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竹也真的就那样做了。
他从阿宁右侧的树后走来,一步一步,宛如神临。他走到阿宁身前,一把将还沉浸在悲伤里的她拥进怀里,右手放在阿宁脑后使力扣紧,让阿宁紧贴在他的怀里。
阿宁:?!!!
阿宁愣了,她疑惑赵文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出发的时候,她特意走的是与赵文竹相反的方向,他怎会?
难道…………
阿宁心中突然出现了个不靠谱的想法,难道是赵文竹一直在她身后偷偷跟着她吗?
这怎么可能!
阿宁刚生出这一想法,便立即将它否决了。但阿宁却不知,这一次她是真相了,赵文竹真的是一直在她身后偷偷地跟着。
赵文竹偷跟着阿宁,是因为不放心她一人在林子里。此处虽为皇家猎场,但也不能说是安全的,总有一些未知的潜在危险是他不能预料的,所以他还是跟在她身后偷偷保护她吧。
赵文竹抱着这样的心思跟了阿宁一路,毫无偷跟一女子是很无耻的自觉,反而还觉得心安理得。
他一直与阿宁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偷跟在她身后。可当他跟着阿宁走到这花藤林中,却突然看见阿宁骑的马轰然倒地,阿宁刚跳到地上站稳,林中又突然出现了一群狼。他原以为那群狼会攻击阿宁,便要急忙拔剑冲上前,但还没等到他动作,那群狼竟又纷纷撞树自尽了。
赵文竹:…………?!
赵文竹心中疑惑,他看向阿宁,却见到了阿宁满目的悲伤。他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他不想让阿宁如此伤心,他想让阿宁一直开心的笑着,在他的心里,阿宁本就该一直开心、一直笑着的。
随后,赵文竹又见阿宁站起身,走进那片花藤中起舞。她着一身红裙,融在这一片碧绿色汪洋中。
赵文竹看着眼前的那一抹红影,心中顿时五味具杂,有震撼,有疑惑,还有莫名的…………熟稔?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宁,心里想要对她做许多事。而此时他最想做的,只是走向前,拥抱她。
阿宁就那样被他拥在了怀里,没有挣扎,因为此时的她,真的很想靠在一个人的怀里,偷些温暖。
赵文竹与阿宁就这样在花藤下相拥不语,寂静无言。过了许久,阿宁心里的悲伤渐渐退却,理智也渐渐回笼,她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被赵文竹亲密的抱着,她身子顿时就僵住了。赵文竹也发现了阿宁的不自然,但他却装作不知,继续抱着阿宁不放。
阿宁懊恼的低下头,觉得自己要尴尬死了。她又不经意的抬起头,突然发现,一支箭正破空而出,直朝着赵文竹背后射来。赵文竹也发现了,他刚想要动作,但阿宁动作却比他快了一步。阿宁双手抱住他让他们双双向左侧倾倒,而后顺势双双滚到了树后。阿宁倒下时,额头不慎磕在了石头上,她痛的轻呼一声,但赵文竹没有听见,也没有发现阿宁受了伤。
又有几支箭破空而出,直朝着赵文竹阿宁射来。赵文竹将阿宁安置在树后,才寻出机会,趁势在地上拔起几支箭,转身朝着射箭的方向丢去。他自己也顺势滚到了自己马匹所在处,从马背上拿下剑,挥剑边挡着箭,便朝着射箭人方向走去。赵文竹走上前,几下便制服了那几人。但那几人是死士,舌下藏毒,在被赵文竹生擒的那一刻,便吞毒自尽。
赵文竹见这几人死了,也没多留意。他急忙走去树后找阿宁,却发现阿宁身后左肩上中了毒箭,额头一侧还流着血,人也昏迷不醒。
赵文竹愣住了,一股巨大的悲伤瞬间从他的心底蔓延开来,席卷了他的全身。
这熟悉的恐慌令他不知所措。他抖着手慢慢地将阿宁抱在怀里,而后又想起他应该为阿宁止血处理伤口,便又慌慌张张地抱着阿宁去了他拴马的地方,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找出伤药纱布,抖着手先为阿宁处理了额头上的伤。赵文竹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他紧张的都快不知该如何呼吸。
他处理好阿宁额头上的伤,便又开始为阿宁处理后背上的箭伤。赵文竹用手撕开了阿宁伤口处的衣服,发现那伤口处竟冒着黑血!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箭有毒!
