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锦见状阴冷一笑,六条巨尾猛地往前一探,似乎要将这个修士搅碎。
谁料到一半儿的距离竟然被阻住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凭空地抓住了她的六条长尾。
夏玉锦用力地晃了晃,没有晃动,不由地大怒,“苏潆回,我知道是你。有种的就现身,躲躲藏藏是怕见到本尊吗?”想她夏玉锦在九邙山,好歹也算是一方霸主。
修为与她相仿的修士也不过一个巴掌,屈指可数。
那修士因着这一阻,侥幸地逃了一命。
那可是渡劫后期的大能呀,又有妖族的血脉,想到这里他就浑身发颤。
夏玉锦喊了苏潆回半天,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却不见苏潆回的影子。
更觉被苏潆回耍了,六条如钢刀一般的巨尾再次向着那个修士刺了过去。
那个修士下意识地拿着那枚护身符一挡。
夏玉锦的动作又是硬生生地给止住了,她怒道,“是谁?苏潆回,你给老娘出来。从见你第一面老娘就知道你我是敌非友。今日老娘非要杀了你不可。”
她大喊大叫,那个修士却拿着那枚护身符发呆,他刚刚感受到了什么?那个护身符自己竟然动了一下。
难道这个东西真的这么灵验?
那他如果多得到几个岂不是根本就不怕这些高阶修士了?
他这个动作,显然也被夏玉锦看到了,“你拿得是什么?交出来。”
那修士摇摇头,这可是保命的东西,怎么能交出去呢。
他拿着护身符往苏潆回所在的地方跑,夏玉锦身子一闪就挡在了他的去路上,“乖乖交出来,要不然我杀了你全家。你知道,我从不会说谎的。”
这修士被捏住了软肋,想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扯入这样的境界。
破罐子破摔地道,“哼,要杀要剐悉遍。”
“不识抬举!”夏玉锦冷哼道,“苏潆回,你这佛修当得也不过如此嘛?”
“也好,今日本尊就送你一程!”她对着那修士吐出一道拇指大的红光来,这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那修士撞了过来。
“吾命休矣。”这修士闭上了眼睛,谁料等了半天都没有被杀,慢慢地睁开眼睛去看。
就见自己的前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提灯的翠衣女子。
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束着垂髻,衣服上有大面积的卍字符号,像是一个个飘了起来,围着她乱转。
夏玉锦见了她轻哼一声,“终于舍得出来了?”
苏潆回却把视线放在了她身后还未收起来的大尾巴上,嘲讽地一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
只要能为之所用,便不会分青红皂白,是非对错。
许是流光因为拒绝了她,倒是显得弥足珍贵。
夏玉锦被她这眼神儿一看,胸口好像是插了一把刀一般,怒从心来,“我有今日,还不是怪你!”
若是她当初不掉进那泥潭里,如果不是被朝雨威胁,怎么会和那么多男人产生瓜葛,以至于让流光看不上她。
后来亦是因为苏潆回,要不然,流光也不会故意疏远她。
“今日我就要杀了你!”夏玉锦怒道,身体上的六尾摇摇摆摆却比方才猛地涨大了不少,每一条都似是尖锐里的兵器。
额心的六角星芒越发的红艳,几乎同时,她吐出红色的迷雾花瓣与六尾其出,来世凶猛。
那位瘫倒在地上的修士显然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看到两位渡劫期的修士斗法,其中一个还是渡劫后期成名已久的夏玉锦。
一片青红的光芒交汇,他不由得瞪圆了眼睛,“怎……怎么可能?”
就见穿着青衣的娇小女子抬起一盏青莲灯重重地砸在了中间一尾上,那一尾受了这一重击,竟……竟折了。
“啊!”夏玉锦尖叫一声,她了雪狐娘娘的传承和血脉,这一尾就相当于她的修为。
她眼疾手快地想要夺回这一尾巴,却被苏潆回一下子收了起来。
夏玉锦落在地上,想不出何为自己会一招败在对方手里,冷冷地看着苏潆回,“你也有空间法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试探和不确信,额角上已经冒出了丝丝汗粒。
苏潆回落在她的身前,看着她修为明显的跌落。
“这么说你得到了什么成长形的空间法宝?”
