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步步抢婚:绝色腹黑相公

第346章

  君若敛放下所有委屈,进入轿门。

  迎新队伍缓缓行进,四周弥漫着喜庆与祝福。

  若敛端坐于骄,垂着眼睑,对于这场婚事,原本她是不愿的,直到西厥来犯,朝人畏惧,惜自身性命,不愿出征,他临危受命,请命出征,她才生出了敬佩之情。

  他西部守边,戎马四载,终于平定了边疆战事,凯旋而归。

  她京中苦等,四年寂寥,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一分的情意。

  如今君家依然不属于她,已经嫁给了他为妇,他便是唯一的依靠,只希望他便是自己的良人……

  轿子突然止住,隐约着听见外面有人大喊:“什么人胆敢拦送亲队伍!”

  路边的看客不断地讨论着,从他们讨论的内容,若敛大概可以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一对蓬头垢面的母子从人群中冲出,挡在了薛景的高头大马前,马鸣嘶嘶,不断地挣扎,若不是薛景骑术超绝,及时控制了战马,定会撞伤母子。

  这对母子是怎么了,这样不顾性命的拦奔驰的大马!

  那衣衫褴褛的妇人,形容消瘦,似一阵风便可以吹到,一手紧握着孩子的小手,微低着头,像是不愿或是不敢看薛景的面庞,幽怨、低声的质问:“你还认识我吗?”

  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孩子被吹的站立不稳,几乎跌倒,妇人赶紧把孩子搂入怀中,用自己消瘦的身形,挡住无情的飓风,明明是母慈子孝的场面,却带着无限的凄凉在其中。

  薛景像是被什么事情惊到,五官拧成了奇异的角度,神色莫测的看着母子,紧拽着缰绳的指节,早已发白,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然是情绪波动到了极点,只是并未言语。

  妇人见薛景没有回答,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难言的怨恨,且不说,一别四载,千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单单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历经艰辛,寻夫而来,又要忍受多少常人难忍的苦楚。

  心念着,见到丈夫,一切都值,受苦也甘愿!

  奈何丈夫早已忘记了当初的约定,另娶他人为妻!

  若不是家乡旱灾,颗粒无收,看着一家老小都要饿死,迫于生计,来到京城。

  她永远也不知道丈夫已经功成名就,扬名立足。

  看这三里长的送亲队伍,再看这红妆十里,又看这随意赏发的喜钱。

  一日夫妻百日恩,八载的夫妻,四年的共枕席,又有多少的恩义在其中。

  薛景呀薛景,你即便是将我忘记,也不该忘记你的老母亲,你的亲生的孩儿!你若记得他们,就这随意赏发的喜钱,就已经够他们衣食无忧了,又怎么会,又怎么会……

  妇人思此,一把扯过身边的孩子,心酸的质问道:“你可认识他吗?”

  妇人和孩童抬起脸,一顺不顺的盯着薛景,孩童甚至在看到薛景的容颜时,眼泪不自主的流出。

  薛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花轿,又看了一眼妇人,眼眸狠的一闭,水心呀水心,你可知道我戎马归来,第一件事就去找你,只是派出去的人都说你和孩子、还有母亲,早已饿死,你可知在得知家人已死,是怎样的悲恸!

  戎马四载,天天盼,夜夜期,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让你们衣食无忧,奈何命运不公,传来已死的消息,我征战多年连家人也保护不了,有愧此生。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此时拦亲,君小姐对我情深意重,苦等多年,老将军已经将她抛弃,我万万不能再此时在将她遗弃,接你回府。

  薛景狠了狠心,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朗声道:“赶快离开,即便是想多要些赏钱,也没有必要拿生命开玩笑。”

  妇人听到薛景的话,一下子失去了气力,晃了几晃,喃喃自语:“赏钱,我是要赏钱的……”

  你就如此无情无义,这样的打发我离去,赏钱,好一个借口,是我奢求了,不该存有幻想!

