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压住她乱动的双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想你,想你想到哪怕就放纵一下也好!”
“住手!”墨泽及时赶了过来,大步赶到他身后,又重复了一遍,“住手。”
楚星让闭了闭眼,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下来,转身离开。
墨泽难掩心中怒意,“他那样对你,为什么不反抗?!”
姬如梦静静地躺在原处,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反抗!你的主宰之力呢?你的法术呢?为什么不出手反抗!”
她仍是没有说话,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墨泽,一甩袖,俯身压住了她,动作粗暴的解了两人的衣衫,毫无预告地占有了她。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交融。
“我要你记得,你是我的女人!”
姬如梦两行眼泪从眼角滑出,模糊着眼睛望着他,“你这样,与他又是有什么差别?”
“那么你呢?于我与他,又有什么差别?”
姬如梦轻轻阖上了眼睛,“你始终没有相信过我。”
墨泽稍稍一愣,气也消了,稍稍低下头抱着她,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
她也不说话,整个人都微微发着颤。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相信你,是我冲动了…”墨泽紧紧抱着她,她如受伤的小兔子一般带着泪痕,让他瞬间心软了,忍不住吻着她的头发,她的眼睛,抚摸着她的背部。
“我没有…”她抬眼与他对视着,“我没有对不住你,我…”
“我明白。”他轻声制止她,“是我不好,我该相信你…对不起,刚刚太冲动了。”他难得情绪失控,在他自己印象中,似乎活到现在也没有几回如今天一般生气,也不知是怎么了,又是冲着她发火,明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
姬如梦轻轻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由快渐渐慢下来,强有力地跳动着,虽然两人刚刚才因为误会经历一次争执,此时她的心中很是安稳。
“小妻儿,可是为我的冲动置气了?”
她摇摇头,伸出一手缠绕在他的腰间,略带嗔怪地咛了声:“刚刚弄疼我了…”
他又是连着几声道歉,为刚才自己的鲁莽自责不已,毕竟是两人第一次交合,竟是发生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完全是不和谐的回忆。
姬如梦更是往他怀里靠了一些,“从今日起,我终于是你的人了,从今往后你可不准再怀疑我有与你无关的想法,好不好?”
他又是吻了她的发丝,温柔地道声好,刚才喝过的酒劲上来了,不免觉得有些困倦,干脆扯过被子盖上,拉着她一起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才刚睡着,墨心连声喊着:“哥,你去哪儿了?”毫不避讳地敲了几声门便进来了,一边骂骂咧咧,“哥你真是太强了,下边人这么多你不见了,合着一堆人要我喝酒,我快…”
猛地撞见两人,连忙闭眼转过身去。
墨泽满脸倦意,“你这急急忙忙冲进来做什么?”
墨心啧了一声,“大白天的,关键还是离辰的百日宴,你们就有这么…那个…着急吗?”
“有啊。”墨泽从被中抽身,不急不慢的穿着衣服,“下面怎么了?”
“事情是没有,但这么些人来敬酒,哥你不在就全我挡了,我…”他打了个酒嗝,显然是再喝下去,怕是要不省人事了。
“你说你是不是傻?人家敬酒你非得喝不成?”墨泽恨铁不成钢地斜了他一眼,“你且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姬如梦也从被中爬起,“叫奶娘过来看着离辰,我们一道下去吧。”
墨泽点点头,不忘帮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过来穿上。
两人一起回到宴席时,立即有人发现并且大声说了声:“你们可是回来了!当日婚宴我们没有好好祝福二位,今日机会难得,敬二位一杯!”