夏玉锦唇角一勾,“不必惺惺作态了,佛修难修。你又不是流光,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你觉得都是运气吗?”
“难道不是吗?”夏玉锦支撑起上半身,随着身子的探出,两个雪峰呼之欲出。
就在苏潆回刚到了她身旁不由得时候,她的身上忽然窜出了一道狐狸影子,这狐狸影子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俊俏男修。
这男修,似乎曾经在流光飞升的时候见到过一次,当时就站在了夏玉锦的身后。
如今看来这个什么男修,分明是个妖修残魂。
不过看他周身气质,这残魂应该是哪个时期的妖神残片吧。
在仙魔界的时候,她亦曾得到过类似的残片,不过她向来不屑于这等诡计多端的东西。
那男修凭空在那里,身上接近半神的威压向着苏潆回压了下来。
苏潆回只是有一瞬的不适,她的元神似乎比之前更加的强大了一些。亦不知道是不是吞了那饕餮元神残片的缘故,竟是隐隐地将那妖狐给压了下去。
那妖狐起先搔首弄姿,似乎是想要误导苏潆回,后来又想以威压杀之。
到了最后看着苏潆回提着青莲灯一步步走近,不仅变了脸色,“你……你究竟是谁?莫非你也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人?”
神族早就在千万年的大战当中沦陷,但是谁又知道会不会如它一般借体重生或者转世的。
倘若对方受伤比自己小,元神还完整,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那妖狐神情越发的慌乱,忙对着苏潆回摆摆手说,“上……上神,有话好好说。”
见他这副样子,夏玉锦又气又恨,玉手在地上一拍,一道粉红色的气体就包裹着她消失了。
“说什么?”苏潆回往前走了几步,那残魂本就是寄托在夏玉锦的体内,若非生将得姿态魅惑,想来夏玉锦也不会将他收为己用的。
夏玉锦就这么抛下他走了,他的眼神有些受伤,再看向苏潆回仿佛是十恶不赦一般。
苏潆回显然也没有料到夏玉锦如此干脆,怎么说,这东西好歹和她还有一腿呢。
妖神残片凝聚出来的光芒如何一颗火球向着苏潆回冲撞了来。
即到苏潆回跟前,忽然万道细细地火苗窜起将那东西包裹住,只有阵阵哀嚎声。
那倒在地上的修士见状吓得不轻,刚要离开就被人挡住了去路,正是白青。
她拿着一个储物袋在那修士的跟前晃了晃,“这小院子,我们买下来了。”
“好,好……我明日就让下人将地契送过来。”那修士忙不迭地将东西收了起来。
更觉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在这位煞神面前捣鬼。
夏玉锦,那可是渡劫后期的修士呀。
他一定回去警告家里的那些熊孩子,又暗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够让那些老怪物们知道。”
白青望着他的背影勾唇一笑,这里早晚都会是她主子的天下。
在手头,就见苏潆回已经捏住了那包裹住狐妖残魂的球体。
“你究竟是谁?快放小爷出去。”
“小爷知道一门功法,十分厉害的,你要是学了保准你打遍天下无敌手。”
“快、快……快放小爷出去!”
那声音哭腔地道,苏潆回却停在了螭吻前面。
她将那小球儿一弹,那螭吻就吞了下去。
似乎极为满足的样子,还用鱼尾变长扫了扫苏潆回的裙摆。
白青跟着抽了抽唇角,以前没觉得主人怎么着,如今看来竟还是个辣手摧花的。
那残魂被螭吻吞噬之后,很快就被它身体内的金丹吸收为己用了。
几乎同时,靠在贵妃榻上的夏玉锦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苏……苏潆回,不杀你,我誓不罢休!”
