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没事,道长说让我不要老吃肉,多吃吃素食就好。”甘遂乐呵呵的拍拍自己的胸口,看起来和平常无二。
“少吃肉?”蝉衣愣了一下,甘遂自幼就个大能吃,尤其喜欢吃肉,师父和自己都习以为常,只是有空就让他多去山上跑跑,免得积食。。后来她知道对方是狼人之后,就更没有拘着对方喜欢吃肉这点了,毕竟让一个天生的肉食者改吃素,这么想都觉得有些勉强了。
“阿遂,我有些饿了,你能帮我去拿点吃的吗?”扶桑后一步走近,浅笑着问了一句。
“好,我马上去!!”甘遂一听,马上就转身下了楼。
等甘遂离开之后,扶桑脸上的笑意顷刻间就消失了,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蝉衣,阿遂的家人过来找他了。”
就在蝉衣和扶桑在露台上谈论着甘遂的家人时,二楼的风长渊也在迎接一位意外来客。
“我还以为我们会迟些见面。”风长渊缓缓走近。
“为何要迟些?现在不是刚刚好吗?”重黎将手里的“大漏斗”往地上一扔,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血痕——他低估了眼前这位笑语晏晏的风店长,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将周围的禁锢全部换新,害得他差点就被禁锢困在了外面。
“白老年纪大了,还请重黎少主手下留情。”风长渊随手一挥,将差点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大漏斗”轻轻安置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有劳风二少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大老头”里冒了出来,没一会儿,随着一阵白雾,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房间里。那老者身形矮小,形似侏儒,面色却极红润,犹如孩童,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摇摇晃晃地给风长渊鞠了一个躬。如果蝉衣此时在场,她一定会发现,眼前这个“大漏斗”和白须老者都极为面熟。
“白老客气了。”风长渊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避开了老者的礼。
这位老者正是之前帮风长渊传递过重黎消息的传音螺化身,风长渊曾无意间救过他一命,不过因为其身份特殊,两人之间交往一向隐秘,除了白堕,再无他人知晓,不知为何,居然会被这位刚刚上任的巳廾族少主发觉?利用了他和自己的关系,在忘忧坞轻松来去。
重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在调查我姐姐的事,我今天来,只是想警告你一声,我姐姐身世简单,你不用多费心思了,而且她已经答应我,等找到师父之后,就随我一起回巳廾族。”他的姿态闲适无比,只是微微发白的指甲暴露了他紧张的内心。
“哦,是吗?”风长渊笑着看了看浑身紧绷的重黎,无视白老暗示的眼神,慢慢走到对方面前,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脸庞,缓缓地附下身来,道:“那如果我不让呢?”他的语气好似在跟玩伴嬉戏一般轻松,但他眼中的认真却犹如实质,轻松地破解了重黎的伪装。
“不,不可能!!”重黎一把推开了风长渊,起身急退了两步,面色涨红:“我,我现在就带她走!!”眼前这男人虽然很快了恢复了笑脸,但他刚刚明明确确地感觉到,对方眼前那一闪而过的杀意,这个男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轻云淡,他是真的会不惜代价让蝉衣留在他的身边。但这份执着到底是因何而生,他却完全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知之甚详,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这种巨大的落差,怎么能让他不心惊。
“你不会的。”风长渊自信满满都一笑,笃定地道:“你现在不会从这里接走她,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让她现在跟你走,就是在送死。”重黎现在初回巳廾族,前任族长的势力已经被其他几位想要角逐族长之位的前辈分化吸收了,现在能为他所用的人,实在少之又少。但作为前任族长惟一的血脉,盯在他身上的视线绝对不在少数,无论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除之后快,他身边都可以说是龙潭虎穴,此时他若带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类少女回去,她会是什么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白老特意跟了过来,原本是想在两人起争端时,可以劝一劝,但此刻一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不得不自暴自弃地躲回了传音螺里。他虽然年岁远在眼前这两位之上,但法力却极低微,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为好。
就在白老暗暗祈祷着风长渊二人千万不要动手之时,一阵疾速跑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轻易地就将屋内紧张的杀气破解了。
“店长,你在里面吗?”蝉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风长渊瞥了一眼举棋不定的重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窗户的方向。
重黎愣了一瞬,最终还是咬咬牙,提起地上的传音螺,跳上了窗台。
重黎回头看着那个已经含笑走向门口的男人,终是有些不服气:“喂!!好好照顾她,她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必定让你全族为她陪葬!!”
风长渊眼中一暖,放缓了语气:“放心,我确实有很多事想对她做,不过这其中,绝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以伤害她为目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重黎最后看了一眼门边的身影,而后快速地消失在了窗台上。
风长渊收敛好了表情,打开了房门:“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来找我?”
“带我去夏道长那里!!”蝉衣目光急切,好似一刻都不想耽搁。
“你要去见那个小狼人?”风长渊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他刚刚在夏家地下室用法力试探出了小狼人的身份,想来扶桑当时应该也是看出了这点,才急着带甘遂离开,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将此时告诉蝉衣。
蝉衣没有否认:“我要去看看,他是不是阿遂真正的家人。”
风长渊回头看了看窗台上的沙漏,摇摇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离开夏家的时候,夏璟已经准备放他走了。”
蝉衣的表情有片刻的错愕,而后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地轻叹了一声:“这样…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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