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宁还是没能见到皇帝的妃子们,但她见到了皇帝的媳妇皇后和他亲娘太后。
赵文竹是太皇太后最小的儿子,是先皇的亲弟弟,皇帝的亲叔叔,身份尊贵,受尽宠爱。他成婚第二日,也不必进宫去向皇帝皇后太后请安谢恩,只需去拜见太皇太后即可。
李安宁跟在赵文竹身后,走了许久,才走到太皇太后居住的慈宁宫。
太皇太后年逾八十,但保养得宜,满头银丝,看起来甚是慈祥。李安宁一见到她,便觉得很是亲近。她随着赵文竹向她请安,太皇太后笑着看着他们,而后叫李安宁上前,拉着李安宁的手,将自己手上的镯子带到了她的手上。
太皇太后道:“安宁啊,你是个好孩子,哀家一见到你,就觉得喜欢。以后啊,你若是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就常来陪我说说话,可好?”
李安宁听罢,笑着回道:“母后若是不觉儿臣讨人烦,那儿臣可就要时常来叨扰您了。儿臣见了您,心中便觉得甚是欢喜呢!”
李安宁又向太后皇后请了安,太后皇后皆吩咐身侧嬷嬷宫女将礼物送上。
太后送了李安宁一只并蒂海棠步摇,那步摇上的海棠花栩栩如生,是宫里巧匠打造了三年,才完成的。皇后送给了李安宁一对玉石耳坠,那玉石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粉色,正适合李安宁这个年龄的女子佩戴。
李安宁向太后皇后一一行礼谢过,太后皇后又在太皇太后宫中做了一会儿,说了一会话,皇后才扶着太后行礼离开。
太皇太后招呼着李安宁坐到她的身侧,对着她慈祥地笑了笑。与李安宁谈天谈地的,越说越投机,像是伯牙遇子期,若不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苏嬷嬷提醒着,太皇太后李安宁都不知此时已到正午。
太皇太后一直与李安宁说话,赵文竹就一直坐在一侧喝茶,太皇太后也是察觉到自己刚刚有些冷落了小儿子,于是在用午膳时,便将自己最爱吃的肘子赏给了他吃。
李安宁看着赵文竹面无表情地优雅地吃下那块肥腻腻的肘子皮,眼中尽是嫌弃,眉头微皱,似有忍耐之色,顿时忍俊不禁。
太皇太后依依不舍地看着赵文竹碗里的肉,食之无味地吃着碗里的青菜,满脸的生无可恋,李安宁看罢,心中甚是同情她。
李安宁做了人之后,才知道肉是有多么地好吃,青菜是多么地让人难以下咽。她想:怪不得现代里的小孩子只喜欢吃肉,那么不喜欢吃青菜。也是由此导致了,即便她失忆变傻,也依旧对肉痴迷。
吃过午膳,李安宁扶着太皇太后去御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又同太皇太后讲了些民间趣事,而后在太皇太后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才同赵文竹离开。
还是如早上那般,赵文竹走在前面,李安宁低头跟在他的身后走着,一路上缄默不语,丝毫不见上午在慈宁宫那般,侃侃而谈。
赵文竹不过是听了李安宁说了一上午的话,见她突然不说话,心里顿时有些不适应。但他即便有些不适应,也不会说出心中想法。他只是在马车里,偷偷地多看了她几眼。
李安宁则浑身不适地坐在马车上,觉得这古代的马车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马车又颠又硬,她的便宜老公还能端庄的坐在一侧,也真是厉害了。她见此也不好遂了性情,不顾形象地寻个舒服的坐姿坐着。她也照着赵文竹的样子,端正地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李安宁突然有点怀念自己做鬼的日子了,想去哪里瞬间便可飘去哪里,也不似这般,出行不便,还要忍受马车的折磨。
马车晃晃悠悠的,就在李安宁觉得自己下一刻,便会被晃散架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李安宁一个不慎,扑倒在赵文竹坐的地方。但赵文竹见她要扑过来,并没有想要接住她。他灵活地躲到了一边坐下,李安宁的头也因此,撞到了马车上的木板上,额头瞬间红肿起来。
李安宁泪眼汪汪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满眼控诉地看着赵文竹,心里对他的厌恶更甚,觉得他不只是花心,还没有绅士风度,都不知道好心接她一下啊,她毕竟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啊!她是没坐稳才摔了过去,又不是故意对他投怀送抱的,至于避她如蛇蝎吗?
