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遂,压他肩膀。”一旁扶桑也扔开书,站起身来,做起了场外支援。他前几天刚因为风长渊给他下安神咒的事,与对方大打了一架,结果半点好都没落着,还还淋成了落汤鸡。现在看甘遂也和对方动手了,自然很高兴,恨不得自己也下场才好。
风长渊的反应很快,扶桑的话音还未落地,他就挣开了甘遂的钳制,一个闪身,躲到了他的背后。甘遂身形高大,力气也足,但却灵活不够,只能跟着他的步子一直原地打转儿,把旁边的扶桑气了个够呛。
因为下面还有客人,两人都不方便有大动作,所以都没有使用法术,全凭技巧和力气。没一会儿,技巧不足,力气又被消耗了大半的甘遂,已经渐渐显出败势。蝉衣这时已经将药罐里的药捣好了,便也停手在一旁看起戏来。
“风长渊,放开老子,老子都被你转晕了,你信不信老子待会儿吐你一身!!”小五被风长渊倒提在手上,正有气无力地咒骂着。
风长渊游刃有余地避开甘遂的又一次进攻,仍是一脸的笑意:“没事,你敢吐,我就敢拔光你的毛,做成鸡毛掸子,给白堕打扫酒柜用。”
小五一听,立即气炸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才鸡毛掸子,你全家都是鸡毛掸子。”
“阿遂,弯腰,后扫腿。”蝉衣见状,立即笑眯眯地提醒了甘遂一句。
“啊——”
“嘭——”
风长渊一个退避不及,被甘遂的大长腿扫到在地,脑袋正好嗑在后面的椅子上,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星星打着圈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小五这时也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从他手上逃了出来,慌不择路地逃到下面去了。
“咳咳…”蝉衣假意咳嗽了两声,眼睛四处乱瞟着,不敢去看还躺在地上哀嚎的风长渊。她刚刚只是觉得好玩儿,真没想到甘遂的腿功已经如此了得。
甘遂一向记吃不记打,见小五已经逃走了,立即就弯下腰,准备扶起风长渊。
“别——”扶桑的提醒刚一出口,只见刚刚还哀嚎不已的风长渊已经跃身而起,将一脸茫然的甘遂按在了地上。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等其他三人反应过来时,只能看到风长渊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坐在了甘遂的背上。
“!!”蝉衣见甘遂眼中还带着不解,被风长渊压在身下,心里顿时一阵怒火,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正在扶额兴叹的扶桑见状,也顾不得道义,跟在了蝉衣身后。
“以多欺少,非好汉所为!!”风长渊一看气势汹汹的蝉衣二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大声地提醒着明显已经不理智的二人。
“呵…”蝉衣冷笑一声:“以多欺少,明明是你还以大欺小在前,想想你多大,我们阿遂多小?哼,扶桑,给我上,医药费算我的!!”
随着蝉衣霸气的宣告结束,扶桑已经快速地变出十几支柔韧十足的树藤,冲向了风长渊…
等到白堕做好午饭,上来找他们吃饭时,他那一向风度翩翩的店长已经被倒掉在露台上,足足晒了半个时辰的太阳了。
白堕先是一愣,然后摸着下巴,围着风长渊缓缓转了一圈。
“所以你们这是在准备路上要吃的鱼干吗?”他不耻下问道。
大致知道风长渊身份底细的扶桑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我们正有此打算。”
“按斤卖吗?”白堕继续问。
“客官要来点?”蝉衣一边帮甘遂上着伤药,一边挑眉问了一句,刚刚打闹之时,甘遂也不知撞到哪儿去了,脸颊上青了一大块,现在已经被她默默地将帐记到了风长渊头上。
“给大家换个口味也未尝不可。”白堕强忍着笑,配合着他们。
所谓风水轮流转,轮到哪家是哪家,大抵就是如此了,跟在白堕身后的小五,得意地瞥了风长渊一眼,十分想仰天大笑一番。
风长渊看看蝉衣的脸色,再看看甘遂脸上的擦伤,明智地忽视了白堕调侃的眼神,继续做一条称职的咸鱼干。
最终,因为甘遂的求情,风长渊逃过了被分尸的危机,大家开开心心地下楼吃饭了。风长渊则继续掉在露台上,闻着淡淡的参味,思考着人生。
“哟,被家暴了?”一个满是唏嘘的声音从风长渊袖口里响了起来。
“呵!”风长渊将双臂从藤蔓里解救出来,冷笑了一声:“你一个单身了几千年的破石头,哪懂这些,跟你说了也白说。”
“小爷凭本事单身,又不是没人喜欢,你管我!”那声音很是傲娇。
“行了,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风长渊右手在捆住自己的藤蔓上一划,一道蓝光闪过,那些藤蔓便自动散开了。
风长渊飞身落地,先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缓步走到了蝉衣捣药的小桌边,慢慢坐了下来。
“跟你猜的八九不离十,那些人确实开始不安分了。不过,你现在可不是过去的你了,最好还是别管这些杂事为好。”那个声音警告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风长渊随手翻开一本医书,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分寸?”那声音的主人嗤笑了一声:“风长渊,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你更喜欢做焚林而田,竭泽而渔的事了吧?你可别忘了,你成年礼前夕,妄动禁术,篡改天命,是谁将你背后去的。”
风长渊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轻笑了一声:“是你,我记得很清楚。放心吧,释音,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百年韶光,天命天劫,我们都走过来了,这一次,我相信,我们还可以继续走下去,而且还会走很久。”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被称为释音的人冷哼了一声,沉默下来。
“咚、咚、咚!”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风长渊唇角一勾,又闪身回到了露台屋檐下,让那些树藤继续将自己倒掉在上面。
“喝水吗?”蝉衣举着一只硕大的竹杯,出现在露台上。
风长渊轻轻一嗅,笑了起来:“蜂蜜水,应该很甜吧。”
蝉衣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笑脸,心里忽地一乱,将竹杯往旁边一放,道了一句:“爱喝不喝。”就转身下楼了。
“呵!,愚蠢的凡人!!”释音的声音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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