  男人多是无情,心心念念的都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如何摒弃糟糠之妻,原念着你情深意重,与常人不同,没想到你也是……

  呵呵呵,真是有趣,忘我存在着幻想。

  “对,我就是想多要些赏钱,大人,对不住了,耽误你吉时了。”拽住孩子就往人群中走去,孩子很是不解,哭喊道:“娘,他就是我爹,我没有认错……”

  妇人听孩子如此哭喊,训斥道:“你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只能背着框子拾粪,怎么会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

  可能是妇人前后的反应差别太大,一时间将所有的目光都给予她身上,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薛景对身边的一个副将小声的说了什么,副将点点头,没入人群中。

  只是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薛景,注意着他与副将的对话,见到副将离开,也悄悄地跟上。

  这一幕就像是一段极短的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婚礼的进程。

  第四章大婚拜堂

  花轿已行至薛府,踢轿门,过火盆,做足了一切应有的礼节,拜堂的及时到了。

  拜过天地,便是高堂。

  只是这高堂之上,空空如也,只摆着两张椅子。

  薛景的高堂已故,可是君若敛呢?

  父亲就这么简单的断绝了父女情意,连高堂都不愿出面,甚至兄长也没有参加她的婚礼,恐怕京中再也没有那个女子像她一样的惹人嫌弃了。

  拜过空空的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坐在洞房之内,静静的等待。

  “小姐,你还是把一身的湿衣换掉吧,想必姑爷是理解的,不会怪罪的。”锦绣关心她,不忍心让她穿着湿湿嫁衣等到夜晚。

  若敛摇摇头,说道:“锦绣,薛府不比家中,自是出嫁就应当遵守各项规矩,即便是在家中,你家小姐是以贤良淑德文明的淑媛,又怎么可以对不规矩是事情。”

  锦绣撇撇嘴,十分不情愿的说道:“小姐说的是,可是小姐,嫁给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想必小姐心中是不愿的吧!”

  若敛沉默许久,像是没有听到锦绣所说的话,良久,吩咐道:“锦绣,你还是会家看看吧,无双许久没有消息,我有些担心。”

  锦绣点头,别说是小姐,她也很担心,无双是去看夫人的,久久未归,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是夫人走了,以小姐心高气傲的性子,又怎会留在京城,与她人共事一夫。

  一想到小姐离去,锦绣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从小门进去,莫不要被人发现了。”若敛小心的叮嘱,以锦绣的身手,只要稍加注意,很难有人可以发现,不过锦绣性子马虎,还是嘱咐一下的好。

  锦绣离去,洞房内便只剩下若敛一人。

  薛景想必在外堂大宴宾客,估计会很晚才回过来。

  若敛深深地思考着,锦绣和她一起长大,自然是了解她的,没错,她不愿与人共事一夫,只是她有一点没有说对,嫁给薛景,内心还是愿意的。

  不管是他请命时生出的敬佩之情,还是等出来的情意,总归有着一份情在里面,她有些难以取舍。

  走,定然会流下牵挂;

  留,便会像娘亲一样,整日思着念着,处处为父亲考虑,还要忍受着父亲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妒火,整日抑郁。

  若是,薛景不将妻子接回,会不会好些,不,不会的,他可以为了你抛弃糟糠之妻,便可以为了新人抛弃你,这样倒是不值得她喜欢。

  反倒接回妻子,若敛还有可能与他共度一生。

  唉,如今的情况只怪男人骨子里觉得三妻四妾没有什么,要是薛景早就表明早已娶妻,她即便是备受骂名,也要反对这门亲事。

  可是,现在为时已晚,不能回头。

  夜色渐渐的下来,若敛身上的早已干透,五月份,天气以暖,干的很快。

  只是锦绣为何迟迟不归,以锦绣的功夫,早就应该回来了,难道也同无双一般,若敛只觉得内心慌乱到了极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或者有一个方法,就是薛景赶快回来,派人前去打探一下。