是何人?到底是何人下的手?竟敢伤了阿宁!竟敢伤了他的安宁!阿宁,阿宁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赵文竹抖着手,先是喂阿宁吞下一颗解毒的药丸,而后才又抖着手,用匕首将阿宁肩背上的箭挖了下来。那箭一落,一股黑血便在瞬间喷了出来,又星星点点的血,溅到了赵文竹的脸上。赵文竹没顾及脸上鲜血,阿宁肩背上的箭落去后,他便立刻将止血粉洒了上去,及时止住了血。血止住后,他又拿起水壶,倒出一些水将一块纱布弄湿,而后用这块纱布细细擦拭阿宁伤口。待他处理好伤口,又在伤口处仔细地洒了些药粉,才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赵文竹处理好这一切,心里也不敢有些许放松。他肩部上抬擦了擦侧脸的汗水,而后抱起阿宁上了马,疾行回了营地。
赵文竹刚一到营地,便急忙下了马,抱着阿宁冲进了医女的帐子,大喊道:“快来人!”
医女帐中只有向凝薇一人,她见赵文竹抱着一红衣女子无甚礼数的闯进了帐子,虽略觉不妥,但见到阿宁的伤情手,便也理解了他的心急。
她示意赵文竹将他怀里的阿宁放到帐中的榻上,赵文竹便小心翼翼地将阿宁放到了榻上,而后他转身对向凝薇说道:“阿宁中了毒。”
向凝薇听罢,眉头微微皱了皱。她走上前,赵文竹也顺势将阿宁肩背上的纱布拆开,让向凝薇查看伤势。向凝薇看罢,又为阿宁把了把脉后,才眉头舒展。她收回手,转身对赵文竹说道:“王爷处理的很好,如今只需配出这毒的解药,喂与王妃喝下便可,王妃的伤情也不打紧,细心养上一个月便可痊愈。
向凝薇说罢,先是去拿来药箱,将阿宁肩背与额头上的上又细细地处理了一遍,而后才去了里间配解药。赵文竹全程未置一词,他只是紧张又担忧的看着阿宁,心也一直提着,不敢有些许放松。
向凝薇走去里间配药,赵文竹便蹲在了阿宁身前,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她,似是守财奴那般,眼中只有自己的珍宝,并且还守着自己的宝贝(阿宁)不放。
半个时辰后,向凝薇便将解毒的药配了出来,她将解毒的药粉洒在了阿宁的伤口处,解毒的药丸则交给了赵文竹,并嘱咐道:“王爷,此药丸一日三次,一次两丸,喂与王妃服下即可,三天后,毒便可全清。”
向凝薇说罢,赵文竹没有自持王爷的身份,他向向凝薇真诚地道了谢,而后才抱着阿宁离开。向凝薇面上虽无甚表情,心中却也是被赵文竹这一举措吃了一惊。她看向赵文竹离开的背影,想着他果真是待阿宁不同的。如此,那人便也可放些心来了。
医女的帐子在一处角落,并不显眼,所以赵文竹抱着阿宁去了那里,并无人看见。但当赵文竹抱着阿宁走回恭亲王府的营帐,路上便聚集了多人围观。
赵文竹只当没看见,他疾步走回营帐,而后将阿宁放在床上,又嘱咐铃铛好生照顾阿宁,他才又走了出去。
待赵文竹走后,铃铛走上前,发现阿宁竟然又受伤了,顿时紧张的看着阿宁,心中担忧不已。
而此时的赵文竹,则走去了他处理公事的帐子,叫来心腹,让他们去探查此次袭击,究竟是何人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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