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倾舞醒来,头疼的不行,刚揉了揉太阳穴,并没有抬头看,便看到面前端来的醒酒汤,便接过来喝了,然后把碗递过去,说了声“谢谢”。
抬头才看到站在床边拿着碗的竟是月兮城,这是退婚以来他们第三次见面了,已经几个月了?姚倾舞记不清了,只知道,他们真的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姚倾舞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平静,可加快的心跳骗不了自己。
月兮城还是那般如嫡仙一样,姚倾舞受不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明明是他退婚的,为什么现在又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头还疼吗?”
说着,月兮城便上前要给她探脉,不过姚倾舞身子退了退,手也缩了回去,这个动作让月兮城僵在原地,最后还是默默的放下了。
“已经没事了,谢谢。”
姚倾舞的话每一个字都透着疏离,月兮城抿了抿嘴唇,说:“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也别糟蹋了自己。”
姚倾舞微微笑了笑,看着月兮城说道:“我不恨你,也不会糟蹋自己。”
姚倾舞说着便起了身,因为昨日喝酒的缘故,她头如今还是有点疼,但也能忍受。
“你再休息一下。”
看着姚倾舞起来,月兮城拦了过去,他知道姚倾舞逞强,但他不能跟着斗气。
“谢谢,我还是回客栈休息了,不麻烦倾城公子了。”
月兮城又一次僵在原地,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吱吱作响,姚倾舞今日对他说的话,字字灼心。
姚倾舞已经走远,而屋子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月兮城坐在床边,他要怎么做?
姚倾舞出来才知道月兮城竟把她带来了青楼,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倾城公子还逛青楼,姚倾舞讽刺的笑笑,果然,古往今来,男人都是一样的。
姚倾舞自顾自的要走回客栈,但在这秦国的大街上,她愣住了,来这永川刚下马车她便被带去了皇宫,她只记得当时下马车的地方好像有一个买花灯的,可这大街上买花灯的何止一个?这要她怎么找?
就在姚倾舞发愁之时,阿奴走了过来,道:“夫人,我送您回去吧!”
姚倾舞点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不倚仗阿奴,她是回不了客栈的。
“我和你们无忧城已无干系,如果下次我再听到你叫了不该叫的,就帮你回忆一下上次烈火的滋味。”
阿奴并未应答,只是在前面带路,主子脾气不好,主子夫人脾气更不好,他也很无奈。
没走多久,姚倾舞便回了客栈,秋容与秋夏等她都等急了,现在看她安然无恙的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阿奴,两人没一个有好脸色,阿奴叹了一口气,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走了。
出了客栈阿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记得秋容与秋夏很好相处的,如今怎么成了母老虎,凶神恶煞的……
看到阿奴灰溜溜的走了,秋容与秋夏像是做了什么大事一样,开心的不得了。
“你们两个丫头。”
姚倾舞笑的戳了戳她们都额头,没好气的说。
“谁让他们欺负小姐的。”
秋夏不服气的说,双手抱胸,一副姐不是好惹的样子。
“行了,给你点颜色你好开染坊了。”
秋容一句话就把秋夏打回原形,秋夏闷闷不乐的回了房间,姚倾舞和秋容顿时一笑,其实逗逗秋夏也挺好玩儿的。
这时便看到姚倾裳回来了,看他一脸愁容,应是心情不好。
“三哥,怎么了?”
姚倾舞上前问到,还帮姚倾裳倒了一杯热茶。
姚倾裳接过热茶喝了一口,才缓缓说到,“这次我们看中秦商的瓷器,夏国来的商贾好像也看中了,最近他们在永川大肆收购瓷器,还特别中意我们要的白瓷,他们开的价格比我们的要高上许多,好多秦商都想和他们合作。”
这是恶意竞争,故意抬高价码,姚倾舞想着,可是谁会这么对他们姚家呢?要说抬高价格他们也可以,姚家的富可敌国可不是说说而已,但看姚倾裳这般模样,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三哥,那我们怎么办?”
姚倾舞看着茶杯见底,又给姚倾裳填满,坐在他旁边问道。
“对方是夏国皇室,我们姚家虽富可敌国,但权势这一块儿,始终比不过人家,先静观其变。”
果然,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真是夏国皇室,为何要与他们姚家作对,他们好像并未得罪过夏国皇室的人。
“三哥,别想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如果真做不成这生意,就当做到秦国来看看风景,感受一下他们的风土人情,没了这一单生意,姚家照样是姚家。”
姚倾舞安慰着姚倾裳,其实要那么多的钱也没什么好处,相反,他们家处处受制于人,在月国时他们家每年要上缴的粮食和珠宝都可以养一座城了,他们累死累活,别人却在享受,就是因为大哥和二哥刚正不阿,不像其他人可以调用权势。
不过姚倾舞也并不是怪姚倾羽和姚倾贤,做人还是要顶天立地的好,但这也就让他们姚家在权势这一块儿缺了一角。
“舞儿说得对,我们何必庸人自扰,自找没趣儿。”
姚倾裳笑笑,不过姚倾舞知道,他这么说只是安慰她,因为姚倾舞在姚倾裳的眼底看到了不干。
确实,姚倾裳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来到这里,怎么会想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时他男人的斗志被激发出来,既然要拼,那他不妨拼一次,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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