪。
他和雪无泪一样俊美，一双湖泊色的眼眸里涌动着冰雪，气质高贵，但身上总有一股子淡淡的邪气。
他直直地盯着赵夕瑶，约有两分钟，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像竖琴般好听：“给我一杯老白干。”
赵夕瑶愣了一下：“啥？”
“老白干，烧刀子，茅台酒……咳咳，你们酒吧不会没有吧？”白发男人有点生气。
“有的。”赵夕瑶傻傻一笑，“不就是白酒嘛。”
她巴巴地跑到吧台倒了一杯白酒，殷勤的送了过来：“您的烧刀子。”
白发男人像喝白开水似的举杯一饮而尽，咂咂嘴，失望地说：“不够辣！”
接着他抬起头，直勾勾看着赵夕瑶：“给我来两瓶。”
“两瓶？”赵夕瑶呆住了，“过量饮酒有损健康，小哥哥你年纪轻轻的，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还是给你拿瓶啤酒吧！”
“不喝啤酒，啤酒难喝，小爷我就要喝老白干。”白发男人拿出手机扫了一下桌角的二维码，“两千块已发至你们酒吧账户上，拿酒来。”
赵夕瑶只得拎了两瓶白酒出来。
“不要小杯子，要大碗！”白发男人说，“若有陶碗最好。”
赵夕瑶跑到吧台间疾光：“有碗吗？客人要用碗喝酒。”
疾光问身边洗杯子的姬天涯：“碗呢，主人要碗。”
“没有碗”姬天涯忙得一头汗，“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碗喝酒。”
赵夕瑶指向角落里的白发男人：“那个奇葩。”
姬天涯愣住了。
白发男人也愣住了。
“既然没有碗就用花盆替代一下吧！”赵夕瑶将吧台旁边的铜钱草从青瓷花盆里捞出来，打上清洁剂洗了一下花盆，然后兴冲冲来到白发男人面前，“你的碗。”
白发男人笑了笑，将白酒倒了满满一花盆，然后双手捧起，咕嘟咕嘟一口气全部喝进肚子里。
赵夕瑶向他竖起大拇指：“小哥哥好酒量。”
“喝酒要用大碗喝才爽快。”白发男人，眼眸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你要不要也来喝一碗？”
“不不不……”赵夕瑶笑着说，“我喝不了的，喝不了。
白发男人的笑容淡了下去：“是啊，你不是她。”
“她是谁？你女朋友吗？”赵夕瑶问。
白发男人为自己倒满一碗酒，端起来，摇了摇头：“不是。”
两瓶酒很快喝光，白发男人站了起来，俯下身，俊美的脸庞猛的凑近赵夕瑶，在她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姬天涯按住了他的肩膀，眼眸如眸刀。
“她身上有股让我熟悉的气味，我只想闻闻，我没干嘛。”白发男人笑着说，“你不用紧张。”
疾光来到赵夕瑶身边：“主人，你没事吧。”
“没事，我想这位客人喝多了。”赵夕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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