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阿宁带着赵侧妃苏美人前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请安,刚一进慈宁宫,就见着顾水柔竟也在此处,不过她是站在了太后的身边。
阿宁刚一进门,顾水柔就见到了她。顾水柔向阿宁温柔的笑了笑,但那笑里却藏着志在必得和隐隐的不屑。
阿宁黑人问号脸,想着这货是不是又要作什么妖了?阿宁只想了一瞬,便也将之抛到脑后,想着顾水柔她爱干啥就干啥吧,不要惹到她就行。
阿宁笑着上前向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慈爱的看着她,向她招了招手,让阿宁坐到她身边去。阿宁走上前,坐到了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抓起阿宁的一只手,双手合起放在膝盖上,用放在阿宁手上方的那只手,边有规律的拍着阿宁的这只手,边有些委屈的说道:“安宁啊,你最近怎都不来看哀家了?是不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
阿宁笑着回道:“母后,臣妾也是想您想得紧,不过是臣妾生了病,不想将病气带进宫来,这才许多天未来宫里向您请安,这也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以后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以便可以天天来慈宁宫陪您。”
太皇太后听罢,笑的点了点阿宁的额头,宠溺的骂道:“你这个泼皮。”
阿宁被点着,身子向后仰了仰,不答话,只朝着太皇太后“嘿嘿”的傻乐。太皇太后又对着身边伺候的桂嬷嬷吩咐道:“桂香,去将阿宁上次送我的那副牌拿出来。”
那嬷嬷领了命,便走了出去。
太皇太后拍了拍她抓着阿宁的那只手,对她说道:“泼猴儿,陪哀家玩两把斗地主,这宫里的人都太笨了,还是和你玩有意思。”
阿宁笑着应了下来,而后凑上前,在太皇太后耳边偷偷说道:“母后,这宫中人人都不敢赢您,也就是臣妾不孝,总是让母后脸上多出一两张纸条。”
太皇太后听后,直着身子促狭的看着阿宁,忍着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在阿宁耳边捉弄的说道:“嗯~,安宁是不孝,那哀家必要罚你,让哀家在你脸上多画几个圈可好?”
阿宁听罢,顿时捂住胸口,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轻喊道:“母后饶命啊!”
太皇太后被阿宁这般模样逗得指着阿宁哈哈直乐,阿宁被笑得一脸幽怨的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笑过后,便一把将阿宁搂在怀里,说道:“你可真是母后的开心果啊!”
阿宁乖顺地躺在太皇太后的怀里,亦是开心的笑了。
桂嬷嬷将牌拿了过来,太皇太后向四周看了看,看到了赵侧妃,便向她招手,并说道:“惠茜啊,来,陪哀家玩上两把。”
赵侧妃起身行礼答“是”,而后便走上前,恭敬的坐到一旁。太后看着赵侧妃这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样子,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又看向阿宁,见她无甚形象的坐在一旁,没有个亲王妃的样子,便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她又想起身后的顾水柔,便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行为举止端庄有礼,一副出落大方的贵女样子,心中顿觉只有顾水柔这样的人,才配成为恭亲王妃。但阿宁却捷足先登,着实让人心里不满。
阿宁、赵侧妃与太皇太后坐在榻上斗地主,苏美人被阿宁叫着坐到了她的身旁,看着她玩,而太后则坐在下方椅凳上,顾水柔站在她的身侧,与阿宁那边的热闹相比,此处略显冷清凄凉。
阿宁万万没想到,这斗地主的威力竟如此大,让太皇太后这久不喜乐的人,也来了玩耍的兴致。如今太皇太后每天情绪高涨,拉着身边的人陪她玩。不过她身边的人多是恭迎奉承她,让她玩了几天便觉得无甚意思,还是觉得这东西,与阿宁一起玩才最有意思。
阿宁觉得不能让太皇太后只专注斗地主这一个游戏,于是她又将五子棋这游戏教给了她。阿宁无事便与太皇太后玩上两把,输的人要被赢的人在脸上画圈,所以她们每每玩过之后,二人脸上皆“不忍直视”。
阿宁为何如此讨太皇太后欢心,其实也无甚技巧,她不会特意恭迎奉承太皇太后,而是真的将她当做一个母亲那般亲近恭敬,又将她作为朋友那般,有爱的互相嬉戏玩闹。太皇太后在呆了深宫一辈子,别看她面上是一副乐呵呵的没心机的模样,她的眼睛可是毒辣的很,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思,她一眼便能看透,所以当她看出了阿宁的真心,便也回以真心。
在皇家,真心弥足珍贵,她老年却又能遇见,怎会不喜欢这为她赋予真心之人呢。
阿宁陪着太皇太后玩了一会儿,又讲了些趣事,还调侃了赵侧妃苏美人几句,逗得太皇太后一直“哈哈”笑个不停。太后欲插几句话,但却总被太皇太后不留痕迹的转移了去,太后想说顾水柔的事,却总也说不出,直到她们离开,也未有机会将顾水柔赐予恭亲王做侧妃的话语说出来。
阿宁、赵侧妃与苏美人在宫里逗留了一上午,也是在宫里用了午饭后,才在太皇太后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狠心的转头回了王府。阿宁三人坐在马车上,阿宁不停地攒唆着赵侧妃苏美人二人,十五的时候,与她同去街上玩耍。赵侧妃那不喜出门的性子阿宁是知道了,这货太宅了,都快要不知人间喜乐,阿宁势必要将她带出去玩玩,让她有些花季少女的媚态,不要每天活了那般少年老成。
苏美人那个小没良心的,被阿宁三两句的忽悠了过去,便与阿宁一起劝着赵侧妃出门,不再与赵侧妃“同仇敌忾”反对出门。赵侧妃无语的看着这两人,嘴里的“这于礼不合”的话,硬是被这二人堵在嘴边说不出,最后苏美人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眼看着那泪珠子就要滚了下来,她才扶额无奈答应。
反正赵文竹也不在家,她们就算作翻天了也无人能奈何。
此时,北境,黑云城中。
黑云城是北境最边缘的城镇,也是初始北戎最先攻破的城池。赵文竹与李将军、李安毅用了半个月,迷惑敌人以为大梁粮草不足,有退缩之意,使之掉以轻心,而后在三十夜晚,派兵偷袭围攻,经过了一番激战,终于重新夺回了城池。
赵文竹派遣李将军、严将军趁机追击北戎,将之彻底赶出北境,而他则与李安毅一起处理黑云城后续事宜。
赵文竹正在城主府书房中处理公务,而李安毅则去了城中安排相关事宜。赵文竹忙到了深夜,才停了笔。他向窗外看去,夜色已沉,窗外有星星光点落下。
下雪了。
他有些思念阿宁,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如果她还生气,那他就像严将军教的那样,给她打一顿吧。严将军说他一惹他娘子生气,就会让他娘子拧耳朵,他娘子拧完他耳朵,气也消了大半,这时再凑上前死皮赖脸的哄哄,他娘子便不会再生气了。
赵文竹不知此法对阿宁是否有用,不过他还是先试了再说,若是如此可以让阿宁原谅她,那么被阿宁拧了耳朵揍了一顿又有何妨?
总也比没媳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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