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潇带着苏青回到了唐家休养了一番,苏青自身功力厚实,过了几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准备跟唐剑潇辞行。
九节鞭跟随着苏青出来,正好撞见了大白,上前就一通吼道:“小妖精,唐剑潇呢?”
“嘘…这里没人知道我是妖精,小点声。”大白看了看周围,幸好没人在。
“这不是唐剑潇的家吗?他干嘛还要藏着掖着。”九节鞭。
大白摇摇头道:“无知,你不知道凡人都怕妖怪的吗?”
无知?
九节鞭张牙舞爪的说道:“我可是神仙,你竟敢说我无知?”
大白做了做鬼脸,九节鞭怒意拳拳的卷起袖子,准备把玩把玩这只不知死活的黄鼠狼,就听见苏青说道:“小五,不许胡闹。”
九节鞭哼了一声,果真也不动手了。
苏青道:“能不能带我们去见剑潇师弟。”
“跟我来吧。”大白。
大白带着苏青二人来到了账房,唐剑潇正打着瞌睡,将账本当做枕头呼呼睡着,听到有人进来,便立马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苏青道:“剑潇师弟,我们今天就走了,这几日谢谢你的款待。”
“我可是头一次从苏青师兄这儿听到“谢谢”二字,值得,值得。”唐剑潇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这个从小到大都管着自己的师兄,在一旁傻笑着。
苏青瞥了一眼,到:“剑潇师弟,虽然你已经脱离了长派,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学会行事沉稳之道…”
“知道,”唐剑潇可不想再听见苏青师兄唠唠叨叨了,“师兄慢走,有空回来做客。”
苏青也明白,今时今日,已经不方便再管着唐剑潇,便点点头,准备离开。
“等一下,”唐剑潇将璃红珠抛了过去,被苏青一把接住了。
唐剑潇道:“璃红珠你们拿着傍身,到时候我可来不及救你们,另一颗是大白的,我要跟他商量一下。”
说完还跟大白抛了一个媚眼。
其实这颗珠子唐剑潇完全有能力拿走,但是却说是要商量一下,给了大白极大的尊重。
大白微笑着点点头。
“到时候来拿,可千万别丢了。”九节鞭。
苏青赞同唐剑潇的做法,然后拿着璃红珠,带着九节鞭继续去寻找眼泪。
七七四十九日已经过去了,宫千语在这四十九日之内,完全像是生活在地狱一般,紧绷着神经线,把所有的东西一气呵成的学完。
四十九日,能将所有的东西灵活运用,一部分原因,归功于长宁,是长宁传给宫千语一部分法力,还给宫千语吃了一些增长功力的药丸,所以,宫千语才能这么快的将剑法施展出来,但是威力似乎远远不够。
四十九日结束之后,修文将宫千语带至长宁的打坐之处。
长宁见宫千语身上的气场已经与刚来那会儿相比,已经相差甚大,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修文,你先回去休息吧。”
修文:“是。”
修文退下去之后,长宁走下来,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还能坚持的住吗?”
“能。”宫千语依旧铿锵有力的说道。
长宁哈哈一笑,语道:“除魔之路,任重道远,孩子,你不会是一个人。”
不会是一个人?
“掌门,是什么意思?”宫千语。
长宁还是给出了一个谜一样的微笑,道:“快了,再等等…”
再等等?
看来的确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宫千语回去之后,狠狠的睡了一觉,把这四十九天落下的觉全都悉数给补了回来。
直到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宫千语似乎遇见了唐剑潇,不,似乎只是长得很像唐剑潇,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唐剑潇耍贱无敌,但是面前这个人儒雅不已。
在梦里,似乎和这个人玩的很开心,那个时候,自己似乎很快乐。
宫千语慢慢睁开了眼睛,仿佛觉得这个梦很真实,却又是那么的不切实际的遥远。
除魔七星剑忽然震动了几番,宫千语想起来,自从执掌除魔七星剑以来,经常会做这些梦。
宫千语拿起除魔七星剑看了看,叹了口气,不晓得未来还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
突的想起来,来长派之前,简武曾经给过自己一个锦囊,里面说有一封信,等到自己得空的时候,可以拿过来看一看。
宫千语放下手中的剑,去行礼囊里掏了出来,里面是一张长派的羊皮地图,还附带了一封信,信上说道:千语,原谅为师交给你这个难题,这是一个保守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地图上标出的红点是一个镇妖塔,里面关着的是君尧的亲生母亲,我希望借用你神的力量,救救她,让他们母子能有相聚的时候。
简武,留。
“君尧哥?”宫千语念叨了出来,虽然君尧哥的亲身母亲是妖,但是,既然总镖头能让让自己去救她,那就说明她一定不是一个坏妖。
宫千语思虑几番,长派向来是以捉妖为己任,既然君尧的亲身母亲被关在了镇妖塔下,那就说明长派是有意囚禁,所以这件事一定得偷偷的进行。
晚上,天色已黑,宫千语背着除魔七星剑偷偷的溜了出来,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一步步的找了过去。
循着地图上的指示,找到了镇妖塔上所在的方位,可是周围除了一所泉水,并没有所谓的“塔”。
宫千语拿出地图仔细看了看,明明就没有走错,嘀咕道:“塔消失了?”
