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痕,我找了你五年。”当月汐抱着有痕飞去神脉山古深渊,说出这句话时,有痕愣住了。
深海海底,巨鲸腹内,原来,一转眼,已经五年。
难怪在她重见天日之后,月汐看到她的第一眼,会是那样的表情。
这五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有痕心底漫开心疼,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都怪我太弱,没办法破开结界。”
“笨蛋,你已经很厉害了。”月汐低头吻吻有痕的额头,只字不提自己这些年寻找她的艰辛和不易,“你不知道,看到你我有多惊讶。你不但将荆棘全部剔除了,神魂竟然也补足了十之八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有痕笑了笑,“那晚我在你怀中睡了过去,惊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旋涡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甬道。旋涡中的气流太强,我差点被撕裂,但也有意外惊喜,那便是扎入我魂体内的荆棘竟然全都被气流拽了出去。随后,我便出现在深海海底的结界内。海水中隐隐透着神息,我怀疑自己又回到了若兰界。我的力量太弱,解不开结界,便试着打坐运化你此前喂给我的丹药,不但清除了荆棘常年扎根在我体内留下的毒素,也靠着吸取海水中的神息,开始尝试着补魂。”
“后来有一日,我魂体发出的光亮将巨鲸吸引过来,那家伙误以为我是美食,张口将结界吞了下去。我发现它的胃液有毒,便想着萃取毒素转化为能量,继续补魂,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就算有朝一日结界被它的胃液腐蚀了,我也还有机会逃出去。”
月汐听到这里,万分感叹,“还好你即使被吞进巨鲸胃里,也没有放弃补魂。否则我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你。”
“你是说,多亏了这巨鲸,你才能找到我?”有痕不解。
“对。”月汐点点头,“那日我在芸萱的识海找到你,便已经发现你魂体上有个神秘的印痂,只可惜荆棘缠绕,我看不出这印痂的功用。后来,我故意当着芸萱的面剔除你体内荆棘,也是想刺激她一下,借以明确她在你体内设置印痂的真实目的。我自以为她当时已经被我禁锢,你又在我怀中,她伤不了你。没想到,她不是要伤你,而是要将你囚禁在我找不到的地方。”
“芸萱裂魂自爆前,用事先设置在你魂体上的阵法将你带走,这五年来,我将若兰界翻了个遍,却一直找不到你的影踪。我曾经一度怀疑自己的判断,中途也曾返回三界寻找你,却始终没有你的下落。后来,我再次回到若兰界,在海中无意中发现了一丝属于你的气息。我追踪这气息,发现来源于巨鲸的排泄物。我心慌到了极点,以为你被它给吞噬了。于是,我冲它出手。没想到这家伙非常了得,本事半分不输十二阶的神兽。还好,你安然无恙。”
月汐说着,手臂紧了紧。
“看来,真的应该感谢巨鲸。”有痕说着,轻轻握了握月汐受伤的左手,“你伤得这么重,也不先处理一下。”
“我没事,等下再来包扎。”月汐垂眸看她,眸子里都是心疼,“那巨鲸的毒液非常了得。你萃取毒素转化为能量来补魂,一定很疼吧?”
“还能活着,还有机会见到你和痕儿,疼又算什么?”有痕语气平静,一如从前,笑容也无比明媚,半点不会哀怨自己所受的苦。
这才是他的有痕,独一无二、勇敢坚毅的有痕。
月汐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又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汲取属于她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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