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重要吗？”迦叶霰澈将她的手缓缓放下，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重要。”莫莺时盯着他。

　　“我会娶她，自然是喜欢她，你觉得是吗？”

　　这话落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外面的吵闹声已经平息，屋里只有那月光穿透窗纸落在地上的影子。

　　莫莺时看着稀薄的月光，觉着眼角冰凉冰凉的，用手擦了擦，站起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是哦……”

　　“那你闻了这香，也没有半点喜欢我吗？”莫莺时又问，她的头变得特别晕。

　　迦叶霰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她傻，催情的毒药只能让人身体变得无法自拔，如何能控制人心的呢？更何况他早就将香熄灭了。

　　莫莺时见迦叶霰澈没有说话，便勾着他的脖子，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楚楚可怜。

　　……迦叶霰澈觉得她不太对劲，似乎有点精神恍惚。

　　“你若喜欢温柔的女孩，那我也可以变得温柔的……”莫莺时将头靠在迦叶霰澈的肩膀。“我心里梦里都是你的样子……你心里可有半分我的样子？”

　　这些温柔的话语却像是利刃，让迦叶霰澈无法抵挡，他伸出手摸着莫莺时的头发，他想说些什么，却梗在喉咙开不了口，他自从重新遇见她的那天起，便时时刻刻都在隐忍。可是她却如此勇敢，明明是他爱她比较多，她却可以如此表露真心，单纯得被人利用都不自知，又或者，她明知道被人利用，也要以这种方式将心里的感受说出来？

　　迦叶霰澈搂着中了迷魂香的莫莺时，他觉得自己很懦弱，很自私，他究竟差劲到什么程度，才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做到这个地步？。

　　“你不要娶玉凰公主好不好？”莫莺时愁眉不展，她抬头看着迦叶霰澈，“你为什么不说话？”

　　那娇嫩的脸庞在月光下妩媚万千，他搂着莫莺时，轻轻地说：“你中毒了，别说胡话了。”

　　他用力在莫莺时背后打了一掌，将迷魂香的毒素逼出来，莫莺时往他怀里吐了几口血，便不省人事了。迦叶霰澈将莫莺时放在床上，给她盖了被子，捻了捻被子的边角，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他拉起她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手指和手背，当年生死契约的烙印就是烙在这只左手的，她说要时时刻刻看得到，一看到烙印，便好像看到他，这样好像二人不曾分离一般。

　　莫莺时过了一刻钟便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迦叶霰澈居然在摸她的手。

　　“你……你在做什么？”

　　看见莫莺时清醒了，迦叶霰澈将手握住，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我要什么？”莫莺时将手抽走，支支吾吾。

　　“你在我香炉里下药，自己不惜吃了迷昏散，不是来迷惑我的吗？”迦叶霰澈将被子掀开，身体往床上挪去。

　　莫莺时脸刷的就红了，她就是怕自己下不去手，所以进屋前吃了迷昏散，药效这么快就过了？他们两人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应该发生的事情？莫莺时摸了摸身子，衣服还穿着呢，迦叶霰澈难道没有中毒？真是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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