忽然剑有些震动,温泉便突然冲出一滩水,宫千语拿手挡了一下自己,等到一会儿之后再看,那温泉上方早就已经冲出了一所塔。只是那座塔很是奇怪,看起来是透明的形状,塔上面每一层都有不少的妖气窜动。
奇怪的是,偶尔见到几个人形模样的人,他们却又都是倒立行走的样子,甚是奇怪。
宫千语感觉到身上的剑似乎在被召唤着,就一边拔剑一边说道:“那就让你出手。”
宫千语用剑施法,想要劈开这所塔,但是这塔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摧毁,只是在剑气划过的时候,被打散,而又很快恢复成原形。
宫千语不知这是何故,又重新向那所塔多挥了几剑,只见那所塔突然反射出强光,将宫千语弹了开。
长派的人全都感觉到了镇妖塔的异动,所以,修文请示过长宁之后,带着所有师兄弟御剑飞到了镇妖塔。
幸亏宫千语早就察觉到,这个异动将会引来长派的所有师兄弟,所以才早就离开了这里。
不敢御剑飞行,怕被撞见,只能偷偷的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躲藏着跑了回去。
修文带了一众师兄弟来到了镇妖塔处,但是镇妖塔上并无异样,还是很平静的像是一处普通的泉水。
修文知道此事不可小视,就派了十二个师兄弟轮流换班先站岗着。
回去之后,将镇妖塔的事情告诉了长宁。
长宁掐指一算,若有所思,却也眉头锁紧:“镇妖塔,要破了。”
“那我派人日夜守着。”修文很是紧张。
长宁一抬手,示意修文不用这么紧张,道:“镇妖塔被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为师担心的是里面的东西,如果落入妖魔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镇妖塔的秘密一直不曾外泄,妖魔怎么会知道?”修文。
长宁这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说道:“也许,是他的主人来了,“修文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修文,让你的师兄弟们轮流看守,若是塔破之日,首要之重,必须抓住那些塔内的妖魔。”
“是。”修文得了命令,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长派的师兄弟,并且做好了分配时间表,将长派的人员全都分配进去。
修文还用通影仪把镇妖塔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青,让苏青赶快回来帮忙。
苏青前些日子刚刚才帮简武把画送给了塔里的那个女人,没过多久,镇妖塔居然发生了异动,不免有些怀疑。
苏青没有直接赶回长派,而是来到了简武镖局,在简武一人的时候,从墙顶上跳了下来。
简武转过头,看见苏青怒气满满,就已经猜出了几分,因为能让苏青再次因为自己而生气的只有镇妖塔一事。
“苏青大侠可有要事?”简武。
“镇妖塔异样是不是跟你有关。”苏青严肃的问着。
简武没有承认,反过来质问着苏青:“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吗?”
