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玲玲也听到了动静,显然是不屑于与华三公子说话,倒是瞪着那后来的劲装女子笑道,“你这看门口狗,倒也有看不住的时候呀?!”牙根里还带着几分得意笑。
那劲装女子猛地向苏潆回和阴玲玲看来,那眼中皆是恼意,竟是一起恨上了。得,又得罪了一个。
苏潆回毫不怀疑自己与这阴玲玲能和平共处这么长时间,那绝对是有缘由的。现下这小人得志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便是和她以前像了个十成十,只她现在处境不佳,只能尽量低调。
阴玲玲不同,她年纪虽小,却得长辈疼爱,更是阴阳寮这辈儿最有天赋的女修。世间法门万千,阴阳寮虽属道修,修得却是推演之术。男者为阳,可观风水看虚实,乃是阴阳界的沟通者。女者为阴,可观面识人心,精于演算之法,有知前世测来世之能。族中一向不与外界通婚,极为神秘。气运鬼怪之术实为玄妙,一般道修也并不想与他们打交道。但对于阴阳寮的人来说,也不会随意的测算别人的过多秘密,若一不小心触犯天机,则会有天谴惩之。
苏潆回不惧这些,她低着头向阴玲玲询问道,“刚刚那夏玉,你推算出什么来了吗?”
“潆姐姐连这也知道?她很奇怪,非我界之人。只三千世界,恐有高人,不好乱说。”阴玲玲说着看了苏潆回一眼,“潆姐姐打听她做什么。我倒是听说佛修也有推演之法。潆姐姐善于布阵,推演之术应该也不错吧,玲玲竟也看不出姐姐出处和来历呢?不如姐姐教玲玲一二?”
“阿弥陀佛。推演之术艰涩凶险,你身为修者有此天赋可喜可贺。还要小心谨慎不要结了因果才是。“潆回一脸诚恳,“至于我不过一普通修士而已,又何必追根溯源。”
“好了,好了,我再也不敢随意推算潆姐姐了,免得落个天谴到我头上。”阴玲玲噗嗤一笑,她向来聪慧懂事,否则阳长老这么多孙子孙女也不会独宠她一人。
这会儿的功夫,那大船上竟已安排妥当,阳长老和那暮城主竟也已经上了船。
原本在下面看热闹的人群,见船上安排的撑船之人,便也想趁机混入。原本就人多,大家都跟着见势其意,簇拥了上来。
暮风冷眼看了他们一眼,随手将一样的宝贝丢了出去,那东西落下来时候那东西化作半壁小山的模样,一连砸死了好几个,那硕大的山头更是将好多人堵在对面过不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船上。”暮风对着潆回几人喊了一嗓子,如今他修为不过压制到炼气期,若是这些人真的强攻,他也无法保证能够坚持多久。
“潆姐姐,我们快走!”阴玲玲拉了苏潆回便往船上跑。
船是阴玲玲家的,夏玉锦自然不好为难她,但是苏潆回的刚要迈上最后一个阶梯,就被夏玉锦抱剑挡住了去路。
“夏大婶,你要做什么?”阴玲玲急忙回过头去扯夏玉锦,偏那夏玉锦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功法,一时之间竟连阴玲玲竟然也无法奈何她。
那华三少倒是乖觉早已经携了二美跟在夏玉锦身后,只他似乎被宠坏了,见夏玉锦为难潆回,倒是上来说情道,“锦姐姐,这姑娘生得花容月貌,若是打伤了不妥,便看在咱俩的情分上,饶她一次吧。”一双眼睛却是满含柔情地盯住了夏玉锦,似是有些贪她这精美的面庞。
“季如秋,看好你家主人。”夏玉锦被他气得不行,视线狠狠地扫了华三少身边的劲装女子一眼。
那女子倒不怪夏玉锦,反倒是“噌”得拔剑指向了华三少身边的黄衣少女,“少爷,进去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这剑下去,这位兰兰姑娘的脸还能不能看。“
华三少气结,急忙拽了那黄衣少女往船里走去,“季如秋,你凭什么对我管三管四的。“但那样子却分明很忌惮这位劲装女子。
夏玉锦的剑缓缓地滑向潆回的脸颊,“你也就这张脸蛋蛊惑人心,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毁了你这张装模作样的脸。”
“夏大婶,你敢!”
阴玲玲在她身后将手里的铃铛抛了过来。
虽说苏潆回与阴玲玲倒是也没有太多的交情,但是作为小妖女唯一的玩伴,打潆回的脸,就是不给她阴玲玲面子。
潆回摸了摸脸颊,虽然她不喜自己的相貌,可到底是爹生娘养父母给的,况且女子哪有不爱美貌,怎么能说毁就毁了的呢。
“早晚要她尝尝我的厉害,竟比我还嚣张。”徐萤在阵图里一阵嘀咕道,
一剑一铃叮铛得一碰,整个船都开始摇摇欲坠,连着船也下沉了一些,众人一阵惊呼。
“不能用灵力,谁都不许用灵力。”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整个船倒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阴玲玲那一触即回,没出这船便回到了她的手腕上。
夏玉锦的剑却没这么好运气,被阴玲玲这一击,便斜到河水之上。顿时一股万钧之力从河下缠绕而来,那剑竟是不可控制的要向江底沉去。
夏玉锦从凡俗而来,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实没多少宝物傍身。
一把像样点的灵剑少说也得四五百灵石,这对夏玉锦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产,更何况她就这一件攻击法器。她用力的扯住那剑,却不妨被那剑拉得连连往船边靠去。
没人阻挡,潆回趁机上了船,虽然看不惯夏玉锦,她还没有落井下石的癖好。
夏玉锦死抱着那把剑不松手,身子卡在船弦上,整个船只顿时向一边儿倾斜了过去,船上所有的人再一次摇摇欲坠。
“夏玉锦,你要干什么!快松开,松开那把剑!”船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接二连三的有人为了保持平衡,施展出灵力,被这无妄河拽了进去。
“大家稳住!”暮云扶住朝雨,对身边抓着船舷的暮雪道,“你去看看夏玉锦是怎么回事。”
暮雪脸色一白,看了看将脸埋在暮云胸前的朝雨,”暮云,你变了。“这个时候他身为最有权威的人不出来主持局面,却只护着一个女人。
“还不快去!”暮云显然不喜她的说教。
暮雪自嘲一笑,往那已然压下去的船只的另一端走去,这时候的船只就像是一只跷跷板,暮雪的每一步都关乎大家的平衡。不知道是谁突然伸腿绊了她一下,眼看她就要砸下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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