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心里窜出了一股怨气,是对赵文竹也是对自己。
阿宁回到恭亲王府几日,一直呆在屋子里,看着最爱的鸡腿也没了胃口,整个人也怏怏的,提不起精神来,让一旁的铃铛看的心急不已。
小姐这是怎么了?铃铛想。
这日天刚蒙蒙亮,阿宁便起了床,坐在床边发呆。
她的小腹闷闷的,时不时的有阵阵下坠的痛。她提不起精神,心里越发的烦躁。她站起身,突然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她转头看向自己坐过的地方,顿时惊了!!!
她看见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竟出现了一滩血迹?!!!
阿宁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里,眼神呆滞。
最后是铃铛画眉在门口唤了半天,见屋内没有动静,担心阿宁出事,便不敬的推开屋门冲了进去,打断了在床前站着的呆愣愣的阿宁的思绪。
画眉发现了阿宁身后的红色痕迹,心中便已了然,只低首跪在不远处。铃铛却不管不顾的跑到阿宁身前,看见阿宁盯着床上的痕迹不动,她也跟着阿宁的眼神,看到了床上的那片红。
铃铛愣了一下,随后对阿宁说道:“王妃,铃铛伺候您更衣吧,您的月信来了…………,王妃,您身子可有不适?”
阿宁听罢,只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淡定样子,任由铃铛伺候她更衣洗漱,心里却疑惑着,月信是什么?
画眉去了厨房,吩咐着厨娘为阿宁煮一碗红糖水,并做些有益阿宁身子的吃食。
阿宁吃过饭后,便躺在床上,端着碗红糖水慢悠悠地喝着,时不时地看着屋子里的丫鬟们走来走去。
阿宁想:原来她不是要死了,是来了月信。月信,大概是每个女人都有的东西,让女人时不时地流点血,来证明自己是个女人?
阿宁心里长叹一口气,哀怨着当女人真痛苦,还要经常流点血。
阿宁的月信来势汹汹,不仅让阿宁被迫的在床上躺了三天,待她下床后,身子也懒懒的,只想倚靠在榻上不想动。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阿宁的月信终于走了个干干净净,阿宁也似重新活了般,整个人精神得不得了。这具体表现在,阿宁刚吃过早饭,便带着前来请安的赵侧妃和苏美人,在院子里玩起了踢毽子。她可以一口气踢一百多下,还用了她在现代看到的花式踢毽子法,整个人显的帅气的不得了,至少在苏美人眼里,她是这样的。
赵侧妃苏美人在阿宁来月信时,每天都会来探望她。阿宁每次都会拉拉苏美人柔弱无骨的小手,摸摸苏美人光滑细嫩的小脸,整个一揩油的色狼,看的在一旁坐着的赵侧妃眼抽不已。
奈何阿宁的那张嘴太会说,身上的气质还显的亲近温和,即便她做着调戏苏美人的行为,也只会让人觉得这王妃待府中美人真好,压根看不出她在占人便宜。
苏美人也没觉阿宁此番作为有什么不妥,她只觉阿宁越发的亲和,像家中阿姐,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阿宁拉着她们踢毽子,并潜移默化地向她们传达着,她们身体太弱,应该多运动的想法。
赵侧妃看着阿宁踢着毽子,眼中也有些跃跃欲试。但她从小便被家人教育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对于这种很普通的踢毽子游戏,她的家人从不让她触碰,因为这会让她的气质形象有损,所以她不敢向阿宁那般,没形象的开怀玩耍。她也不敢露出一点想玩的欲求,只得将自己的想法压到心底,装作对踢毽子不感兴趣的样子。
但阿宁是个多精明的阿宁啊,她看出了赵侧妃的想法,于是便停了下来,将毽子塞到赵侧妃手里,并说道:“惠茜,你也来试一试吧,很好玩的。”
赵侧妃想要推拒,但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阿宁便将她推上前,用眼神鼓励她动作。
赵侧妃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她想玩又不敢,纠结着。但最后她还是将毽子轻轻向上一抛,待毽子快要落地时,她抬起脚轻轻一踢,毽子便又回到了上空。
赵侧妃心里生出一阵惊奇,觉得这真有趣。她笑了,从来都是端庄的注意形象的笑不露齿的她,在这日终于不再束缚着自己,她笑的开怀,周围众人也被她的笑容感染,皆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赵侧妃笑的很美,美的触目惊心,阿宁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也不知她是如此的美丽。
苏美人也在一旁踢起了毽子,不过苏美人有点笨笨的,她可以把毽子踢得高高的,但下一刻毽子便会准确的砸到她头上,砸的她双目含水,我见犹怜。
苏美人不信她会一直这样,但当她第六次被砸到了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太适合这个游戏。
就这样,她们三人玩耍了一上午,每个人皆满头大汗的,玩的脸红扑扑的,脸上也一直挂满了笑容。
阿宁留着赵侧妃苏美人一起用午膳,用过午膳后,又留着她们说了会话,她们二人才“意犹未尽”的相携离开。
她们二人走后,阿宁突然觉得屋子冷清了不少,她手拄着脸,想了一会,而后便盯着身旁的铃铛不动。
铃铛被阿宁盯着,心里有些揣揣的,身子僵直的不动。
当铃铛要忍不住,问阿宁怎么了时,阿宁却板着张脸,表达了她要借穿铃铛衣服的奇怪要求。
铃铛不解的为阿宁换好衣服,看着阿宁跑出了院子,东游西逛的。府里的下人,除却阿宁院里的人,皆未见过这新来的王妃,所以当阿宁与厨房边的一堆小丫头凑在一起听八卦时,没人认出她是王妃,只觉得她是个新来的丫鬟,人还挺有趣的。
就这样,阿宁经常穿着铃铛的衣服,四处乱逛,没过几天,便与恭亲王府上上下下的丫鬟们打成一片。
铃铛:…………
这日,阿宁正在一处长廊边,听着府里的丫头八卦恭亲王是不是个断袖。丫鬟们说出一大堆昭示着赵文竹是断袖的事,比如他身边女人虽有,但却从来不碰;他与兵部侍郎,户部侍郎走的近,还曾经与兵部侍郎在书房里“相处”了一夜。听在书房伺候的那个小丫头说,那夜书房的灯早早地就息了,但赵文竹与兵部侍郎却是才再第二天早上,才从书房出来。
阿宁蹲在一旁,吃着在厨房做活的丫头给她偷带来的糕点,心里无限的感慨着。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赵文竹不喜欢美人,还让苏美人那么怕她。
就在此时,赵文竹在另一侧的亭廊里走过,一眼就看到了凑在丫鬟堆里八卦的阿宁,不满地皱了皱眉,然后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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