她说着就钻入了自己的时间空间,这空间的生长速度是外面的万倍。
灵植在这里面极快地就能够成熟,甚至变成上前千年、上万年的灵药。
只是有一点儿她没有注意到,倘若她在时间空间之内,身体的年龄亦是会如此增加。
不过夏玉锦修炼的功法本就是采补为主,甚少长时间的留在这里。
加之有各种灵药,倒是并不显年纪。
夏玉锦从时间空间内采了树种灵药,直到自己的修为恢复地差不多了,才从空间里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是个极其擅长反思的人,又拥有如此强大的时间空间。
便是苏潆回也不能够将她一下子除掉。
即便除掉了,总是担心她过一段时间会在哪里冒出来。
九邙山除了灵气充沛,最大的好处就是景色秀丽,这里的修士仿佛天生具有高超的审美艺术。
几乎所有的建筑与世家庭院都典雅别致。
双笙阁乃是如今资历最老的渡劫后期修士为自己的传承小辈儿修建的寓所。
沣姑与沛姑这对孪生姐妹,就住在这里。
加之她们两个本就修为不俗,更不缺灵石,所以住得地方更加的富丽堂皇,灵婢成群。
沛姑自打那日与妹妹吵了架后,书房已经有三个月不见了。
那个苏潆回老神常在的,自顾自地龟缩在一个小院子里。
但是沛姑知道,沣姑去找过苏潆回。
而且自打回来就一直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亦是大门不迈。
沛姑有想过她是失败了,心中不忿,自己躲在里面生闷气,但是这一次未免时间太长了一些吧。
犹豫之间,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沣姑的房间前,那灵婢见她过来,吓了一跳。
沛姑皱了皱眉,“沣姑呢?”
“道祖在屋里呢!”那灵修低着头道,心里却是有些畏惧沛姑。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吼,正是沣姑。
沛姑眼睛一眯看了那灵婢一眼,“我说过的话你们都忘了吗?”
“奴婢不敢,但是沣道祖吩咐过我们若是要禀告您,定会将我们碎尸万段……”那灵婢跪在地上哭诉,话音还未落,头就已经轱辘下了台阶。
几个看到的灵婢皆是吓得掩住了唇。
沛姑心中觉得沣姑这事儿肯定与那苏潆回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么罪。
早知道自己就不跟她拗气了。
沣姑对着映石,里面的她满面纹路,横七竖八像是爬满了猩红的血管儿,纵横交错,哪里还能够看出原本隽美的粉白的模样来。
她的双手掩住了手,忽然又放开,就映石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面容光洁的鹅蛋脸儿。
她喜极而泣,手伸过去,伸了一半,忽然恶狠狠地盯住了身侧的沛姑。
“你是故意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沛姑亦是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是不是那个苏潆回弄得?我去找她算账。”
“找她算账?找她算账能够还回我的脸来吗?”沣姑恶意满满地道,“你当初就不喜欢与我长得一样,你现在满意了?”
沛姑后退了一步,“不是的,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要不是你……”不是你故意冒充我在百里成昊面前说那等过分的话,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只是她这话打了个转儿又吞了下去。
沣姑却像是抓住了小把柄,恨声道,“不是什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沛姑忙将自己乾坤袋内老祖赠送的驻颜丹拿了出来,说道,“这是老祖炼制的,你一定会恢复的,相信我。”
沣姑冷笑着一把抓了过来吞掉了,“是吗?老祖可真是偏心你。驻颜丹这种东西可是很难炼制呀。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除非你将那个苏潆回除掉了。”
沣姑咧着洁白的牙齿说道。
话说着,她的眼睛却盯着映石,时间一点点过去,但是脸上除了刺痒以外,根本没有分毫变化。
“你骗我?你觉得很好玩是吗?还是你已经和那个贱女人勾结在一起了?”沣姑忽然扑向了沛姑,“说那么多,倒不如将自己这张脸先献给我。”
她这几日为了解决这张脸的问题,倒是从别处搜集了不少关于换脸的手段和方法。
只是沛姑修为一直高于她,没有办法解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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