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苦情牌正正好好地打在了君临治一的心尖儿上。
以前他还不是君临家家主的时候,恰逢三域和四大位面开战。
他和北堂家的上任家主,也就是北堂鸢的父亲,一起上过沙场,下过大狱。
生死之交,情同手足。
更何况,北堂鸢的父亲也是因为他君临治一才受了重伤,战后终日缠绵病榻。
也就是上次冥域突袭吾玄领后不久才与世长辞,传其位于独女,北堂鸢。
这一点一滴也正是当年,他应下北堂鸢与次子玙卿之间婚事的缘由所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友的闺女也当了他数百年的二儿媳妇。
对于这个姑娘,他也看得透彻。
更是不晓得,为什么像老友那样的铮铮铁骨,竟然会生出这样的闺女?!
工于心计,矫揉造作。
而陷害东宫璕亲生父母,压制东宫家,篡夺修罗领领主之位,挑拨他们与四大家族之间关系的事情。
要不是亲耳从次子玙卿,三子玖卿和三儿媳妇口中听得,他怕是永远都不敢相信。
所以说,她之前说要回修罗领处理家族事务,其实就是为了毒害修罗王东宫苓,削弱东宫家大势,从而谋权篡位!
到头来,害得二儿子和东宫家的姑娘辗转一千多年,还未修成正果的,是他啊!
虽说对北堂鸢有意见,但是作为前任北堂家家主的生死之交,君临治一还是不能对魔域大军,欲进攻修罗领的事情袖手旁观。
“鸢儿,你且宽心,为父既然与你亲父是……”
君临治一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得厅门外响起了一个冷厉的声音。
“父亲!”
厅内两人转头一看,来人正是君临二少!
北堂鸢觉得君临玙卿出现得非常不是时候,但却忍不住内心的喜悦,站起了身子,迎了过去。
“夫君终日奔波,现下怕是累了吧?要不让鸢儿陪你回房?”
北堂鸢眉眼弯弯,更是与君临玙卿冷然淡泊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二少并没有搭理对方,转而是向主位上的那人,福身作揖。
“父亲,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君临家作为战龙一族,千百年来,家大业大,根基深厚。最近冒认亲戚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君临治一挑了挑眉毛,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北堂鸢抢过了话头。
“夫君,你怎么了?我是鸢儿啊!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北堂家家主想要伸手去拉男人的衣袖,却发现被其轻易躲了过去。
向来儒雅淡漠的男人冷言冷语起来,生生是让周围的空气结成了冰霜,丝丝寒气都刺到了人骨头里。
“很抱歉,北堂家主,我君临家与北堂家并无姻亲关系!”
君临治一看着自家儿子一脸正经的模样,默默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瞧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他差点儿都信了。
北堂鸢皱着一双秋娘眉,漾着水眸,惹人怜爱的样子在这厅中的两个男人眼里,完全视若无物。
“夫君,咱们虽是没有夫妻之实,但却有夫妻之名啊!妻家遇难,作为夫家如何能袖手旁观那?!”
君临二少撤去了以往温润的面具,眼中寒光乍现,像是要生剐了说话的那个女人一般。
“北堂家主消息阻塞,怕是还不知道吧?”
“什么?!”
“令堂已经在休书上签字盖印,经本少多次确认无误,此番特地回来便是为了让父亲知晓,莫要再上了小人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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