  若敛盼了又盼,等了又等,薛景迟迟未来。

  第五章独守寒窗

  夜半时分,薛景走到门外,看着房门,想推门进去,只是刚触摸到门框,刷的缩回了手。

  薛景凝视着房门许久,攥了攥拳头,迟疑的敲了敲房门,小声道:“若若,睡了没有。”

  君若敛从他走来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听着他的迟疑,听着他的小心翼翼,回到道:“没有,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薛景顿时塞语,不由得生出一股愧疚感,新婚之夜,哪有新娘先入睡的。

  他也觉得自己问的不妥,支支吾吾说道:“上…上午拦…拦亲的是……我…我家乡的妻子,她…她带着娘亲……找来了,我我……我……”

  “若敛明白,去吧,找她们去吧,这些年她们肯定是极苦的,陪陪她们也是应该。”若敛听他说话言不达意,便猜出了他的想法,又觉得陪母亲她们会冷落了新婚的妻子,所以相告。

  若敛不怪他,不怪冷落了她,反而觉得这样更有人情味,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过:“不知夫君可否进来,把我的盖头摘下。”

  薛景面露难色,觉得要是摘下了若敛的盖头,便会更加对不起若敛,大礼之时,高堂无人,洞房之时,摘盖头就离去,怎么也说不下去,等改日,让娘亲为鉴,他们在重新拜一回天地,到那时再掀盖头,定不能委屈了若若。

  若敛见薛景没有进来,突然升起一种凄凉,仍旧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淡然的说道:“你去吧,我先休息了。”

  薛景听见若敛要休息,并没有再让他掀盖头,心情立即开朗起来,若若谢谢你的理解,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薛景走后,若敛万分的难受,今日成亲,最大的委屈不是父亲泼了一身水,也不是长兄将她扫地出门,更不是中途拦轿闹亲,而是夫君见都不见一面,盖头不曾摘下。

  只有摘了盖头,才算是成亲,那她盖头未摘,到底是不是成亲。

  就在若敛自嘲的时候,突然觉得从空气中传来急速的波动。

  若敛迅速起身,一点脚便飞出几米开外。

  她快!来的人更快!

  在若敛还没有落地至极,一把环上腰肢,搂入怀中,一下子就拽下了盖头,嬉皮笑脸的道:“阿摇,你的盖头可是我摘下的,来叫声夫君听听。”

  自古以来,摘盖头的便是夫君,她的盖头并不是与她拜过天地的人掀开,呵,若敛此时的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这是各种滋味在其中。

  不过,最强烈的感觉便是侮辱。

  偏偏这个让自己觉察到侮辱的人是他!

  那个和自己把酒言欢,引以为只记得——禹司汣!

  若敛臂肘向后突然发力,脚下一个借力,身体旋转便摆脱了禹司汣的怀抱。

  全力而上,一招接一招,招招狠辣,丝毫不给禹司汣喘息的机会。

  禹司汣也没有想和若敛真正动手,拼命地躲过若敛的攻击,奈何若敛像是发了疯,似乎要把一天之内所受的不公,全部发泄出来。

  禹司汣见只躲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无奈与若敛过起招来。

  一个猛攻,一个躲闪;

  一个狠辣,一个怜惜。

  胜负自然不言而喻。

  打了许久,若敛觉得累了,禹司汣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脸上的巴掌印中的老高。

  “阿摇,出气了没有。”禹司汣

  中年人倒吸了一口气,他看到了什么,世上怎么有这样美好的一个人,不由得呆愣住,眼睛死死地盯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约莫二十岁的样子,五官生的极好,每一个美的恰到好处,一点也不会显得阴柔,最令人难忘的便是他的一双眼睛,灵气十足,只要望一眼便会觉得,世间只剩下仅有的黑白,天地都失了颜色,最为惊叹的是这一双眼睛竟没有半丝的魅惑,只让你觉得它就是最美、最纯净的一汪深潭!他的长发简单的一梳,用一根木簪斜斜懒懒的微插着,飘扬的发丝随意泄下,飘逸自然,为他凭空添了几分的洒脱与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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