“如果让我知道是你,我一定代表长派亲自清理门户。”苏青转过身,本意欲离开,但是却在行走前,又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他沉沉问了一句:“二十年前,血的记忆,你每晚应该睡不安稳吧。”
这不是关心,而是故意在简武身上扎了一刀,希望他再次记住,二十年年前有多少人,为了他莫明的执着而命丧他手。
而这一次镇妖塔的开启,会不会又是一场生灵的涂炭。
等到苏青走后,简武虽然心情沉重,但是却去找了简君尧,让他收拾了行礼,与宫千蕊做了道别。
也带着他去见了落英,简武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落英,。
落英心知,虽然让简君尧不辞千里,去认回自己的亲生母亲很是害怕,但是,自己已经让别人的儿子叫了自己二十年的娘,就不应该再霸占着了,何况她也知道简君尧的秉性,重感情之人绝对不会忘了这十几年的相处之情。
但是简君尧并不知道此次去哪儿,将要做什么,只是看见落英哭的这么伤心,很是不解的问道:“娘,我只是跟爹出去一趟找人,您怎么还哭上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落英点点头,忍住不停留下的眼泪,牵着简君尧的手说道:“你从来没离开娘这么久,娘只是担心。”
“你放心吧,爹武功这么高,孩儿肯定没事的。”简君尧笑着说道。
简武走上前道:“走吧。”
简君尧点点头,对落英说道:“娘,千蕊怀孕了,辛苦你照顾了。”
“放心吧。”落英。
简君尧跟在简武的后头走着,但是落英却哭的很伤心,一个人坐在那椅子上。宫千蕊进来看到,不解何意,上前搀扶着落英到:“婆婆,公公和相公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吗?”
宫千蕊如今怀着孕,不应该让她跟着担忧的,落英摇摇头说道:“瞧我,真是太失态了,不过是几个月见不到儿子和相公而已。”落英虽找了借口,但是却实在没有心情再笑着脸,来与宫千蕊相处着,便借口去给宫千蕊煮点汤为由,离开了宫千蕊的视线范围之内。
唐剑潇自从知道宫千语与魔族的约战之事后,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但是苦于唐剑华不在家,自己又抽不开身,只能整日待在这西陵城内。
大白见着唐剑潇整日坐立难安的样子,就连喝口水都不知冷热,直到烫到了嘴巴才晓得这茶里的温度。
吃个饭也是的,不停的给自己的碗里夹菜,直到堆成一座山高,才知道不知不觉竟然夹了这么多。
唐家二老早就觉得唐剑潇有所不对劲,还以为是因为刚刚接手唐家的生意,压力太大,还劝诫着唐剑潇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毕竟万事开头难,适当的把事情吩咐下去,让下面人做就好了。
唐剑潇只能点头应允,因为根本不是因为烦心这件事情。
唐剑潇拿着账本,在院子核对着该收入库中的一些盆栽,里面不但有珍稀的花草物种,更还有一些仙人掌。
唐剑潇只顾着低头翻看账本,来到石凳子边上一下子就坐了下来,没注意到大白先前将仙人掌正好放在了这个凳子和桌子上,唐剑潇被扎的哇哇大叫,那只本想拍在桌子上,给自己支撑起力量的手掌,没想到,正好也拍在了桌子那盆仙人掌上,一阵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下人们赶忙跑上来把唐剑潇抬下去包扎,手上,屁股上全扎了个严实,这下好了,全都动不了了。
唐剑潇正坐在屋子里生闷气,对着大白喊喊嚷嚷的:“是不是故意放那儿的?”
“我没有。”大白很是委屈的说道。
“没有?难不成它自己跑过去的?”唐剑潇。
大白:“我放之前已经请示过你了,你也点头了。”
“是吗?”唐剑潇知道自己最近一直记挂着宫千语,很多说过做过的事情,就跟得了健忘症似得,都不太记得了,所以倒是有些发虚的回道:“我怎么不太记得了?”
大白直接坐到地上说道:“你最近就跟失忆了一样,吃了饭也觉得没吃,洗过脸还要洗,你是不是变傻了?”
“去,”唐剑潇甩了一记白眼,“哪有人这么说少爷的?”
大白摇摇头,叹到:“你是不是想去找那个姐姐?”
唐剑潇只是瞟了一眼没有回答,跟他说了也没什么用。
大白却继续念念叨叨的说道:“能跟魔君交战,这天下还没几个人能不死,那个姐姐肯定心里很害怕。”
害怕?
“她从来没说过害怕?”唐剑潇呢喃着。
大白:“这是一个随时要死的任务,姐姐怎么可能不怕?再说了,害怕并非一定要说出来,我之前一直被欺负的时候,也很害怕,但是我也没有跟谁说过。”
唐剑潇看着大白问道:“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没有人听喽,反正没人在乎我。”大白。
没人在乎?
她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想把这件事一直藏在心里,不告诉别人,只是一个人承担着这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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