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身边的香儿自然是不满的,好歹她家小姐委屈求全嫁给江容,虽比不得江容的逝妻那般,可那也是家主夫人啊!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拒之门外,成何体统。
香儿逢人便说这些,府上难免有两三个嘴碎的丫鬟,日子一久,她们也觉得江墨兰做的太过分了,毕竟人家现在嫁过来了,就算比不上亲生母亲,可待她也是不薄的,她却冷眼相对,实在是不妥。
江墨兰无暇理会这些,只顾专心琢磨那书中的内容。阿春听到后,气氛不已,前两次总是插着腰反驳,后来,实在是不敌她们人多口杂,败下阵来,又看看自家小姐的反应,也干脆不予理会,果然,这件事最后都被众人忘到耳后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过了几月,江北长大了些,能简单的叫爹娘了,江容想着这阵子府上好久没有热闹过了,又想到之前在戏园子里听的戏,便将戏园子里的人都请到府上来,还请了各个家族的家主以及亲眷一同前来看戏。
江府上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江容让管家到各个家族送去了帖子。
几日后,各大家族的家主以及亲眷们如约而至,江容吩咐人招待宾客。
“江家主,恭喜恭喜啊!前些日子,你府上又添了男孩,没有亲自前来祝贺,是吴某的不是。”来人一身金缎广袖长袍,胸前用银丝绣着兰花,这是吴氏家袍,吴氏众人皆着同样的袍子。
他正是吴汉元,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大家风范,他总是随身携带一把折扇,平日里喜好写些字,很是雅致,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变化,依旧是年轻的时候那般俊朗。
“哪有哪有,吴家主今日来了就好,请到后庭落座。”江容笑着道。
等到各个家族都到齐后,戏才开唱。
先出场的是一个花容月貌的俏女子,脸上铺着厚厚的脂粉,一双丹凤眼十分有神,戏服也很精致,第一句词一唱,所有人都鼓着掌,无不夸赞的。
这俏女子的声音婉转动听,虽是细细的嗓音,可听在耳中不会不舒服,反而如同清澈的山泉,让人神清气爽,戏腔动人心弦,让众人沉醉在戏中……
江墨兰不想来这种场合,只是远远的听着戏女子的戏,随后便回了房里。
中途出来的,则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步伐矫健,动作刚硬无比,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凶神恶煞,那嘴里冒出的一串串不知什么的话语,似乎即将将那台上的弱女子吞噬殆尽……气氛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戏台后的奏乐也越来越密,让在座人的心跟着一同提起来……
江墨兰在房里练习法术,门窗都关的紧紧的,只是不知为何,她今日胸口一直很闷,额头上也出了一些薄汗,她只当是练习的时候,太过于频繁,很少休息。
于是江墨兰继续练着。
这边台上,节奏越演越紧凑,那凶神恶煞的男子手上所持三尺青锋,直指俏女子,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啊——!!!”不知是何处传来一阵叫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众人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就又被这叫声重新提起。
江容皱起眉头,心里有阵阵的不安,想着是谁扰了今日的兴致,现在众家主都在此处,莫不是让他下不来台?
他正思索着是谁的时候,人群中有人道,“是清心苑里传来的!”
江容听了更是不安了,莫非是小兰出了什么事?刚才这声音确实很像小兰的声音。他安抚了众人的情绪,让众人在此等候。
而他则赶去清心苑,一进清心苑,就是一片悲伤的气氛,院子里,丫鬟们哭声一片,见是他来了,顾不得擦去脸上的眼泪,连忙上前行礼。
“怎么回事?”
“家主,小姐,小姐,她不知怎么了,忽然大叫了一声,我们进去看的时候,小姐已经吐血了,现在大夫在里面,可是……”阿春呜咽着,话都说不清了。
“可是什么?”此时江容心中的不安更是强烈了,急着问道。
“可是大夫说,说小姐,已经,已经去了……”阿春说完便跌坐在地上大哭,也顾不上什么礼数。
“什么?”江容一听,愣是半天没缓过神来,他不敢相信,前几日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却不在了……
江墨兰小的时候,脸上因为长着两个小酒窝,故而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再加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明月一般。
小的时候,她喜欢依偎在江容身边,黏着他,她很会说话,一说话,软软的,糯糯的嗓音,让他心软不已,心里更是如同抹了蜜一般甜。
现在,她不在了,他可如何向小苑交代啊!是他对不起小苑,更对不起小兰,是他的错。
他回过神之后,方进屋查看,他拉着大夫的胳膊,让大夫重新查探,可一遍遍的查探下来,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他坐在榻上,看着江墨兰苍白的脸上还有一些薄汗,可气息全无,衣服都是好好的,旁边也皆无打斗的痕迹,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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