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定眼瞧的时候,眼前却是已经魂归仙体的幺月活生生的站在了面前。那仙体她是如何发现的?思量片刻,懊恼不已,此刻正在心里骂少郁,他也太不小心了。
原来,幺月这几日在山洞里等待,着实无聊,便在山洞里东翻西找,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又无意间在山洞石壁中发现了一把钥匙,恰好这钥匙能打开那个盒子。鞭子,和她的仙体都在这盒子里被找到。
秦珏反应过来,满意激动的泪花,在眼眶里闪动,难以置信的走到她跟前“阿月,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又上前一步想要将她一把抱住,幺月却灵巧的躲开,不让他靠近自己。
“阿月,是我,我是秦珏,你不记得了?”
白泽见他靠近幺月,立时冲上前来,挡在二人中间,对准了秦珏的肚子猛的一顶,秦珏眼急手快,灵活的躲开。白泽扑了空,又追了上去,秦珏顺势从怀里掏出个铜器来:
“阿月,这妖物,什么时候来的?他有没有伤到你啊?”
“阿月,别怕,我这就将他收了。”
见他就要动手,幺月一鞭子就抽打了过去,秦珏没有躲闪,硬生生用那张英俊的脸,接住了鞭子,立时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溢出。
秦珏惊的呆了,这一鞭子,是真疼啊,不只是皮肉的伤痛,还有心痛。
他缓缓转身,满脸疑惑不解很是委屈的看向她。
“我被你打伤了!眼前的阿月不是幻觉!”
他喜极而泣“这次不是我的幻觉,站在我面前的你,是活生生的你,有血有肉的你!”
“是真的!我以为从此在也见不到你,那日在幻海之上,你被那怪物袭击,坠落海中,等我将你救起,你就没有了呼吸,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感谢上苍,有把你送了回来!”
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脸“不疼,一点不疼。能看见你还好好的活着,我就很开心,这一鞭子挨的很值得!”
他的眼神,他说的这些话,让幺月莫名的心生愧疚,他毕竟救了过她,她却在怀疑他,伤害他,可她却不得不怀疑他,不得不伤害他。
她问他是如何得知自己中毒的,如何得知妖力吸食太多的后果,回南山小筑的路上为何半路带她逃离,他在惧怕什么?
“我师傅可是捉妖师,这都不知道,如何在江湖上混饭吃!”
少郁拧着满满一桶的泉水回到山洞,正好听见看见这一幕。
“当时来了那么多的妖物,师傅根本对付不了,不带你离开,难道把你送给妖物当食物吗?师傅害怕他会伤害你,师傅为救你才这么做,可你却恩将仇报,伤我师傅,忘恩负义之徒,你不配我师傅真心相待,你,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们,在也不要见到你。”
“少郁!”秦珏的斥责声让少郁闭上了嘴。
“是吗,你们真的是捉妖师?”少郁的话,说的头头是道,之前的疑惑全被他一一解惑。难道是那鲛人撒了谎,灵子也在撒谎,她到底该信谁?
她记得,当时灵子有施以术法控制鲛人,莫非这一切都是灵子的计谋,若真是如此,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少郁不耐烦了,这丫头怎么可以怀疑公子,她不知道,当师傅得知她死了,怎么也救不活的时候,有多伤心,多难过!这段日子,终日守着她的那个仙体发呆,一个妖物的妖力都没有吸取过,实在为公子感到不平。
“你不会死过一回,把师傅是捉妖师这件事忘了吧?”
“捉妖师?”幺月有点糊涂了,好像他们的确有说过的。
“对呀!”二人齐声答道。
“不是魔,是捉妖师!”幺月又仔细打量他们一番,没有感觉到魔的气息。再次问到,确定他们没有撒谎。
秦珏找出许多捉妖用的器物摆在桌子上,和少郁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十分肯定的齐齐点头......
少郁看了秦珏的伤口,伤口不浅,看着很是瘆人,须得每天更换两到三次。幺月不辞辛苦去为他采药。
原本靠在吸取的妖力使得伤口早已愈合,秦珏却偏要让那伤口看起来久久不能结痂,想让她时时看见,时时对他充满愧疚。
“我这英俊不凡的脸,怎就还是无法愈合!”一副沮丧的神情,故意说给正在山洞里修炼的幺月听见。
“师傅,这脸不会毁容了吧!日后您要是单身一辈子,可怎么好啊!徒弟我早就盼着有个师娘心疼心疼我,现在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守在山洞门前的白泽被二人的话语声吵醒,回头望了一眼山洞,他觉得二人打扰她修炼,极为不满二人的行为,他愤怒的撑大了整个身体,大踏步走过去,震的山洞地动山摇,冲着二人狂吼一声,以示警告。
少郁本能的护住秦珏,却被秦珏推开,站起来身来,抬起头,挺直了胸膛握紧了拳头与他对峙“忘了上次被我教训的滋味了?要不是看在啊月的面子上,早把你这半人半仙的家伙炖了,还敢在我面前耍威风,回去好好蹲着吧!”
白泽听他不惧警告,又对他大吼一声,一把将他抓起,扔出了洞外。
咻的一声,少郁紧跟着追了出去“公子——”
被甩出洞外的秦珏看似从白泽的眼前彻底消失,实则已经稳稳的立在了云头之上,刚才,若不是他不想暴露身份,是不会被白泽轻易就抓住的,因为他看见了幺月走出了洞穴。
现在,幺月定是在责怪白泽,之后,定会充满愧疚的来寻找受伤未愈的他。
他紧紧盯住山洞口,等着她焦急的冲出来寻他。
片刻后,那个单薄的身影果然从山洞里走了出来,素色的衣裙随风轻舞,鬓间的发丝乌黑发亮,映衬着那张娇俏脸蛋的肌肤更加粉嫩洁白,微风轻拂间,洞口的水珠恰好滴落在她的额头,让云头山上的那个人心头一紧,生怕那水珠会坏了这副好景致。却不想,这水珠如同滴落在一片嫩嫩的荷叶上,未曾在她脸颊上留下痕迹,而是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进了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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