墨泽不动声色地接了杯酒,一手轻轻扬了一下,没有喝就继续往前走,姬如梦双手轻轻挽着他的手臂,安安静静的跟在旁边。
“来得正好…”墨心打了个眼色,迅速逃离现场。
姬如梦正奇怪他为什么要说这话,见着清婉挽着楚星让上前来敬酒,美名曰“送上祝福”。这也是他们的习俗之一,在宴席即将结束时,按着与宴席主人的关系密切程度,一一前来敬一杯酒,表示祝福。
但是今天这整场宴席之中,能有多少人是真情实感的祝福,多数都是表面的客套罢了。
好在刚刚他们没在时,有不少走过场的客人已是拉着墨心胡乱表达一番意思,然后算完成了任务,也减轻了他们一些负担。
“孩子保护的挺好的啊?”清婉冷笑了一声,“可真是心尖儿上宠着。”
姬如梦微微一笑,眼睛余光看了楚星让一眼,“这话听着,倒像是羡慕了,清婉不如也步我的后尘,这就赶紧生一个孩子,免得说话酸酸的。”
楚星让扬了扬手中的酒,朝墨泽笑了一声,“老朋友了,话不多说。”
墨泽也真切地笑了一声,“很久不见了,先前就说过,他日相见要坐下好好喝一杯,怕是过了今日便没这个机会。”他不由分说地叫人端上来几壶酒,斟满了桌上放着的十个碗。
“也好,那便不醉不归。”
姬如梦轻轻拉了拉墨泽的衣角,想让他别置气,喝多了酒伤身。
他凑着她的耳朵轻轻玩笑了句:“放心,即便是醉了,今晚对你的好一分也少不了。”
“讨不讨厌!”她瞬间红了脸,转头偏向了另一边。
这一幕在楚星让眼里甚是扎眼。
墨泽一手示意了下,首先端起第一碗酒,一口气就将它喝完了。
等到他接着拿第二碗的时候,楚星让也端起第一杯酒往肚中灌。
墨泽几乎不喘气地喝完了四碗,放下碗笑了声,“舒坦!酒是好酒,与故人一同饮酒,更是舒坦!”
周围人纷纷叫好,只是只有他们两人心知肚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故人一同饮酒,不过是两人互相看不过去,却又没法正面交锋,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一番。
墨泽首先喝完第五碗酒,很快又有人帮着摆上了五碗,他接着端起一杯来喝。
两人喝着,虽是表面对视时还不忘互相一笑,眼神中却是透露着凶煞。
楚星让心中冷哼,“若非老子迫不得已,哪有你今日这般快活!”
墨泽也毫不客气,“那又如何,现在她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小妻儿,不论是谁都不能碰的。”
“废话少说,喝就喝,看你有没有这个酒量赢我!”
两人连喝到第九碗,墨泽已经饱到现在,酒的作用倒是还没有发作,让他意识依旧清醒。
楚星让显然也是难以下咽,几乎是靠灌着,将碗中的酒往自己嘴里倒。
墨心实在看不下去,上前解围,“算啦,本来也是图个开心,这么喝就没意思了,我看不如…”
墨泽显然没有听到他的话,接着拿起一碗来喝下去。
这碗下肚时,酒精开始发挥了作用,让他意识开始混沌了起来,只不过最后的一丝清醒,仍是在的,红了脸和眼,望着楚星让,又是端起一碗来。
“不喝了嘛!”姬如梦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将那碗抢了过来,气鼓鼓地往桌上一扔,抓着他的手摸了摸,“手心都这么热了,再喝下去我不担心啊?”
他醉了,恍恍惚惚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不要紧,我的小妻儿,不必担心我!”
楚星让也不过仅剩最后一丝理智,看到两人在一起这么和谐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可笑,这一局喝酒就算是赢了,那又如何,在她心中,那个强大的盖世英雄早就已经不是自己了,就算他的一切都胜过墨泽,在她的心中,也不会再有他了。
他苦笑了一声,“看来今日这酒是没必要喝下去了,算是我输了,若有下回,我们还一起喝酒!”
