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渔!”提到此事,凌烟就怒火中烧,“之前我们就发现北渔离开了三皇子府,下落不明,而王霁也与凌霄和离,搬去了方馨元的一处别院。按照四殿下的吩咐,我们一边严密监视王霁,一边查找北渔的下落,可谁都没想到,北渔竟混进京郊大营,摇身一变扮成了东篱。”
“东篱是谁?”有痕有些迷糊。
“东篱乃我父亲的学生,也是我父亲在军中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将军,京郊大营一直由他负责。”凌烟沉声解释。
“这么说,你和他很熟?”有痕挑了下眉。
她此刻扮作月汐的模样,看上去很有几分气度,凌烟不觉就说了实话,“我和他算得上青梅竹马,当初父亲曾有意将我许配给他。”
“如此熟悉,你都没认出他被人假扮?这北渔还有点本事!”有痕若有所思。
“京郊大营屯兵三十万,关乎着整个京城的安危。若是有人夺了这兵权,起兵谋反,皇上怕是也只能将皇权拱手相让。”秦华接过话去,“早在数月前,二殿下就寻了借口前去京郊大营找东篱的茬,也就在那时,北渔不见了。当时我们并未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只让凌烟出面与东篱联系。而东篱表示了对皇上的忠心,并及时调整了大营的布防。”
“如此说来,当时与凌烟接触的,应该是东篱才对。”有痕顺了顺火山宝的毛,“那后来又如何被北渔给换了呢?”
“皇上经历刺杀之后,虽然得月汐仙君出手救回了性命,到底伤了元气。加之皇后当时是为护他而死,皇上每日活在愧疚与思念之中,无心朝政。这几月,四殿下与二殿下共理国事,皇上逐渐有了立嗣之心。就在不日前,皇上将京郊大营的兵符交给了四殿下。”秦华顿了顿,“于是昨日,四殿下去了京郊大营。”
“难怪。”有痕这下算是明白了,“看来北渔扮成东篱,是想夺凌泉手中的兵符。”
“正是!”凌烟点点头,“昨日我们陪四殿下去到京郊大营,东篱校场点兵,那气势,根本就是大将军。谁知道,夜里殿下在他营中与他喝酒,这家伙竟然在酒中下药,趁殿下手脚发软重伤殿下。要不是隐卫察觉不对,殿下怕是已经没了。”
凌烟说到这里,眼睛又红了。
“你们俩当时没跟在凌泉身旁?”有痕纳闷。
“没有。”秦华摇头,“此前二殿下往京郊大营安插了一些暗桩,昨日四殿下前去,也是想把这些人找出来清理掉。我和凌烟当时在做此事。”
“这几个月,我一直与东篱暗中接触,根本没想到他会出问题。加之殿下的暗卫一直在身边,所以,我和秦华放心地去做我们的事情去了。”凌烟咬着牙,一脸的恨,“暗卫说,殿下和东篱喝着酒,突然火烛熄了,他们在营账外听得东篱说了一句‘有风’,并未引起警觉,后来听得一声闷响,才觉得不对劲,冲进去时,殿下已身中数刀,后脑挨了重重一击。”
“看来,北渔并非只为兵符,她是存了心要凌泉死!”有痕眸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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