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蝉衣在房中梳洗一番之后,打着哈欠准备去一楼找点吃的,结果刚走了几步,低头一看,正好看着风长渊、白堕、扶桑、甘遂四人正在楼梯的转角处对峙着——甘遂和扶桑站在下方,风长渊和白堕站在上面,正好挡住甘遂的出路。而且看情形,似乎已经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了。
此时,白堕正一脸疲惫地站在风长渊身后,小声劝说着什么?而甘遂和扶桑是并排而立,前者表情严肃,隐隐有些愤怒;后者则一脸闲适,明显在等着看戏。听到脚步声,四人几乎同时抬头看了过来。白堕一脸获救的欣喜,风长渊则有些担心的样子,扶桑表情未变,而白堕却是一脸委屈。四张表情各异的脸让蝉衣很想掐下自己,看看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
“蝉衣,你饿了吧,等一下,我马上给你送吃的过去。”白堕说完,接过了甘遂手上的餐盘,转身就急冲冲地跑到了蝉衣面前。
“出什么事了?”蝉衣接住餐盘,小声问了一句。他们来忘忧坞的时间已经不短了,风长渊在家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因为他风趣幽默的性子,和甘遂一直相处得不错,今天怎么会出现如此局面?难道是自己昨天说的话,让甘遂误会了什么吗?
“那个,”白堕神情难得地有些尴尬:“蝉衣,你还是先回房吧,这边交给店长和我就好,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阿遂的。”
“我不去,我要跟小师妹在一起!!”下面,不知道风长渊说了什么,甘遂忽然爆喝了一声。
蝉衣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马上就冲到了风长渊面前,仰首质问道:“你们要带阿遂去哪儿?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就要带他离开?”
风长渊赶紧安抚道:“就是检查一下身体,马上就回来,没什么大事。”
“检查身体?阿遂你不舒服吗?”蝉衣闻言,立刻推开了风长渊,拉住了甘遂的手腕,准备把脉。
“蝉衣,别动他!!”风长渊见状一惊,迅速地将蝉衣拖回了自己身后。
“到底怎么回事?”蝉衣站稳身子,眼神里已经有了薄怒。
“真的只是去检查一下身体,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让扶桑跟我们一起去。”风长渊按住蝉衣的肩膀,生怕她又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我没意见。”扶桑笑了笑,没有拒绝。
蝉衣见扶桑也站到了风长渊他们这边,心里渐渐安定了一些,收敛了情绪,再次看向风长渊,道:“阿遂身体一向很好,如果真要检查,那我应该是我跟你们一起去比较好吧。”她虽然一开始对甘遂的狼人身份了解不多,但根据最近但学习,她也能大致知道一些狼人的情况。学医可以说是一通百通,甘遂的身体若真有什么问题,她也可以跟检查的大夫好好了解一下调理的办法,之后用药、治疗的事也方便一些,这有什么可回避的?
然而,其他人显然都不这么想,除了甘遂一直坚持要留在蝉衣身边外,其他三人早就统一了战线,一致让蝉衣留守忘忧坞,他们则一起带着甘遂去“检查”身体。
蝉衣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性子,见三人一再坚持,也没了办法,只得安慰甘遂,让他好好听话,到地方之后,一定要乖乖配合大夫的检查。并叮嘱他不能在外面乱跑,更不要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随便变出狼型。
甘遂默默点头,而后依依不舍地跟着风长渊、扶桑二人离开了忘忧坞。
“蝉衣,你别担心了,这只是一个例行检查,不会有什么事的?”见蝉衣一副食不下咽的神情,陪她一起留在忘忧坞的白堕赶紧好言相劝。
用完早餐后,白堕陪着蝉衣去露台上吹风,顺便跟她解释了一下,上次孟晓姑娘到底为何突然千里迢迢地跑过来找她麻烦。
“你是说,给了夏小姐招魂符咒的人就是孟晓姑娘?”蝉衣暗暗感叹了一下缘分的奇妙。
“对,”白堕将刚刚泡好的花茶放到蝉衣面前,继续讲道:“店长一开始就有此猜测,因为那个小镇上,懂得此法的人只有孟姑娘和孟晓姑娘。孟姑娘为人冷傲,一般不喜过问别人的事,孟晓姑娘则活波好动,喜欢到处跑,夏道长他们顺着符纸上的线索找到孟府时,孟晓姑娘正好也在场,夏小姐一眼就认出她了。”
“所以孟姑娘就是因为此事,将她赶了出来吗?”蝉衣抿了一口甘甜、清香的花茶,抬头看向白堕。
“是的,”白堕点点头:“孟姑娘虽然看着冷傲,不近人情,但其实最讲道理,知道此事之后,当着夏家三兄妹的面,就对孟晓姑娘动了家法,然后责令她会孟家老宅了。不过孟晓姑娘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中途跑到这儿来找你麻烦了。”
蝉衣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虽说她是无辜受累,但当天真正受伤的却是扶桑,而她也出手教训了那个刁蛮的小姑娘,此时自然也该揭过了。不过,这下子,她倒是突然想明白,孟姑娘为何会突然送她那本有关师父真实身份的册子了,原来既是为了自家闯祸的妹妹道歉的,只是希望那位孟晓姑娘能明白孟姑娘严苛之下的关爱吧。
“你确定要这么做?”夏璟双臂环胸,斜靠在地下室的小门上,侧首看向脸色不明的风长渊,唇角隐隐带着一丝戏谑。
“怎么?孟姑娘家的饭这么让你留恋吗?要我再送你过去一趟吗?’风长渊毫不为之所动。
夏璟无奈败退:“行行行,你赢了,去带那位小朋友下来吧,不过先说好,狼人的危险你也清楚,所以一切都要像我昨天和白堕商量的来,下面那只狼人绝对不能带离这里。”
“放心。”风长渊应了一声,退后两步,向楼梯上面的扶桑、甘遂二人招了招手。
因为甘遂是最先做药老徒弟的,蝉衣他们拜师的时候,甘遂已经是少年模样,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蝉衣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几岁。风长渊刚刚在蝉衣面前暗暗套了许久的话,才发现对方对甘遂的来历也一无所知,而惟一知道真相的大概只有那个失踪人口——他们三人的师父药老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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