赵文竹像是没有见到她眼里的控诉,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下了马车,径直走进王府,压根没搭理李安宁。李安宁气愤地跟在他身后,捂着额头,也下了马车。她刚一下来,铃铛便见到了她额头上的伤。此时她的额头红肿更甚,普一看,就知她撞的不轻。
铃铛被李安宁额头上的伤吓得不轻,急忙走上前,紧张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李安宁有点委屈,但面上却无甚表情地说道:“刚才不小心在马车上撞了一下。”她语气平淡,像是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仿佛磕伤的那人不是她。
铃铛担心李安宁出事,快步上前,扶着李安宁,走进王府。铃铛将李安宁扶回竹潇院后,便急忙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看了看李安宁额头上的伤,而后为她配了几副消肿草药,让李安宁敷上。铃铛将那草药接了过来,放到一边,对那大夫道了谢,而后才送那大夫出门,不留痕迹地往那大夫手里塞了个装满碎银子的小荷包。那大夫也不动声色地收下,好似此事已司空见惯。李安宁全程面无表情,虽然额头痛的要命,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定地坐在桌前喝茶,身上尽是优雅从容待定。
铃铛送走大夫后,急忙走回来,按照大夫说的,将那草药细心敷在李安宁额头上。
此时有丫鬟来报,说是府里的赵侧妃苏美人前来向王妃请安。李安宁额头太痛,不想见人,便吩咐那丫鬟去告诉赵侧妃苏美人,今日先回去,明日再来请安。
那丫鬟领了李安宁吩咐,刚要出门,便在门口与进来的画眉擦肩而过。
画眉手里拿了个白瓷盒子,进了屋,向李安宁行过礼,而后说道:“王妃,奴婢见王妃额头撞伤,便去药房取了些药膏。药房的人说,这药膏很有效,只需敷一晚,便可消肿,王妃可要…………”
画眉瞧见了铃铛手里的草药,便止了话,站在一旁,等着李安宁抉择。
李安宁想,王府的药,应该是很管用的吧。于是她便用眼神示意铃铛,让她将画眉手中药膏拿来。
铃铛上前拿过药膏,画眉也并没有因李安宁对她的冷落和防备,面上对她生出不满。她依旧恭敬地站在一侧,很像是李安宁忠心耿耿的仆人。
李安宁结果装药膏的白瓷盒,打开,一股清新的药草香便扑面而来。李安宁嗅着这味道,感觉甚是熟悉。她总觉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但是现下,她却因额头太痛,注意力都集中在她额头上,着实是想不起她到底在哪里闻见过。
李安宁吩咐铃铛为她擦去额头上的药草,摸这药膏,而后便让铃铛画眉退了出去,她说她有些乏了,想要休息。
画眉铃铛向她行过礼后,便出了屋。待铃铛画眉走远,她才怂了一口气,将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
铃铛虽是她的婢女,但她却可看出,铃铛并不只是普通婢女那样简单。她生怕铃铛察觉她与原主不一样,对她起疑心。这剧情,她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如今可不能让它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和衣躺下,心里想着,明天她也要见见这王府里的赵侧妃苏美人。她在现代可最喜欢读宅斗小说、看宫斗电视剧了,那些个女人之间的阴谋诡计她早已烂熟于心,她觉得自己已经练就了一身宅斗宫斗本领,如今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哈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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