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这边由段衡的六女儿包扎伤口,段衡自己走了出来,来到院中同四女儿说话。
现作祭师虽然长相平凡了些,却慈眉善目,但此时脸上颇有愁云,见阿爹过来,便立马上前道:“阿爹,刚刚你让我在祭坛上给二人算命运,为了安抚村民,女儿当时并没有说实话,但是阿爹爹,刚刚我仔细推算过后,可以确认,此二人命运已转,不宜在此地多逗留,恐有……”
“嗯。”
“可是,前两日我们算过珊珊的命星。”段四姐又提醒了一句。
段衡脸上少有神色,不宜被看出情绪,听了女儿这么一说,便开口打断,却不知想什么,只是同四女儿道:“明早就让他们离开吧。”说罢,便转身回后院去了。
“好。”想来阿爹是有定夺的。
阿爹平日就是个少言少语之人,段霏霏知道,可是如今却是关乎这几个外族人和整个段家村性命的事,为何还要多逗留他们?
段霏霏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人也缓缓走回到厅中,一回神,却见六妹春心荡漾的神态,只差没把整个人挂到那位行公子身上去。
“咳咳”段霏霏咳了两声,段珊珊才好似回魂一样,立马跳开来,对于自己刚刚的举止言谈,羞的想找地缝去装,再也不敢去看行止了,匆匆忙忙的和二人说自己去准备晚饭,就赶紧跑了。
段霏霏上前,行止作揖,说了几句客套话,段四姐便开口问:“我虽从未离开过苗疆,却是知道你们从中原而来的,我可有猜错?”
行止点头默认。
她续说:“你们穿着皆不凡,不知从何而来,又为何来到此地?”
多么简单的三个问题,你们是谁,从哪来,到此目的是什么?
行止略过前者两个问题,只从袖口里拿出由心交给他的琉璃瓶,里头装着一些粉沫,将此瓶交给段霏霏手上,行止道:“行某听闻这瓶中的东西来自苗疆,和舍妹一路寻来,却巧正寻到此处,即是有缘能到大祭师家里,劳烦大祭师指点一二。”
“是吗?”听他如此说,是表明他未来过此地?段霏霏信也不信,便不再说其他,仔细看这粉沫,又凑到鼻间嗅了嗅,猜到六七分时,又用指甲盖点了些,放置舌尖一尝,便有了答案,段四姐只说:“里头有一些我们苗疆的巫术,这粉沫是山上无忧花的花粉,这并非毒药,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会控制人的心魔。”
行止想起来,行安然和行致明从后山去往落雁村的那日,由心突然犯病时,他那天有闻得这个味道。
因在山上,并没有多想这味道有何怪异,难道由心的发病突然发作是因这粉沫?
但由心的心魔呢,那天在山上,由心只是昏倒,也并没有中了什么心魔。(那天是行可心的心魔突然发作。)
所以,行如宝外人看似走火入魔,其实是这药?
那乾坤镜呢?
或许乾坤镜只是被行如宝找到,乾坤镜夺人性命的说法是种预言,并非是乾坤镜本身取人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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