清婉也是轻轻舒了一口气,上前去扶了他,却是被他伸手甩开去,走路带了些许摇晃,不知往哪里去了。
姬如梦扶着墨泽再次回到房间之中,某人已是醉的一塌糊涂,脱下鞋子之后,硬是抱着她的腰不撒手,一边喃喃细语:“小妻儿,你不准离开我,我不会在意你过去如何,我只知你是我的小妻儿…小妻儿…我在九空域时就可喜欢你…那时候可是什么都不图,就想好好照顾你,哪怕不是为自己…”
姬如梦失笑,“好啦好啦,不说了好不好,我这不是在这里嘛,又不会消失。”
“要说…小妻儿…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就是娶了你回家…小妻儿…我爱你…”
她用力将他掰开了手,躺到床上去,还未解开衣服,他又是两手伸上来,“小妻儿…我要一直一直抱着你,一直一直爱着你。”
“好…”她很是感动,话说酒后吐真言,此时墨泽说的话尽是与她有关,而没有其他任何,充分表明他心里一直放着的都是自己,一心一意。
宿醉之后,玉魂与笙箫破天荒的回来了。
苏陌玉见着两人,还是不忘先调侃了声:“哟,你们不是死对头吗?这么多日子一起行走江湖,不容易啊!”
玉魂耸了耸肩,笙箫也轻笑了一声,“没办法,除了这大蛇,也没别人可以帮我了。”
玉魂似乎也被叫得麻木了,大蛇就大蛇吧,本事大就可以了。
姬如梦终于将重点放到正常的事情上,“你们两人这段时间,可是发现了什么?”
“别提了。”玉魂叹了口气,“什么水柔、水莹,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啊!若不是先前在那水宅中见过其人,我一定会认为那是你们骗我的。”
笙箫看了他一眼,“不过,我们也不是空手而归,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们,魔域那边准备立一位储君,说是两年内培养成为下一任魔尊,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姬如梦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想法?你们回来不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玉魂没好气的白了笙箫一眼,“是这样的,这次立储君,其实魔尊心中是有这么个人选的,其余那些都是炮灰,这个人就是…”
墨泽皱了皱眉,“我们已经听说了此事,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们打算去干扰这件事,并且人为让这个储君换人吗?”
“不是。”笙箫摇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况且毕竟也是那魔域自己的事情,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的问题?”
“有啊。”姬如梦懒懒地叹了口气,“与那清婉有关的事情,能有哪样不是问题了?这次问题不止是有,还很多,最重要的一个就是,魔尊为何这么快立储君,还有就是这个人选…”
“不错。”玉魂点头,“这魔尊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是现在应该正值壮年,魔域也处于强盛时期,为何会突然立储君,况且直言两年内更换。更离奇的是这个人选为什么会是楚星让,虽然说清婉是魔域的公主,可能也深得魔尊喜爱,能够爱屋及乌到这个程度吗?我看未必。”
姬如梦皱眉思量了许久,“那个…五行之力,可以剥离出来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吗?”
此言一出,几人都瞬间被问住了。
笙箫苦笑了一声,“果然还是有很多我们主宰神宫不知道的东西…不过关于五行之力,我们确实没有往这方面想,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魔尊想要这部分的力量,楚星让答应了,但是条件是以魔尊之位来交换?”
玉魂立即否定,“不可能,先不说那魔尊退位之后神魔之力会全部交给下一任魔尊,几乎是废人一个。就说楚星让若是失去了五行之力,他能在魔尊位置上坐的住吗?”
“不一定…”笙箫摇摇头,“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他与魔尊交换条件…我觉得不一定是五行之力,可以是其他的东西,但是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
“难道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想来也不过是五行之力可能可以与那魔尊之位交换相对值得一些,其他东西,那魔尊有那么想不开吗?”
“可能是涉及魔族的命脉,让魔尊不得不为了魔族交出权力。”
“魔族?”玉魂重复了一声,“这个我真是没想到,该回去查一查,魔族曾经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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