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臣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哪还用什么证据呢？

　　“没有证据，不过是传闻。不过……如今看来，似乎不是传闻？”季筠似笑非笑的说道，“柳公子，你可否给本王一个合理解释？你今日应该同益阳县主单独见过面吧？”

　　这下子，柳慕臣是真的心慌意乱了。之前的所谓“传闻”他可以的当成是襄亲王的猜测，但是如今说得可是切实的男女私会的事实和证据了！

　　他怎么会知道他今日和表姐见过面呢？这倒也容易解释，那么他又是否知道两个人到底谈了什么？又知道不知道他们其实见了两次面？

　　“王，王爷，您不要捕风捉影，说些不存在的事情。”柳慕臣强作镇定。

　　季筠冷冷一嗤：“柳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本王既然这样问了，自然是有确实的证据，甚至有证人。难道要我说出你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私会？”

　　柳慕臣死死咬着下唇，双目有些呆滞，似乎是在想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许久，他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方才讷讷的说道：“没错，我的确是爱慕表姐……但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

　　他苦笑了一声：“您也看见了，我家如今早已经大不如前，空顶着望族的名头，却其实早就已经外强中干。我这样的身份，哪里配得上表姐呢？如果姑姑还在，或许我还有机会。但是现在……只怕一切都是我的空想了。”

　　季筠点点头，他倒是没法反驳这样的说辞。

　　柳家，本就不是什么权臣之家，而是书香世家。代代都是读书人。这样的人家虽然名声好，但是往往没法在实权部门任职，也自然没法带来财富和权势。因此不过是空顶着个名头，拥有一个清贵的名声罢了。而柳慕臣的父亲又早早的去世，家里就更加没有了依仗和支持，恐怕这样苦苦支持都是等着柳慕臣能够科举入仕途吧？

　　这也难怪柳慕臣会如此自苦了。

　　“更何况，我曾经透露出对表姐有情，遭到了我母亲的极力反对，她甚至传出去我必须三十岁才能成亲的说法，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死心。我便是再不肖，也不会忤逆母亲的意思。”柳慕臣似乎是怕季筠不相信他的说辞，又紧着加了一句。

　　“柳公子的话都有道理。但是这些和益阳县主被人伤害坠井，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是如你所说，你们二人不可能在一起，也并不意味着，你就不能因爱生恨下了毒手？”季筠很是冷静，并没有因为柳慕臣几句悲怆自卑的话，而真的就相信她了。

　　柳慕臣有些无奈的低头，再次苦笑：“王爷，您不明白吧？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我，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法和表姐在一起的。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因为，我是真的爱她。你懂吗？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却换取表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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